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聞：逍遙遊 序章：桃花兩村

    「上回說到肖子遙受立四託付，要護送立婉兒去往京州丞相府，但是金州離京州要經過華州，南州等地，可以說是路途十分遙遠，今天老夫要說他們離開金州進入華州的故事了。」老人輕撇了眼依舊坐著不動的少年人，慢悠悠地繼續說，「下面請各位聽眾聽老夫慢慢地說，趕了十幾天的路，肖子遙和立婉兒兩個人今天來到了金州和華州的分界處——華金河，河兩岸還有兩個村子統稱桃花村，不過彼桃花村非此桃花村…………」

    華州，原名為山州，因其地形八分都為山，故有此稱。新朝把原華州改名為京州，又為了避諱新皇帝車拓山的名，於是山州就改名為華州了。華州風景十分優美獨特，適宜居住，許多人在此定居，故人口眾多，是雲國第三州。

    「子遙哥哥，我好累。」兩人一路上相互照應，感情也增進了不少，所以立婉兒不避嫌也不害羞地輕靠在了肖子遙的肩上休息。

    「婉兒你先休息一下，前面有個村子，我們去看看有沒有客棧落腳。」肖子遙將鞭子換到了左手，讓靠在他右肩膀上的立婉兒好好休息，趕了十幾天的路，別說立婉兒，他也覺得有點累了。

    「終於可以…睡……床了…呼呼。」立婉兒抵不過倦意睡著了，似乎習慣了這樣靠在肖子遙身上睡覺，畢竟這十幾天都是這麼過來的。

    肖子遙看著立婉兒熟睡中的睡臉，舒心一笑，疲勞全沒了，繼續趕著驢車。

    不過暗中的立四氣壞了，好多次都忍不住發暗器想殺了肖子遙，在心裡不斷地說肖子遙是臭小子。

    一路上，顛顛簸簸的，立婉兒也是半睡半醒的狀態，車停下來之後，她就醒了過來，揉著眼睛問，「子遙哥哥，我們這是到哪了？」

    「婉兒，今晚我們大概能睡床了。」」可以睡床了。「立婉兒高興了沒幾下，然後仔細想想肖子遙的話後，」大概？「心想這是什麼意思？她再仔細看了看四周，在她面前的是個村子，村口立著小石碑，上面刻著桃村兩個字。

    」我說過了吧，不知道村子裡有沒有客棧。「肖子遙跳下驢車，慢慢地牽著驢走進村子。

    桃村的房屋錯落有致，全是木頭房，一些老舊的房子看起來有著百年的歷史，遠處河旁那高高低低的桃花樹開的正艷，北風一吹，桃花樹上的桃花花瓣就像雪一樣飄落在桃村里，所以肖子遙和立婉兒一路走過來地上全是桃花花瓣。

    「子遙哥哥，真是奇怪，快到秋分，桃樹還能開花？」立婉兒掐著手算了算日子，桃樹要開花也應該在春天開，不然怎麼說是春桃呢。

    「人道桃應是春桃，桃開之時便為春？婉兒你看桃花這麼漂亮，又何必在意那些奇怪的事。」肖子遙隨口來了兩句詩安撫立婉兒，他怕桃村跟上次地銀河村一樣。

    「子遙哥哥你說的對，雲國地廣，不能以一個地方的季節為準，說不定這個地方已經進入春天了。」立婉兒不經意地放鬆了眉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剛才的心裡其實有一點的害怕。

    「呼。」肖子遙在心裡暗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又把心提上來了。

    因為出現了跟地銀河村一樣的情況，先是村長帶頭歡迎，然後幾個村民把他們的驢車牽走，最後幾個村民幫他們背行李帶他們去客棧。

    桃村金桃客棧，桃一號房間內，肖子遙和立婉兒分別坐在桌子兩邊低頭沉思不語。

    「子遙哥哥，剛才那一幕我在夢裡見過。」立婉兒先打破了沉默，聲音略帶顫抖地將上次她以為發生在夢中的事說一遍。

    「婉兒，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護你周全的。」肖子遙雖然心裡疑惑，但是還是安撫好立婉兒。

