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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現在還在上學,而且工作又多,我們暫時不計劃要孩子。」江墨沉懂事的做了她的嘴替。
蘇凝雪保持微笑,附和:「是的,我們暫時不考慮要孩子。」
江老太太是多有眼色的人?
見那些親戚們又要多嘴,她立刻的岔開話題,往他們的家事上引。
一頓飯,也算吃的賓主盡歡,那些親戚們吃飽喝足了,有的還喝了點酒,見時候不早了,也就不再去找江家的麻煩,紛紛提出告辭。
江韜早就在外頭做好了安排,給這些親戚們都找了車,將他們一一送走。
蘇凝雪也終於放鬆下來,在飯桌上一直笑,笑的她臉都快僵硬了。
王淑珍跟沈麗在店裡說完話出來,讓江韜先把二老送回去,而後跟蘇凝雪說道:「你外婆知道你們回來,念叨著讓過去呢,明天大年三十事兒多,趁著這會兒去看一眼,晚上不在那兒吃飯。」
蘇凝雪跟江墨沉沒有異議,等王淑珍上車後,就拉著她回了王家。
……
蘇凝雪跟江墨沉上次回來,探望過王老太太一次,不過那時候趕上她患了感冒,人燒得稀里糊塗的,他們看了幾眼就走了。
這趟再來,王老太太的精神倒是不錯,經過幾個月的休養,天天吃飯吃到飽,睡覺睡到自然醒,胖了好幾斤,氣色大大超過了從前。
而她變化最大的一點,當屬對蘇凝雪的態度。
從前對她看不上,見了面重要冷嘲熱諷,恨不得將刻薄的話說盡。
現在卻不同了,對她不僅客氣,還有些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那句話說得不對,惹了她不高興。
蘇凝雪也不是那種端腔拿架子的人,畢竟是江墨沉的外婆,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得對她客氣一些。
王老太太跟王淑珍聊著天,江墨沉的表妹跟表弟上街玩完回來。
王歡過完年就滿23,比蘇凝雪還要大一歲,因為從小就被沈麗跟王崇珉慣著,性格有些驕縱,還沒有蘇凝雪一半成熟穩重。
她之前被王靜挑撥跟蘇凝雪還生過嫌隙,到現在一見了她就別彆扭扭,不知道的還以為嘴讓膠水給黏上了,連江墨沉這個表哥也不叫,光把買回來的東西放下,就回了屋。
反觀小表弟王愷就不一樣,今年剛滿十五歲,就能說會道的,性格像沈麗,長相上則隨了王崇珉,細看,又跟江墨沉有一點兒聯相,一看就是兄弟兩個。
「墨沉哥,你這趟回來能待多久啊?要不你跟嫂子今天住下唄?家裡平時都沒什麼人,這一過年,別人家各種親戚上門拜年,就咱們家,門檻子的灰都有一尺多厚了。」
這話正好趕上進門的沈麗聽去,笑著罵道:「門檻子上灰一尺多厚,咋不見你掃掃?別擱這兒現言了,明年中考,我給你報了個補習班,年過完你就得去。」
王愷一聽又要學習,捂著腦瓜子就跑了。
沈麗嘆了口氣,跟江墨沉訴苦說:「這小子一心就想進部隊,但是我跟你舅舅商量過了,他生下來身子骨差,上小學體育課還斷過一次腿,扛不住部隊訓練,想要出頭,學習才是王道。」
然後她就說,讓江墨沉沒事兒嚇嚇他,讓他知道部隊有多苦,免得有事沒事兒就心裡長草。
江墨沉頷首,去找王愷勸說他。
蘇凝雪跟沈麗一塊兒進屋,加入了王淑珍跟王老太太的聊天。
但是沒一會兒,伺候王老太太的保姆就進屋,說外頭有人來了,說是親戚上門來拜年的。
王家的人一致詫異……
王家早些年出事,那些原本關係不錯的朋友們都落井下石,跟他們早就斷了關係。
等到王家回來後,王老太太清高的性格,堅決不再跟那些來往,是以導致王家逢年過節,門可羅雀,除了王崇珉的戰友,基本沒人會來。
可王崇珉現在在部隊,得大年三十兒晚上才回來,他戰友肯定是跟他一樣過不來。
那來的會是誰呢?
「我去看看。」沈麗跟保姆一塊兒出去。
打開門,她就看見穿著羽絨服,渾身香味兒直躥的慌的王靜。
「嬸子……」
沈麗擰了擰鼻子,對她沒有好氣:「你來做什麼?」
王靜還是那一頭又長又直的頭髮,披散在肩頭,臉上的淡妝也很精緻,可就是遮不住她那兩隻眼睛裡的不正經。
她以為南方離得遠,沈麗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沈麗在她走後就讓王崇珉找人留意著她的動向,就怕老太太自作主張,原諒了她之後,派人去救濟。
沈麗做事也夠細,讓人一盯就是半個月,確定王靜在南方下了海賣肉,再也沒有被老太太原諒的可能,才讓那人撤退。
「嬸子,過去是我不對,我不該癩蛤蟆想著天鵝肉,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也知道傷了奶奶的心,我想給奶奶道個歉,認個錯,您能不能讓我進去,看她一眼?」
「王靜,你要是有自知之明,還是走吧,老太太不想見你。」沈麗自然直接拒絕。
王靜料到是這個結果,所以在沈麗關門的時候,連忙開口:「我在南方遇到了一個人,她手裡有爺爺鄉下時跟她在一起的照片!」
沈麗關門的動作頓住,王靜就知道這個辦法管用,於是順著大門僅剩的縫隙,擠了進來。
「我說的是真的,那個女人說,她跟爺爺之間有一個孩子,只是後來她家裡知道她跟爺爺背地來往,強迫帶她去了外地,孩子也在生下來之後就送人了,如今不知去向。」
沈麗聽著王靜說的像那麼回事一樣,握著手,笑了笑。
「你對我們家的事兒倒是關心,王靜,你是不是以為,你在南方做的那些事,我們都不知道?人得要臉,樹得要皮,你就算編瞎話,至少說點兒靠譜的,張口胡謅也不怕有天閃著舌頭?」
沈麗翻了個白眼,用手指著大門口驅逐:「現在就給我走,要不讓我喊公安,鬧起來咱們都不好看!」
她王靜想編瞎話忽悠人?
那她這回算是編到了老虎的尾巴上,王老爺子下鄉的第二個月,就因為意外事故導致無法生育,這一直是老爺子本人在世時,以及王家所有人不願提及的秘密。
現在還平白無故冒出來個孩子?
鬧著玩兒也不帶挖眼珠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