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
只是兩字,卻重於山嶽,殺氣四溢,衝擊著面前兩人;殺意,肆無忌憚。
「那麼,至少目前看來,我們可以作為盟友!」林如輝說到,臉上帶著笑意。
「你們也跟花中傑有過節?」章彥好奇問道,轉念一想也就明白過來。
「看來你也想明白了!」林如輝滿懷笑意的看著章彥。
「你們想要怎麼做?」章彥也不打算跟面前的人繞彎子。
「想和你做一筆交易!」林如輝說到。
「什麼交易?」
「狂歌三點!你們兩人的關係,換一次聽風樓的全力支持!只要不是和大漢做對,你要做什麼,我們都會派人幫你!」林如輝說的很是平靜,雙眼也看著章彥的雙眼。
章彥閉起雙眼,大馬金刀的坐著,腦中思量著得失。
須臾,章彥睜開雙眼,搖著頭說道:「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情,你們做不到,這世上沒人做得到!」
「總有其他想要做,而一個人完成卻力有不逮的事情!」林如輝依然很平靜。
「我只能說,他的狂歌三點學自我處!」章彥說完之後便注視著林如輝,看他接下來有什麼說的。
「這算是找到了狂花郎的師承,你可以說出你的要求了,只要在交易的限度內,聽風樓不會拒絕,至少宜安城的聽風樓不會拒絕!」林如輝說到。
「狂花郎!我要親手取下花中傑的性命!」章彥滿面怨憤。
「聽風樓可以幫助你將其擒捉!」林如輝很乾脆的說到。
「需要我怎麼做?」章彥急切地問道。
「很簡單,你繼續假扮狂花郎,然後我們將你抓住,之後,把消息傳揚出去,真正的狂花郎得到消息後,不會坐視不理!」林如輝緩緩說道。
「很簡單的辦法!」章彥說到。
「但也是很有用的辦法!就算他知道這是個陷阱,他也必須來!」林如輝拿起茶壺為自己添了一杯茶,慢悠悠的飲了一口。
百草廬中,李耀宗被接走,盧得方也從侯府回來,徐老虎在拿張大張二練手,當然,名義上是指點,劉昱則是站在一邊看著。
盧得方回到百草廬之後,說了狂花郎的事情,除了徐老虎為了捧場應了兩聲之外,另外三人則是完全不知他說的是什麼。
盧得方也感覺在自家裡說這些沒什麼用,便叫了劉昱到身邊,在前廳里教授辨識草藥的本事,再拿一本藥理書作為識字之物,讓劉昱每日早晨練功完畢之後就老實回到前廳來學醫。
李府
一番交流之後,古運生離開了李府,李正全坐在大堂中得到李傑的回報之後,點點頭,應了一聲之後直接回了後院。
涼亭里,大夫人已經將李青萍安撫下來了,母子三人聊得很是熱絡。
李正全走到涼廳外,清了清嗓子,將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爹!」李青萍驚喜的喊了一聲,但是欲言又止,面頰有些泛紅,卻說不出話。
「有話就說,有問題就問!」李正全說到,同時也做到了涼亭里的石桌旁,石凳上。
「古大哥...」李青萍還是不敢直接問出一句話來,戰戰兢兢的問到。
「哼!放心吧!那小子好著呢!沒為難他!」李正全哼一聲,嚇得李青萍竟然抖了一下。
「看你把孩子嚇得!」大夫人拉著乖女的小手,握在掌中安慰。
「爹!宗兒也有事情要說!」這個時候,見沒人說話之後,李耀宗站了起來,趴在李正全的身上說到。
「說說看!」
「就是宗兒那個新來的常隨,盧神醫說要收他做徒弟,想從爹手裡把他的仆契拿過去!」李耀宗說完後就只是安靜的看著李正全。
「盧得方要收他做徒弟?」李正全有些驚訝,反而向李耀宗問到,「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李耀宗搖頭倒是乾脆。
「這幾天你也天天往百草廬跑,盧得方為什麼不收你做徒弟呢?」李正全把手覆在李耀宗的頭頂,緩緩說道。
「不知道啊!反正今天早上我跟劉昱一起練武功,他一直在練,我練了一會兒就沒練了,應該是這個吧!那些話本里都是這麼說的嘛,師父收徒之前都要考驗的!」李耀宗說的頭頭是道,但就是做不到。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你就不堅持一下呢?」
「才不要呢!要是學了醫術就會一直給人看病,很累的!有劉昱學不就可以了嗎?」李耀宗的原因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爹爹,你就說到底答應不答應吧?」
聽到小兒的回答,李正全一陣歡喜,說到:「哈哈!你這麼想也沒錯!為父答應了,左右只是一個小僕,你怎麼高興怎麼來吧!你這小小年紀應該也玩兒不出什麼花樣來!」
「那我明天就去告訴他們!」李耀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連忙跑開,到另一邊玩兒去了。
暗夜時分,兩名黑衣人潛入了李府,找到了李正全所在的書房外面。
一名黑衣人用手指在窗戶上戳開一個圓洞,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條灰色綢子用內功從小洞送了進去。
