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哥,你壞死了,取笑我。」小苓瞋眸說道,那樣子煞是惹人喜愛,後面她更一時氣不過,攀上他的肩膀,對準,一口咬了下去。
「疼!疼死了!」其實她的力道很輕,但肖子遙怕疼,自然是嗷嗷大叫,像要被她啃下一塊肉一樣疼。
達到了效果,她很滿意得鬆了嘴,抿了抿,心裡偷樂,叫你取笑我,大混蛋。
「小苓,我好疼。」肖子遙用快哭一樣的聲音說著,那樣子極其委屈,小苓慌了,心想難道我真的下嘴太重了,像上次咬他耳朵一樣?
「肖大哥,你真的疼嗎?」「嗯,疼死了。」
那就是我咬得太用力了,她開始自責了。不過若不是在這黑暗中,她肯定能看到肖子遙狡猾的笑容,很明顯的,他在騙她。
「對不起,肖大哥,我,我……」「沒事的,小苓,一會這疼勁就過去了。」
「可是我……」「這樣吧,出去之後,你幫我揉一揉就好。」
「………好吧。」她靠在他背上,心裡卻五味雜陳。實際上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這般跟男子接觸的,更何況還要幫男子揉肩膀,這是親人或者夫妻間才該有的行為…他已經忘了那件事,是壞的,也有好的,現在我在肖大哥的心裡,到底是什麼呢?
她的答案自然在肖子遙的心中,而此刻的他,不知為何,就是想挑逗挑逗她,已經完全把她當作跟自己同年齡同輩分的少女看待了,眼下見她緊靠自己,感覺背後兩團柔軟的東西貼了上來,微微上下晃動,他的鼻子一熱…
「臭小子!」慢慢地,他們走到了入口,也是出口處,只見衛茅端著一碗藥,目光冰冷得看著正在流鼻血的肖子遙。
「師兄。」小苓害羞得把頭埋在了肖子遙的背後,自己在過道里說了那麼多話,還和肖大哥…不知道師兄聽到了多少。
「師妹,來把藥喝了,這是師兄專門為你抓的,調養身體用的。」衛茅對肖子遙和小苓的臉色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他一看到小苓,語氣瞬間緩和下來,眉毛舒展,笑得不能再笑了,只是他這臉笑得有些詭異,毀了他的表情。
「謝謝師兄了。」小苓沒從肖子遙的背上下來,直接接過藥喝了。雖說衛茅沒給過他好臉色,但肖子遙此時也不得不對他重新審視一番,從過道出來,也就半個時辰左右,他就已經抓好藥,還煎好了,難怪小苓會說他好了。
「小子!你給我好好照顧她。」衛茅接過小苓喝完的空碗,冷冰冰得說了一句,也沒等肖子遙回應,往醫館院子裡走了。
老不死的!肖子遙在心裡學起了桂桂的話罵他,心想果然剛才都是錯覺,他就是個只會疼妹妹的傢伙!接著他腦袋裡浮現出了一個詞,對,他就是一個妹控!
「小苓,你就坐這吧。」肖子遙將她輕放在了寬大的床塌上,十分小心,待她像一個名貴的瓷器一樣,生怕碰碎了。
「咦?肖大哥,你的鼻子?」小苓正面看向他後,才發現肖子遙鼻子上兩道紅色的流體,「你怎麼流鼻血了?」
「沒事,沒事,最近天氣乾燥,我上火了。」經她一說,肖子遙才想起自己鼻子上的東西還沒處理掉,他趕緊用衣袖將它們拭去。
小苓看到他慌慌張張的樣子,笑了,拿出了自己的手絹,「肖大哥,衣服擦了髒,用這個吧。」
「好,好的。」肖子遙接過手絹,一湊近鼻子,頓時一股好聞的藥味灌入他的鼻子,那味道跟她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忽然他腦子裡出現了潔白無瑕的玉體…血立刻從他的鼻子裡噴薄而出。
但他無暇顧及,因為他的頭突然疼了,剛剛那是什麼?是真的嗎?還是只是我的幻想。
「肖大哥,你沒事吧?」小苓看他拿手絹擦鼻子,不止沒擦去,反而更加多了,她不免有些擔心。
「我沒事,我沒事。」肖子遙隨意一擦,眼神閃爍,不敢看她,還微微別過臉去,像是在怕什麼,連忙將手絹還給了她。
「你真是的,這麼大人了,還這麼馬虎,你這裡還沒擦乾淨呢。」小苓沒有接回手絹,反而一雙小手搭上了他的手,借著他的手擦去他鼻子上殘留的血。
「小苓,我……」她稍微貼近他一點,他的腦海里就會浮現出剛才的畫面,心不由得加快了跳動,呼吸也急促了很多。
小苓對他這樣子太熟悉了,她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了,他還是喜歡我的,就算忘了那件事,他也是喜歡我的,她由心而笑,如此的美麗動人。
她的模樣太惹人喜歡了,輕微的,臉紅的害羞,猶如石榴的果實一般,白裡透紅,讓人忍不住的要往嘴裡放,還有她的嘴唇,微微抖著,嬌艷欲滴,肖子遙用另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對上她的眼晴,她的眼珠清澈明亮,只倒印出了他的臉。
「肖大哥……」她呼吸困難了,雙唇一抖一抖,往外呼氣,再往裡吸氣,如此反覆。
原來女子真的能呵氣如蘭,陣陣清香撲鼻,肖子遙聞得春心一盪,低頭狠狠得吃了下去。
「唔,唔……」兩人的舌頭相互纏綿,肖子遙的手更是不規矩得順勢而上,亂動亂摸,不一會兒,他就已經把她弄得力氣全無,而她也被他推倒在床塌上。
「不,不要……」她攔下了肖子遙向下探的手,昨晚那麼劇烈,現在的她可承受不住了。
肖子遙一愣,立馬清醒了,馬上從她身上彈起來,我,我這是怎麼了?是因為剛才那個畫面嗎?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了?她可是大哥的孫女,我怎麼能這樣對她,怎麼能和她……精蟲?我是精蟲爬上腦了,對,精蟲上腦了。
「小苓,對不起,我,我……」他垂下了頭,像一個犯錯的孩子等著訓示,但又和孩子不同,他眼裡的情緒複雜多了,有慚愧,愧疚,自責……
「……」但小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罵他?可是這種事,你情我願,兩個人都有意願,她怎麼能怪他一個人呢。
「哼,臭小子,我就是沒罵錯你!混蛋!人渣!王八蛋!……」門外的衛茅的冷眼相對,站在那裡大罵肖子遙,肩膀上堆了幾片葉子,他似乎站在那裡很久了,縱觀了他們的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