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把自己當做誘餌掛在面前的路西達斯,赫爾菲蒂對光明魔法又升起了另一種學習的興趣。
她一邊學習,一邊找些機會跟他增加一些肢體上的接觸。
路西達斯雖有些不適應,也能從赫爾菲蒂的眼神中看出,那不過是小孩子覺得好玩一般。
如果他躲得厲害,赫爾菲蒂興趣就會更加地旺盛。
大抵她這個年紀就是這樣,越不想她做什麼,她的牴觸心理就會越強,越要做什麼。
真正與喜歡愛情牽扯到的關係倒不大,慢慢地,路西達斯也就將不適應暫時遺忘。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教導她如何凝聚光元素,如何將光元素化為己用,如何正確地用出幾種光明魔法。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離發育成熟還有幾年,赫爾菲蒂這方面想的最多的也不過是提前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真正引起興趣的還是他在自己湊過來親近時彆扭變化的神情。
路西達斯在她面前永遠是舉止得體面目溫和的形象,如果能夠去打破,看眾人信仰的神父大人露出不一樣的一面……
赫爾菲蒂就忍不住摩拳擦掌,連還沒有長好的小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但看著路西達斯面色漸漸恢復平靜,她激動的心情就開始消退。
就算開始是為了逗路西達斯才繼續學習光明魔法,等隨著學習進度增加,對於一些簡單的光明魔法漸漸上手後,赫爾菲蒂也開始重新點燃些興趣。
「光彈。」
一個小小的光彈撞向岩石,炸出幾個小塊的碎石。
威力雖然遠不如路西達斯使用出來的厲害,也讓赫爾菲蒂感受到了一些樂趣來。
「光箭。」「光雨。」「光盾。」
上手之後,赫爾菲蒂都忘了之前的想法,自顧自練起了路西達斯教過的魔法。
雖然幾種魔法並不熟練,可能練習十來次只能成功使用出一次,對於一個第一天真正接觸光明魔法的人已經是很厲害了。
不僅如此,她還靠著自己自行領悟出了一個新的光明魔法。
光盾對於路西達斯來說不是新的魔法,但對於赫爾菲蒂來說就是完完全全沒有接觸過的。
初學者學得太多反而容易混雜,對以後的深入學習並不太好。
路西達斯為了她考慮,第一天只講了攻擊屬性的魔法。
赫爾菲蒂能夠不聽講解自行領悟出新的魔法,不得不稱得上領悟力驚人。
做老師的,沒有一個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學生厲害。
路西達斯看著聚起光盾在胸前的赫爾菲蒂,看著她從對光明魔法的不屑一顧到逐漸上手,看著她以飛快的速度成長。
他好像也一同參與了赫爾菲蒂的進步,自豪與驕傲化作一股熱熱的泉水,奔涌在男人的胸膛處。
除此之外,當赫爾菲蒂遺忘了對路西達斯身體的渴望,單純地想要與他分享第一份快樂時,他的胸口處還流淌起一種別樣的感覺。
這個時候,她只是將他視作最親近的人。
「路西達斯,你摸摸,不用你教,我自己就想出來的防禦魔法欸。我是不是很棒?」
這次抓手與之前那一次的感覺很不一樣。
對路西達斯來說,不一樣。
他身邊從未有過跨越身份地位上的距離隨意親近她的人。
他一直堅持著拯救墮落黑暗的子民,卻從沒有深入地與被拯救的人有更多的接觸。
赫爾菲蒂不一樣,她開始滲透入了他的生命,好像,他也並不反感。
「很棒。」
路西達斯拋卻神父的身份,單單從她的角度出發,真切地露出屬於路西達斯的笑容,也從他個人的身份說出了認真的誇讚。
赫爾菲蒂捂著臉,深紫的眼睛都變得更加乾淨澄澈。
好像,將那些渴望暫時拋在腦後,路西達斯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發生了些變化。
拋卻雙方各自的目的,嘗試著正常地靠近與相處。
——
赫爾菲蒂真正學會使用光元素之後,對它的興趣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不僅學習一些正經的光系魔法的使用,還去自學了一些比較有意思的東西。
前者是從路西達斯那兒學到的,後者則是他忙碌時,她為了好玩自己翻書去練習的。
當在那方面小有成果後,赫爾菲蒂第一反應,就是去找路西達斯炫耀。
因為已經從內心深處開始真正地接受他,快樂與悲傷、恐懼與慌亂以及驕傲的成果,都會想要第一時間跟他分享。
「嘭」的一聲,不等敲門,就有一個毛茸茸的「生物」竄進了書房。
比那個「生物」的面容先引起路西達斯的注意的,是她歡快得像是想要起飛的語調。
「路西達斯,路西達斯,快來看,我用光元素做了一個好玩的東西。」
他並沒有被對方進來動作的猝不及防嚇到,也不用根據聲音來判斷來者的身份。
視線還沒從桌上的報告抽離,也沒看到人,先做了捧場的角色。
「又有新的魔法嗎,赫爾菲蒂,你很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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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對話重複過許多次,路西達斯也並不覺得枯燥無味。
赫爾菲蒂雖然曾經每句話都不離對性的渴望,內心卻是十分的直白乾淨。
與她相處,從來不需要思考她每句話下是不是有更深層次的意思。
對發現新的事物興奮而快樂的赫爾菲蒂,也能刺激一些他偶爾有些遲鈍的內心。
「走吧,我去看看你今天的新成果。」
路西達斯站起身,想要跟她一起去寬闊的地方看她展示。
「不用,這一次動靜不大,在書房就足夠了。」
赫爾菲蒂將他站起的身體又重新按回椅子上,一手握住路西達斯的權杖,另一隻手五指紛飛,光點很快聚集在權杖的頂端。
然後,慢慢地展開,光點拖著尾巴,繪成了一幅畫。
雲層堆在天空,下著細細密密的光點小雨,草地上長出蘑菇,是留下的此刻教廷後面森林的景象。
畫面生動而意趣十足,是很可愛的畫面。
這樣在半空中作畫的原理也很簡單。
聚集光元素,掌控著拖動它去該去的地方,就可以作成一幅留在空中的畫,小孩子的玩具罷了,復刻起來不難。
但看著赫爾菲蒂臉上的驚喜神色,路西達斯還是配合地露出讚賞的目光。
「很新奇。」
赫爾菲蒂很滿足,拍拍手,半空中的畫又變成光點回歸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還有一個……」
「什麼?」
路西達斯下意識抬頭,一支金色的玫瑰湊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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