    「嗯，我相信你，子遙哥哥。」立婉兒笑著回答，心裡甜滋滋的。

    但是突然，房門被敲，嚇的立婉兒趕緊躲到肖子遙背後，這跟她的夢裡一模一樣。

    肖子遙這下心裡也有點發毛了，但是為了立婉兒，他大步向前的打開了房門，一看是客棧的店小二，「小二哥，什麼事？」

    「是這樣的，今天是…」「七…夕節?」小二的話被立婉兒略帶顫抖的聲音打斷了。

    「對，就是七西…，不不不，不對，是對詩節。」肖子遙心裡鬆了一口氣，要是跟地銀河村一樣，他就馬上帶立婉兒離開，而立婉兒臉上害怕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小二哥，對詩節是什麼？」

    「是這樣的，我們這是桃村，在華金河對面還有個村子叫花村，每年我們都會為了爭上游水源而爭鬥，還有村民因此喪命，幾十年前一個村外的人幫我們想出了解決辦法，不動手，用口解決，兩個村子各派出五人，輪流出詩句，直到有一村的人的詩句另一村的人對不出來為止，對不出詩的人不能繼續對詩，兩個村子的村長也同意了，這就是對詩節的由來，而我們桃村已經連續輸了三年了。」小二哥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垂頭喪氣，但是又握緊了拳頭說，「一想到每年我們村都要在花村之後使用水源就生氣啊。」

    「那小二哥你找我們幹什麼？」肖子遙和立婉兒面面相覷，不明白桃村的對詩節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瞧我，忘了跟你們說我來的目的了，今天是斗詩節，我們村想請這位公子幫我們贏取水源。」小二哥繼續說道，「剛才這位公子在路上吟詩，我們村的人聽到後，就覺得公子你有文采。」

    「村子外的人也能參加嗎？」肖子遙不想浪費時間，他和立婉兒還要趕路。

    「輸了三年，村長也下了決心，不管用什麼卑鄙的手段，一定要贏，剛好村頭李嬸家有個從小在京州念書的兒子，公子你可以假扮成李嬸的兒子回家探親，參與對詩節。」小二哥看到肖子遙皺起了眉頭，趕緊把好處說給肖子遙聽，「當然我們村也會有好處給公子你們的，無論輸贏，公子你們在桃村的衣食住行我們村全包了，還有…」

    「子遙哥哥，我們幫幫他們吧。」肖子遙藉口要考慮，先讓店小二離去，小二剛離開，立婉兒就拉著肖子遙的手來回晃著撒嬌。

    「婉兒，去京州路途遙遠，不能磨蹭下去。」「可是…」立婉兒當然知道，只是她想和肖子遙多處幾段日子，因為到京州後，自己就要與肖子遙分別了，不知道能不能像現在這樣一直在一起。

    肖子遙拗不過立婉兒，只好答應了下來。

    那店小二得知肖子遙答應之後，馬上告知村子裡的人，不一會，客棧大堂就擠滿了人。

    「好了，別擠了，無關的人就先回去吧。」說話的正是帶頭歡迎肖子遙他們的桃村村長，接著對坐在大堂內被圍的不知所措的肖子遙說，「我是桃村的村長桃百米，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肖子遙，這個是我的妹妹婉兒。」肖子遙站起來回禮，介紹時隱去了立婉兒的姓，他們的情況畢竟不好解釋。

    「肖公子，我們村的目的你也聽在當店小二的桃二牛說過了。」看到肖子遙點了點頭，桃百米繼續說，「對詩節在華金河邊傍晚時分舉辦，每村五人，公子你就排在最後一個，那時候天色昏暗，花村的人也不會注意到什麼。」

    「至於這位肖小姑娘。」在雲國就算是表兄妹也不能兩個人孤男寡女的一同上路，桃百米就把肖子遙和立婉兒當作親兄妹看了，所以就稱呼立婉兒為「肖姑娘」了，「因為李嬸家的兒子桃大孟是獨子，就請肖小姑娘你留在客棧等候吧。」

    立婉兒正呆滯在桃百米「肖小姑娘」的稱呼中，後聽到村長的話回過神來，剛想開口說「不行」，肖子遙卻先一步喊，「不行。桃村長，我的妹妹還小，她一個人我不放心。」肖子遙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立婉兒，對詩節不知道要舉辦多久，自然不能留立婉兒一個人。

