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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擼了擼袖子,「那麼麻煩幹啥!直接弄死,一勞永逸!保證做到少夫人毫無察覺!只當她出遠門,再不回來了!」
林放在私底下踩了周正一腳。
「你又踩我幹什麼!」
林放扶額,「你真是沒救了!」
林放將聲音壓得很低,「白韻如再壞,她也是少夫人的親姨母!她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我們手裡!boss的家族已經背負少夫人父母兩條人命,再背負親姨母一條,你想讓boss和少夫人這輩子都沒辦法和好嗎?」
「她那麼壞!死不足惜!少夫人還能因為她的死,和boss鬧情緒嗎?那就說明,少夫人不愛boss。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林放拉著周正走遠幾步說話,「你的腦子裡,能不能裝點正常的東西!如果少夫人真想弄死白韻如,早讓boss插手她和白韻如之間的恩怨了。」
「少夫人一直不讓boss插手,就說明少夫人沒想讓白韻如死!你真弄死她,少夫人和boss之間的隔閡就又多了一層!」
「這件事你別插手,我來做。」
周正不服氣,「boss什麼時候辦事變得婆婆媽媽了!沒有之前乾脆利落,殺伐果斷!看不順眼直接干,管那麼多幹嘛!」
林放拍了拍周正的肩膀,「不是boss變得婆婆媽媽,而是他心裡有了感情,多了顧忌!你這種注孤生的人不懂!」
「你才注孤生,你們全家注孤生。」周正惡毒道。
林放氣得心梗,「行了!懲罰一個人,活著遠遠比死了更殘忍!」
「白韻如不是最在意她現在擁有的一切嗎?毀掉她現在擁有的一切,對她才是最大的懲罰。」
周正眼光一亮,湊到林放面前,好奇問,「她最在意什麼?」
林放狠狠拍了周正的肩膀一下。
「孩子,你不懂,看我的吧!」
楚黎川沒有在雲城逗留太久,醫院那邊來電話,楚連江忽然心臟驟停,被送入搶救室緊急搶救。
如果楚連江這個時候死了,當年很多事再也說不清楚。
就算安俊說了真相,也要經過多方求證,兇手親口承認才作數。
何況楚黎川並不相信,他那個花心多情的父親,會因愛而不得動殺念。
以他對父親的了解,只會淒風楚雨的感嘆造化弄人,把那個人藏在心裡,夜深人靜時拿出來緬懷,痛心有緣無份,未能白頭偕老。
再找個替身在身邊,宛宛類卿地供以慰籍。
這樣的人,讓他殺人?
楚黎川真的不相信。
楚連江遠比他心慈手軟,會有陰謀軌跡,利益算計,但從未真正傷害過人命?
不似他,是實打實手上沾染過鮮血的惡徒。
林放要和楚黎川回帝都,處理白韻如。
楚黎川不放心恩寧,擔心白韻如又從中作梗,讓周正留下來,和蘇雅一起暗中保護恩寧和孩子們。
顧焱也留在了雲城。
他想幫楚黎川和恩寧和好如初。
身為兄弟,不忍心好好的夫妻,就此分道揚鑣。
顧焱揚了揚手裡,屬於恩寧的那本離婚證,對楚黎川說,「證都辦下來了,不給小嫂子看看,刺激刺激她,她怎麼知道你在小嫂子的心裡有多重的份量?」
楚黎川的眸光深了深,丟下一句話,上車走了。
「別刺激太狠了!我不想她太難過。」
「放心好了!我一定狠狠刺激她!」顧焱對著楚黎川遠去的車子,幸災樂禍說。
恩寧從找到欣欣和洋洋,一直抱著他們,一會兒在洋洋的小臉蛋上親一口,一會兒在欣欣的小臉蛋親一口。
吃飯抱著,上廁所陪著,和他們一直寸步不離。
恩寧很自責,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孩子們,才讓白韻如有了可乘之機。
她也沒想到,白韻如竟然惡毒到會對無辜的小孩子下手。
曹繪蓮也氣得不輕,罵了一整天白韻如。
「好歹有血緣,還是她的孫子輩,怎麼會有這麼狠心腸的女人!」
蔣菲帶來一大堆玩具禮物,過來道歉,內疚自己疏忽,才讓孩子們遇險。
蔣菲陪恩寧聊了一會。
恩寧問了問李想,得知李想最近工作非常上進積極,稍稍放下心來。
「恩寧,我不太同意留下李想!她心機太深了,又會裝,純純一朵大白蓮。我知道,你淋過雨,想幫人撐傘!」
「可李想那種人,滿臉寫著『往上爬』,我怕她有一天會對你不利!拿你當踏板。」
恩寧給蔣菲泡了一杯檸檬水,拿了些瓜果,「我知道,把她留在身邊,是給自己找麻煩!她回到我身邊工作,也是想利用我!」
「那你為什麼還讓她留下來?趕緊給她開了算了!」蔣菲是一點都看不上李想。
恩寧拔開一個花生,將花生豆放在蔣菲手裡,「就是覺得她可憐,也不容易!不應該回老家,被家裡人安排草草找個人嫁了。」
蔣菲也笑得,李想身世確實可憐,父母不著調,總想著賣女兒換錢。
「算了,不聊她了!你和楚總真的就這樣離婚了?」蔣菲悄悄看了一眼在房間裡玩玩具的兩小隻,「撫養權也不要,你真捨得孩子們?他們可是你的心頭肉。」
「這一點,我還是有自信的,黎川不會因為撫養權在他那裡,不讓我見孩子們!我想留下孩子和我生活,他也不會說什麼。」
蔣菲嘆口氣,「你的自信是源於楚總足夠愛你!足夠心疼你!你們不該走到這一步!恩寧,你應該好好想想,你們的結局不該是如此。」
恩寧還有些恍惚,甚至覺得自己和楚黎川沒有真正離婚。
撕開一塊糖果,塞在嘴裡,不知為何,糖果一點都不甜,反而有點苦。
大年初一,蔣菲要回家陪家人,沒有留下來吃飯。
曹繪蓮做了一大桌子洋洋和欣欣愛吃的。
年夜飯恩寧和池安都沒在家,今天這頓除了豆豆和楚黎川,也算是一家團圓。
大家剛要吃飯,邵芙蓉又來了。
哭唧唧一頓輸出,自己如何如何可憐,沒有父母,唯一的爺爺遠在三亞不回來,一個人在酒店孤單寂寞冷,想找個人說說話都沒有。
曹繪蓮被邵芙蓉哭得終於心軟,去廚房拿了碗筷。
恩寧看到,邵芙蓉和池風交換了個眼神,悄悄比了個「耶」。
恩寧在桌子下,踢了池風一腳。
池風湊到恩寧耳邊,小聲說,「姐,我知道你擔心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為何你不覺得我是那『朱』?反而覺得我是那『近墨者』?」
恩寧狐疑盯著池風,小聲問,「你和她,不會」
「姐!想什麼呢!她比我大了六歲!我只當她是姐姐。」
恩寧鬆口氣。
門外響起敲門聲,恩寧起身去開門。
居然是顧焱。
一見面,他就把一本離婚證塞在恩寧手裡,笑呵呵說,「楚大損命我,把這個親自交給你。他說,他不想再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