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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咿咿啊啊叫了兩聲,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袁嬸見恩寧扶起老爺子,要給老爺子穿衣服,急忙阻攔。
「池小姐,這不行的!白校長回來會生氣的!」
「況且,你已經結婚了,怎麼好接外公過去養老?沒有這樣的道理。你家姑爺也不會樂意。」
「我不喜歡白韻如,不想看到她!你讓我經常過來看望外公,我也做不到每天都過來!不如把外公接走,先帶他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如果醫生說能讓外公情況好轉,我會安排住院,用最好的藥為他治療。」
袁嬸聽到後半句話,眼光一亮,「用最好的藥,真的?」
恩寧不想和袁嬸解釋,讓袁嬸幫忙給外公穿衣服。
她則去找許昌。
帶走外公,總要和許昌知會一聲。
許昌當然不同意。
他以為恩寧誤會,他們夫妻倆住在這裡啃老,好一番解釋,他們自己有房子,老人一直是獨居,病了後想接去他們家,老爺子說什麼不同意,他們才搬過來。
「這兩年,你姨母工作忙,我在家裡一邊寫書,一邊照顧你外公,我一直都很盡心的!」
「你帶老爺子去醫院也沒用,醫生說了,你外公的病好不了了,這才接回家裡養著。」
「姨夫,醫生真的這樣說嗎?」恩寧問。
「當然這樣說的,你姨母還能騙我?騙你外公?」許昌要給白韻如打電話,被恩寧阻止。
已經晚上九點了,白韻如還沒回家,不知在外面忙什麼?
多半又在謀劃如何害她。
恩寧這一次不會再坐以待斃,白韻如想害她,她就抄她老巢。
「這樣吧姨夫,我們先去醫院,等醫生檢查完,我們親耳聽聽醫生怎麼說。」
「恩寧,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或許外公的病有希望呢!」
許昌還想說什麼,被顧若妍攔了下來,「許先生,好啦!人家爺孫倆的事,我們做外人的就不要參與了!我已經加你微信了,我們多多溝通劇情哈。」
恩寧扶外公坐在輪椅上,推著輪椅往外走。
楚蔓可正和蔣菲聊得熱火朝天,沒想到恩寧進去一趟,帶了個老的出來,急忙下車幫忙開車門。
「你外公嗎?怎麼病成這樣!」楚蔓可幫忙扶著老爺子坐進車裡。
許昌也來幫忙,之後去開車,跟著一起去醫院。
楚蔓可在前面開車,叨叨了一路,「自己親爹病成這樣不送醫院,你姨母怎麼想的?虧她還是教書育人的一校之長。」
恩寧扶著外公,給楚黎川去了一通電話。
忽然接管外公的事,恩寧很抱歉,沒有和他事先商量。
「你沒有不高興吧?」
「我怎麼可能不高興?」
楚黎川只生氣恩寧和他見外,只要沒有違背婚姻原則,其餘的事,他都願意聽她的。
楚黎川幫忙聯繫了醫院,找了這方面的專家,還告訴恩寧,卡里的錢隨便花,只要外公能好起來,不管花多少錢。
恩寧還以為,楚黎川不會認這個外公,他可不是什麼認親的人。
可他現在一口一個外公,叫得恩寧心裡暖呼呼的。
「是我外公,搞得好像你外公似的。」
「你外公,就是我外公,我們還分你我嗎?」
恩寧臉頰微熱,囑咐他出差在外,注意休息,別太拼。
「你老公身體好,不信的話,等我回去接受全方位檢查。」
這車開的猝不及防。
恩寧羞得臉頰泛紅,急忙掛了電話。
到了醫院。
許昌不知在哪個路口沒跟上,半天不見蹤影。
白老爺子在車裡坐累了,倒在座位上想睡覺。
恩寧哄了一陣,老爺子才勉強睜開眼睛,和顧若妍,楚蔓可,蔣菲費了好一番力氣,也沒能將老爺子扶下車。
這時,一輛車子停在恩寧的車子後面,楚河拎著保溫壺從車上下來,隨即楚山跟著下車。
楚河看見恩寧,先是一驚,將保溫壺遞給楚山,快步走過來幫忙。
「我來吧。」
恩寧一抬頭,見是楚河,心頭一緊,對站在不遠處,看天看地就是假裝看不見她的楚山說。
「楚山,你來幫忙!」
楚山的身子明顯一顫,慢騰騰挪蹭了兩步,才將保溫壺遞給楚河,過來幫忙。
有個男人幫忙就是不一樣。
楚山將老爺子從車上背下來。
蔣菲準備好輪椅,楚山覺得麻煩,一會還要上台階,將骨瘦如柴的老爺子背入醫院。
恩寧和大家踏入醫院的時候,醫生和好幾個護士正推著病床出來迎他們。
其中好幾個專家,不管在家休假補覺,還是在外聚餐的,都被楚黎川一通電話召集回來。
有一個專家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套白大褂,嘴裡不高興地抱怨著,「什麼病人這麼急!我正吊水呢!」
當他看清楚病床上的人,驚呼一聲,「竟然是白老!快快。」
一群人護送老爺子去了檢查室。
楚山幫完忙,擦了一把額上的汗珠,正要走,被恩寧叫住。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來醫院了?」
楚山急忙筆直站好,輕聲細語回道,「我媽病了,在醫院,我們來送飯。」
「等我忙完,去看看她。」恩寧道。
「不用了,皮外傷,明天就能出院了。」
楚山規規矩矩的樣子,十分逗趣,像一隻飛揚跋扈的大老虎,硬生生被調教成一隻大號家貓。
蔣菲實在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楚山一記眼刀射過來,把蔣菲剛笑出聲的聲音,硬生生嚇回去了。
這個楚山,在恩寧面前低眉順眼的,看別人的眼神怎麼好像要殺人?
蔣菲壯著膽子瞪回去。
楚蔓可白了一眼,拉著蔣菲去買夜宵,「別理他!」
楚山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好了!快去看望你母親吧。」恩寧出聲打斷,楚山捏得青筋凸爆的拳頭,當即放開了。
「好的,嫂子。」
楚河忍住想笑的衝動,意味深長地看了恩寧一眼,帶著楚山上樓。
忍不住揶揄道,「小狼狗也能被馴成小金毛,真是有趣。」
「閉嘴吧你!還不是因為你。」
楚河無奈搖頭,「我可沒讓你綁架人!反而怪我。」
「你整天與世無爭的,還不是怕你被欺負!想為你出頭!不然你以為,我要股權做什麼?我無心商場,有錢花就滿足了!我做那些,都是為了你!」楚山生氣地捏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在汀蘭苑吃了那麼多苦,每天挨揍,都是因為你!你還笑話我!」
「小山,彆氣,都過去了!哥哥以後會對你好,補償你!」楚河的手臂搭在楚山的肩膀上,被楚山一把打開。
「你敢說,你對股權不感興趣?」楚山一直想證明,自己沒有做錯,可幾次問楚河這個問題,他都避之不談。
「我現在有更感興趣的東西。」楚河微微挑眉,唇角含笑。
「什麼東西?」楚河好奇問。
楚河提了提手裡的保溫壺,「快走吧,飯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