李正全頭一偏,兩指將哪條綢子夾住,然後一點一點捻開來看,看過之後,李正全將綢子直接燒了。
「喂!木札合,你直接把我們的信物燒掉,我們怎麼與跟多的人接頭收攏!」窗戶打開,兩名黑衣人躍進了房裡。
「第一,我叫李正全!第二你們來早了!」李正全還是穩坐在石桌後面,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書,甚至都不曾斜眼看過兩名黑衣人。
「不早了!你來這邊太久了!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怒視著李正全說到。
「如果忘了,每年上交的那些銀錢糧草又是誰給你們的?」李正全這才終於看向兩人,但是除了眼睛之外,替他地方全都被嚴密的遮住。
「對你賺的總數來說,上交的那點純粹是九牛一毛!」黑衣人明顯有些不服氣與責怪。
「如果不留下這些以遮耳目,我這李府早就被掀了!」李正全搖著頭說道,「你們提前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只問你一句,什麼時候動手?」黑衣人終於正經起來了。
「一個月後,我的壽誕,你們這群禿頭正好可以假扮成路過的大師混進來。到時候你們自己動手!我不會插手!甚至,我會主動讓你們把我打傷!」
「你的意思是不想回去了嗎?」黑衣人開始說話凌厲起來了。
「是不能!當天來的人物眾多,你們或許可以靠著偷襲打倒一兩個人,但絕對不是那一大群人的對手!得手之後立馬離開!」
「這兩天如果你們沒事兒的話,就去保護我的兒女去吧,這兩天狂花郎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我還是很擔心我的女兒啊!不過當她和一個拿著玉骨扇的公子哥兒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就不必跟得太近了!」
「也好,反正你要不開始的話,我們也沒轍!找點事做也好,不過你先和你女兒說道說道,我們可不想因為誤會,就把你的女兒女婿弄傷了!」
「通知的事情我會告訴她的,現在你們該走了!」李正全已經開始名言送客了。
月朧輕紗星欲移,白陽東出憑紫氣
一夜過去,江湖又熱鬧不少,夜晚的五個時辰足夠很多消息傳達到想要了解這些消息的人手上。
譬如,聽風樓兩次被狂花郎搗亂,而狂花郎也兩次逃脫,尤其是第一次,一名大漢的侯爺,差一點在江湖人手中喪命。
朝廷不管這兩次哪一個狂花郎是真,哪一個又是假!只需要這樣一個名頭就可以,於是督武尉這個武職出現了,他的手下還有三千衛武營士兵,個個都是修行了武功的高手。
為了這個衛武營,朝中激進派的大臣們拿出了不少的家底,他們第一個目標就是動靜最大的宜安城,打傷宜安侯的花中傑。
不過,此時的衛武營才剛開始出發,距離到達宜安城還有些時間,而等不及的督武尉早早就騎上快馬出發,留下三名千夫長帶領士兵們整頓。
宜安城,四通商鋪門口
幾名僧人在不經意間已經路過了好幾趟,每一次看上去都只像是巧合,另有幾個光頭出現在了李府四周。
巳時,宜安的大街上,李青萍拉著李耀宗往百草廬而去,兩人也都各有心思。而他們身後的那群走得遠遠地跟著兩人的光頭們,動作猥瑣,如果不是李正全早給兩人說過專門雇了人來保護自己的那些人的特徵,恐怕李青萍會直接回府!
就在行進間,一道熟悉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街上。
「聽風樓的人聽著,昨日,我受你們一掌,今日,我要毀你們一樓!」聲音響起時,狂花郎便已經出現在了聽風樓的樓頂上。
正說話間,狂花郎便已經雙掌運功,準備就這樣打在樓頂上。
聽風樓中,正在用餐的客官們來不及多說什麼,丟下碗筷,直接就跑到了樓外。
「花中傑,休得放肆!」林如輝也在這危機的關頭現身,運功直取花中傑的後背,逼迫他放棄轟大的聽風樓的打算,轉而使之倉促間直接應對自己的掌力。
「來得好!正等著你呢!狂歌三點*點流星」花中傑變掌為指,轉身對上林如輝的貫字決。
功力的硬撼,內力的碰撞,激盪起樓頂瓦片飛濺,碎瓦激射之下,不少人都被誤傷,幸好能保住性命,不至於喪命。
「花中傑,此處不適合你我兩人對決,可敢與我出城一戰?」林如輝與花中傑相對而立。
「何懼之有!」花中傑又是一聲大笑,輕功運轉間跟在了林如輝的背後,來到了東城外。
兩人一路交手,直接衝進了路旁的樹林中,林中,兩人雖然喊喝聲厲,但兩人卻在各自揮動雙掌攻擊林中的樹木,最後,兩人再硬拼一招,林如輝撞進章彥懷中,一連番的短打擒拿讓他完全來不及反應,直接將之擒住。
「花中傑,現在看你還有什麼可猖狂的!」林如輝帶著花中傑直接回了城中,而一路追來的武林人士則是剛好見證了林如輝擒捉花中傑的最後幾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