    「這樣啊。」桃百米有點為難了，桃村和花村雖相互爭鬥，但彼此間卻很熟悉，肖子遙的身份有辦法偽造，但是立婉兒的身份就不好偽造了。

    「村長，我有辦法。」桃百米一聽馬上眼睛一亮，再一看人，原來是桃二牛，人如其名，蠢笨如牛，「那你說說看吧。」事到如今，桃百米覺得聽聽也行。

    桃二牛從來沒受到這麼多人的注目，得意地說，「肖小姑娘就扮成肖公子在京州娶的妻子不就好了。」

    「二牛，幾天不見，腦子變'聰明'了。」村民中有人諷刺道，女子的名聲豈是隨意拿來說的。

    「這…未嘗不是個辦法。」桃村長看到聽到桃二牛的話臉變得通紅低下頭的立婉兒，飽經世故的他馬上察覺到肖子遙和立婉兒的關係可能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有可能是私奔的男女，這幾年禮樂會的成立，私奔的男女也不在少數，「既然肖小姑娘跟肖公子你是親兄妹，也不必在意這些。」

    「…」桃百米這麼說，肖子遙也不好再說什麼，因為再說下去只怕自己和婉兒不是兄妹這件事會被拆穿，而且立婉兒從剛剛開始也低頭不語，也沒反駁。

    「那就這麼決定了，這兩個人分別是我們村裁縫鋪的老闆桃大木和老闆娘王嬸。」桃百米心裡暗笑著，兩人肯定是私奔的，「那麼就請肖公子換上本村的衣服，還有這位肖小姑娘也換上吧。」

    「那姑娘請跟我來這邊。」桃村裁縫鋪的老闆娘王嬸做了個請的姿勢。「哦，好的。」立婉兒跟著走，一直低著頭。

    「那公子你跟我來。」裁縫鋪的老闆桃大木也做了個請的姿勢把肖子遙請到了另一邊。

    終於搞定了，桃百米在心裡鬆了口氣，肖子遙怎麼樣他不知道，但是他就有種感覺今年可以給花村一點顏色看，突然肖子遙那邊傳來了一聲大喊。

    「怎麼了？」桃百米打開門一看，只見裁縫鋪老闆趴在地上，抱著肖子遙的大腿，還不停的撫摸，嘴裡嘟囔著，「天吶，這衣料這手工…」

    「桃大木，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不知道王嬸知不知道。」「哎，村長，別走啊，我這是有原因的。」裁縫鋪老闆趕緊拉住了村長桃百米。

    「原因？」桃百米上下打量著桃大木，「你這是隱性病，給大夫看過了嗎？」

    「村長…你還是聽我說吧。」桃大木感覺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明天全村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這位公子的衣料可是天蠶絲，天蠶絲刀槍不入，御火抗寒，所以縫紉起來也很困難，村長你也知道我的愛好就是做衣服，所以一時沒忍住。」

    「對詩節傍晚就開始了，我希望你能快點。」桃百米才不管什麼天蠶絲，督促著桃大木。

    桃大木聽到後，也開始為肖子遙量身，等桃百米走出房間後，「公子你這件衣服雖然樣式老舊，但是衣服用料太珍貴了，待會換下來借我研究研究唄，天蠶絲的縫紉針藝在五十年前失傳了。」

    肖子遙看著桃大木誠懇的眼神，剛才雖然被嚇到了，但是也沒拒絕，「可以，但是衣服樣式老舊？」

    「肖公子這件衣服雖然你穿著好看，但是樣式卻是幾十年前的樣式，要不我幫你改改？」桃大木躍躍欲試，那樣子簡直想把肖子遙的衣服給拆了。

    幾十年前的樣式？肖子遙真是對自己越來越疑惑了，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好吧，麻煩桃老闆你幫我改改。」「好嘞。」

