滿含深意的剜了鶴凌一眼,霄逝面色不虞的拂袖離開。
見狀,鶴凌無辜的眨了眨眼,回想起自己和九殤的種種,心裡愈發美的冒泡。
哎呀
天色漸晚,他得回公主府找九殤去了。
俊眉微揚,鶴凌難得浮現了一抹清淺的笑,轉身離去。
霄逝遙遙仰躺在一棵樹上,瞧著對方輕快的腳步,眸色愈暗。
看來問鶴凌是問不出什麼了,這傢伙完全就是白撿了一個俏媳婦兒,只能說他是走了狗屎運了,換成他這邊想讓流螢主動,那除非日頭打西邊出來。
正為此發愁呢,就聞聽樹下響起了一陣「叮叮咣咣」的打鬥聲。
「嫌我縫的不好你可以不穿啊誰縫的好你找誰去」隨著輕羅的一聲怒喝,鷹袂高大的身影從房內飛射而出,穩穩的落在了樹上。
霄逝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笑著,明顯在幸災樂禍。
對視上他含笑的眉眼,鷹袂不甘示弱道,「你笑什麼我被人管著,總比你這沒人管的強」
「」
這話就扎心了。
微微啟唇,霄逝欲言又止,「我聽說你與輕羅是舊相識」
「嗯。」飛身從下面冷畫的手中搶過糖葫蘆,鷹袂半點沒有身為兄長的自覺,吃的那叫一個歡快,「這糖葫蘆不錯,山楂夠大,糖衣夠厚。」
「那是趙廷臣為了哄冷畫親手沾的。」
「孝敬他大舅哥我,正好。」鷹袂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枕在腦後,腳輕輕晃動著。
瞟了他一眼,霄逝沒再搭腔。
片刻之後,他方才語氣不自然的繼續問道,「輕羅初時那般厭煩你,如今為何就依從你了」
「依從我」鷹袂一臉驚愕,像是他問了一個十分荒誕的問題,「你哪隻眼睛看到她依從我了我實話與你講,輕羅若與我動了氣,素日我從你那給她淘弄來的暗器她都不管不顧的往我身上招呼」
提及此事,鷹袂便明顯心有餘悸。
霄逝聽他說著,心裡不光不同情他,甚至還暗暗腹誹,那是你活該誰讓你有事兒沒事兒去招惹輕羅
不過
「你們當初因何結下了梁子」這事兒他從未聽他們說起過。
「這事兒啊,說來話長」
那年他奉主子之命混跡江湖搜集情報,途徑翠微山時遇到了一夥山賊,比起其他幾人凶神惡煞,倒是有一人生得唇紅齒白,模樣俏麗。
鷹袂素日慣有眼力,自然看得出她是女扮男裝。
彼時他作書生打扮,騎著一頭小毛驢,看起來本分守常,並不似江湖中人。
輕羅那時人稱「俏五郎」羅輕,是山寨的五當家,她有意劫鷹袂,卻不想被他反客為主。
「錢財,小生是沒有的,五當家若是不嫌棄,人倒是可以隨你發配。」
他本就有意逗她,三言兩語間未待輕羅有個回應便徑自扛起她往山上走,嘴裡還振振有詞道,「凡事皆須講個信義,哪裡你能自己說不劫就不劫了呢」
就這麼著,鷹袂胡攪蠻纏的上了山,無所不用其極的逗拾輕羅,後來卷了山上的金銀財物,跑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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