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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
寧晉是裝醉的,當然就是為了想看看丁特助的家。真是沒想到啊,怪不得他和蘇總經理關係那麼好,都是有錢人啊,她如是想。
床上的劉湘楠已經睡得都微微地有點打鼾了,寧晉在客房裡到處看了一圈,這間是大客房,附帶著衛生間,浴室里浴袍浴巾以及洗漱用品也都是一應俱全,包括各種浴鹽和裝在精緻玻璃瓶里的香薰精油,甚至還配有專門用來噴精油的一個水藍色的小加濕器。後來她把門拉開了一條縫,側耳聽了外面已經是沒有一點聲音了,安心回來放水脫了衣服,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玫瑰精油澡。
加濕器噴得浴室里都是山茶花的精油香味,寧晉在大浴缸里泡了很久舒服地簡直都要睡著了,洗完澡,渾身從上到下都是香噴噴的。一夜好眠自不必說。第二天早上也是天剛亮人就精神百倍地醒了,穿回自己的衣服把浴袍掛回去,又把浴室里用過的都簡單地恢復了一下原樣,小聲喊了兩聲還在睡的劉湘楠,沒有回應,便獨自下樓去了。太早了所有人都還沒有醒。寧晉輕手輕腳地在客廳里到處看了看,一樓有段小走廊設計地比較特殊,她沿著一直走到底才發現原來是廚房,是用一段走廊連著別墅單獨建在外面的。廚房後面竟然還有一個小倉庫,寧晉探頭看了一眼,看到兩個放酒水的大冷飲櫃和一排排的銀白色鐵架子。
寧晉在太陽出來之前,獨自逛完了丁競元家綠草如茵的大院子,站在遠處看昨晚上住過的別墅,寧晉心裡不得不感慨:有錢真好,可以盡情地享受人生。
早上,幾個醉貓都陸續醒了,對於一覺醒來就身處大別墅幾個人都感到了驚訝,並在有一點拘謹的氛圍里在丁特助家那特別長特別富貴的餐桌上陪著自家老闆吃完了早飯。
寧晉這個新城本土長大的二十五歲的活蹦亂跳的姑娘,在進墨源一個月都還沒到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喜歡上了他們的總經理助理。
寧晉知道自己的外在條件是很吸引異性的,這點在之前的很多年裡從很多想追求她的男人那裡受到了強有力的印證。但畢竟是姑娘家,如果對方面對她微笑時的眼神和電話里嬌甜的嗓音都沒有任何一丁點回應和反應那麼她也不知道還要如何主動了。何況丁特助是那樣一個有點冷冷的個性。
到七月底的時候,八樓的幾套豪華客房因為數量少首先完工了,正是盛夏,每日門窗大開,牆面幹得很快,到了八月中旬牆面地板燈具已經全部上齊。餐廳的裝修工作此時也基本到了收尾部分,至於大到桌椅餐具,小到綠植擺設這些用什麼款式什麼顏色全是蘇墨過了目點了頭做的決定。公司的辦公室也已經換了地方,從原來臨時租的小別墅換到了酒店附近一個相對比較正規的辦公樓里。職能部門又擴展了前廳部,餐飲部,客房部和後勤部,蘇墨有了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丁競元在新近人員眼裡永遠是職位特殊身份不名的丁特助。
搬新辦公室之後不久,周轉預帶著那位滬菜大師傅從香港過來見新老闆,袁師傅今年五十幾歲,按一般算法也差不多快到了退休的年齡,他在香港做了數十年,覺得累了想回來再做個幾年就享受人生了。袁師傅到時候會把自己用慣了的兩個助手帶過來,就算他隨時不幹了,只要這邊待遇開得高,他的這兩位愛徒也會接著做的。
周轉預過來視察一樣,將墨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丁家夫夫兩人陪著吃了兩頓飯,彼此這一段時間都很忙,周轉預只待了兩天就回香港了,臨走的時候笑著跟丁競元說錢投在蘇墨這兒他放心,讓他別累著媳婦,「我看蘇墨這幾個月都累瘦了。」
賬上的錢流水一樣花出去了,消防、排氣、防盜、廚房、衛生間,行李間這些的整套設備,餐廳的基本設施,以及最基礎的設備比如空調,電視,地毯,感應門,桌椅床等等等等,說蘇墨這短時間每天都忙得天昏地暗都不誇張,雖然有陳鐘鳴,王勤這樣的進公司已經大半年了也算可靠的助手在把關,但是不管是採購部的採購清單,還是工程部的工程進度,事無巨細,蘇墨都要親自過目。丁競元讓他放手給下面人做,但是蘇墨不放心。他本身就是個認真的性子,以前就是個不知道划水偷懶的,何況這次是自己的事業,丁競元的這麼多錢投在了裡面,他是一定要事事都做妥帖的。
丁競元覺得知人善用比自己累更有效率,畢竟做過長江那麼大個集團的董事長,那麼久的大老闆可不是白做的,全局觀肯定比蘇墨要宏大長遠。關於這一點,蘇墨也清楚,但是創業初期,加上經驗欠缺,氣勢膽量還需磨練積累,現階段親力親為,事事做到自己放心累一點蘇墨也樂意。何況他知道的,丁競元想讓他把工作權利全面下放,其最終目的只是為了要他有時間陪他。