    「公子你真是英俊。」桃大木對穿上自己做的衣服的肖子遙十分滿意。

    「姑娘你真漂亮。」另一邊王嬸也對立婉兒笑的合不攏嘴。

    走出房間後，肖子遙和立婉兒相互看著對方出了神，他們的衣服極為相似，村民們也一擁而上，「穿上夫妻服，這下肯定沒問題了。」

    桃百米偷偷著對著裁縫鋪兩夫妻笑了笑示意做的漂亮，然後對肖子遙說，「公子我們走吧，另外四個人已經在華金河邊等我們了。」

    「對了，子遙哥哥，剛才你那邊有聲響，是發生了什麼嗎？」立婉兒的臉微紅著，剛才還不容易消下去的，被村民說的夫妻服臉又紅了起來。

    「沒什麼，老闆被老鼠嚇到了。」肖子遙不帶感情的說，聽不出他在撒謊的立婉兒笑了起來，「老闆那麼大的人也怕老鼠，我都不怕了。」「是啊，看到老闆嚇了一跳，我也嚇了一跳……

    「兩位，我們到了。」客棧離華金河不遠，幾百步就到了，肖子遙和立婉兒就說了幾句話就到了。

    華金河四季如一日的流淌，夏不枯，冬不冰，滋潤著兩岸的村民們。

    而對詩節舉辦的地點就在華金河中央淤地上那顆大桃樹下，由兩村人坐著船去。

    肖子遙看著華金河兩岸歡騰的村民們，感覺對詩節的意義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大孟，跟著他們上船。」肖子遙聽到村長桃百米叫自己大孟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那婉兒她…」

    「可以的，親屬可以隨行，反正船上也有空位。」桃百米看到花村的人快到大桃樹下了，趕緊催著人上船。

    肖子遙拉著微紅著臉的立婉兒上了船，在岸邊看大桃樹沒什麼感覺，但是船越劃越近後才發現大桃樹足有三十丈之高，估計兩岸邊的桃樹都是由它而長出來的。

    「兩個村子的人到齊了吧。」聽到聲音，肖子遙才注意到大桃樹下原來還有個老人站著，長著花白鬍子，年齡百來歲的樣子。

    兩村村長紛紛點了頭，然後眼睛開始相互瞪著，「咳。」老人咳嗽了一聲，眯著眼一直看著肖子遙，「我是兩個村子的長老桃高田，下面對詩開始，今年就以'桃'出對吧，因為桃村去年輸了比賽就由桃村開始出詩句。」

    「長老這是怎麼了，又不是不認識他。」桃高田作為兩村的長老，村子裡的人是無人不知，所以桃百米對桃高田的話感到疑惑，然後看到他一直盯著肖子遙看，難道被長老發現了？

    「我桃村桃二虎先來，桃花春天開。」這詩出的肖子遙聽著想笑，而立婉兒早已在後面笑起來了，這也算詩，難怪桃村的人要請自己幫忙。

    「我花村花二哥來接，兩岸遍地桃。」花村的人對上了意境，比桃村的人好多了，難怪桃村連輸三年。

    看到長老點了點頭，「那由我花二哥繼續出了，桃色桃花桃樹開。」「這…」

    「桃二虎失去資格，請桃村再派人。」桃村船上的人卻沒人站出來，都在想著怎麼出下句。

    「子遙哥哥，他們可真有意思。」立婉兒輕聲地對肖子遙說。

    「肖小姑娘，你還是叫肖公子'相公'比較好。」立婉兒說的很小聲，桃百米卻聽到了，「這裡環境清幽，一滴水滴下都能聽到。」

    「相，相公。」立婉兒一下臉就紅透了。

    「我知道姑娘你們是私奔的，這稱呼你遲早要叫的。」前半句話誤會的太深，立婉兒不想去解釋，但是桃百米的後半句話立婉兒愛聽。

    「桃村的人請派人。」桃高田開始催了，桃村的人開始急了，但是這對他們真的想不出來，只好看向了肖子遙，異口同聲地說，「大孟，你來吧。」

    「在…我桃村桃大孟。」肖子遙只好上了，心裡想著村長不是說安排自己最後的嗎，但是桃百米現在在和立婉兒竊竊私語，沒空管這邊，「桃紅桃果桃花結。」以'桃'出對限制較大，肖子遙勉強對上了。

    「可以，桃村桃大孟出對。」肖子遙在船上來回走著，想著出個絕對早點結束，看到兩岸盛開的桃花的時候，「桃燃金河地。」「………」

    「花二哥失去資格。」聽到肖子遙出的對，桃高田睜大了眼看著肖子遙，然後又眯起了眼，「花村請派人。」

    而在桃村這邊岸上的人大喊了起來，「大孟好樣的。」

    「這怎麼出啊？」花村船上的人急的團團轉，「太難了。」

    「花村放棄。桃村勝。」花村的人棄權，連贏了三年，輸一年不算什麼，就這樣對詩節提前結束了。

    「大孟呢？來喝一杯。」桃村的人和花村的人在桃花村的宗祠們慶祝著，桃村的人最高興。

    「這是大孟的妻子吧，真漂亮，大孟真有福氣。」不知道真相的花村人圍著立婉兒，說的話讓立婉兒的臉紅得不能再紅了。

    「其實我跟子…孟哥哥他…」立婉兒這時卻發現肖子遙不見了。

    「你是桃大孟？我看你姓肖吧。」桃高田把肖子遙叫到了祠堂裡面。

    肖子遙提高了警惕，發現他不是桃大孟能接受，但是連他的姓都能知道這就不得不防了。

    「我們桃村和花村有著同一個祖先，後面兩個兄弟分家漸漸地成了兩個村子，然後有了爭吵，多虧了八十年前的那個人幫我們想出這個辦法，對詩節的目的不是對詩，而是在後面節日的慶祝，有了交流才能相互了解。」肖子遙看著祠堂的排位，最上面確實只有一個牌位，而外面桃村和花村的人鬧的正歡。

    「八十年前，我剛好十歲，跟那個人有一面之緣，他跟你長的一模一樣，我聽村子裡的人叫他肖公子。」桃高田的話讓肖子遙震驚了，想起之前裁縫說自己的衣服的樣式是幾十年前，不會自己是…

    「不管怎麼樣，還是多謝公子你了，我正愁花村贏了三年，桃村怨氣越來越重該怎麼辦呢。」桃高田大笑起來，「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講過吧。」然後把肖子遙推了出去。

    「大孟，你在這，來喝一杯。」不管桃村還是花村的人看到肖子遙都要拉著他喝酒。

    突然肖子遙的背後被人抱了住，肖子遙轉身一看，立婉兒正抱著他傻笑著。

    這可嚇壞了肖子遙，立婉兒在他不在的時候被灌了幾杯酒。

    「婉兒，你怎么喝醉了。」肖子遙也被灌了好幾杯，剛好借著立婉兒離開。

    「喜歡你，子……」立婉兒被肖子遙抱在懷中，一路上不斷嘟囔著。

    回到客棧立婉兒的房間後，肖子遙的酒勁也開始上來了頭暈乎乎的，「桃村的酒真厲害，酒勁這麼大。」在他把立婉兒放到床上之後，自己也倒下睡了。

    「臭小子。」立四才不會讓肖子遙敗壞立婉兒的名聲，本來叫立婉兒假扮肖子遙的妻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忍不住了，現在還同床共枕，立四恨不得殺了肖子遙。

    第二天，肖子遙醒過了，頭沉沉的，走出房門的時候，桃村的村長正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肖公子，昨晚和婉兒姑娘睡的好吧。」

    「對了，婉兒呢？」肖子遙責備著自己，怎麼能睡成這樣，以後不能喝酒。

    「這不是婉兒姑娘的房間嗎？」桃百米往裡面看了看，卻不見人影。

    只見立婉兒從肖子遙原本的房間走出來，「子遙哥哥，我頭好痛。」

    桃百米看到了，對肖子遙無奈的搖了搖頭，肖子遙看著不明所以，「肖公子，這是承諾的銀兩，你們的驢車我們給你換成馬車了，這樣能舒服點，你們去花村拿車就好，還有長老說建議你去天然山莊看一看。」最後一句桃百米小聲的對肖子遙說。

    肖子遙和立婉兒乘船過了河，來到了花村。

    肖子遙發現花村跟桃村一模一樣，心想桃村和花村果然是同一個祖先。

    一路上，花村不斷有人打招呼，「大孟，帶著媳婦回京州，有空再回來玩。」肖子遙微笑著回應，立婉兒則是低頭不語。

    「子遙哥哥，我們現在去哪？」「天然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