「如果像你說的只是出資金,什麼事都花錢讓別人來做,那當初咱們就乾脆全包給裝修公司好了,幹嘛還受這個累?」蘇墨不服氣地反駁,對丁競元的求愛視而不見。
丁競元跪坐在蘇墨大腿上,抱著靠在床頭看採購部的申請文件的媳婦,非常不滿意地蹙眉頭,恨不得將他手裡的文件全撕了。蘇墨忙,這兩天早上困得都有點睜不開眼了,白天還要跑現場,到處去看貨簽購買合同,他是疼他,少不得工作上自己要多分擔一些,床上也捨不得再往狠里折騰,可是他這都好幾天沒開葷了,昨晚上也只是吃了一小口,如何能飽。
掐著蘇墨的腰摸了兩把,果然是瘦了。以前都是軟的有點肉乎乎的,現在軟肉都沒了。一把把蘇墨手裡的文件扯了,丁競元動作迅速地再一反手把文件往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一扔。
「沒看完呢!」蘇墨叫了一聲,有點生氣了,「我按順序疊地好好的,你給扔散了。」說著就要把人從腿上推下去,被丁競元一個前撲給結結實實地按在了床的擋頭上。丁競元嘴巴拱上去就是一陣痛吻,將人親了一臉口水,在床頭燈光下照射下左邊臉頰上,小酒窩裡的水漬濕漉漉地泛著誘人的亮光。熱乎乎的嘴巴又拱到蘇墨耳根上,也不知道對著敏感的耳朵眼小聲說了什麼羞人的葷話,就見蘇墨曲起小腿想踢他兩三下都沒踢著,反而被他壓著把兩條腿都別地動彈不了了。
兩個人在一起算起來已經一年多了,丁競元對蘇墨的新鮮勁非但沒有過去,反而因為不能日日吃盡情吃越發地「饑渴」了——蘇墨最近這大半年來馬不停蹄地忙酒店的開業籌備,時常熬夜不說不時地還要出個差,丁競元心疼他太累基本都是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丁競元立即被這句話取悅了身心,腰上更用了力翻身就要騎上去,蘇墨皺眉推他軟綿綿地說想要輕一點,溫言軟語地一邊親他咬他一邊哼唧著太累了,身體要吃不消了。丁競元聽他這麼說哪裡還狠得了心下狠手,蘇墨如此這般以柔克剛便能哄著丁競元手下留情,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瘋狂干到他淚流滿面哭爹喊娘的,結束的時候基本上次次都是軟成一灘爛泥,之後還要連續幾天控制飲食,後面那裡腫脹疼這些自然就更不用提了。
做完了,丁競元摟著寶貝媳婦問要不要他抱著再去洗一下,蘇墨出了一身汗不說,腹部也被他自己射了一團粘。蘇墨知道文件是看不成了,人累了一天再被他這麼一番折騰早已經乏得不願意動彈了。便窩在丁競元懷裡搖頭,眼都懶得睜開。
丁競元翻身下床,啪一聲扯掉套子,捏到眼前看了一眼,量那是足足的。拿到浴室丟掉,洗了手。拎條熱毛巾回來給媳婦擦了一下臉上背上的汗,又把腹部後面處理乾淨。再取了專門保養的膏子,挖了一些塞進蘇墨裡面輕輕轉動手指抹勻。
「明天早上一定要喊我。」蘇墨說完皺眉哼了一聲,抬腳想踢人,是丁競元手指塞進去有點不老實。
丁競元含糊答應了一聲,又提搬回別墅去的話,蘇墨不應他。那邊遠不了幾分鐘的路程,關鍵是有人伺候,按摩浴缸健身房這些設備都齊全,累了隨時能放鬆一下。
「可是我住慣了。」蘇墨睜開眼看他。丁競元翻身上了床,扯過毛巾被給蘇墨蓋上,再把人摟住,心疼說:「我是怕你太辛苦。你看你瘦得屁股上都沒肉了。」
「等事情上了軌道就輕鬆了。這個星期餐廳的備廚和冷菜間也全部都能弄好了,等員工食堂那邊也搞好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蘇墨摟住他腰,在人魚線上摸了幾把,心滿意足地閉上眼想睡了。丁競元反手關了檯燈,過了一分鐘蘇墨忽然又出聲,「周末要去大棚基地考察,倒是可以組織大家順便來個一日游。」
「這段時間,陳鐘鳴他們幾個也都快累成狗了。」
「嗯,陳鐘鳴人都曬黑了。」
「劉湘楠真是很不錯。流水賬做得乾淨漂亮一絲不苟。」人也可靠,事做得穩妥。丁競元輕易不誇人的。蘇墨嗯一聲也表示同意。
「寧晉你覺得怎麼樣?」丁競元像是隨口一問。
「還不錯,嘴巴甜,性格活潑,最近她招進來的幾個畢業生都挺不錯的。」
丁競元暗自撇撇嘴角,要不是看她真有實用,現在又是用人的關鍵時刻,他早把人開了。「有她在,倒是挺能吸引男性人才的。」關鍵是臉蛋身材都不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話絕對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