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良緣>
秦沐口舌燥熱,呼吸變得越發急促,竟然被當下的美景迷住,忘了移動步伐。直至魏寒玉嬌嗔的瞪了她一眼,輕喚了聲沐兒。秦沐方才從迷亂中回神,一步一步的往床榻上走去,每走近一步便是更能清晰的看清楚魏寒玉吹彈可破的肌膚,那水潤的唇,無疑透著致命的誘惑。秦沐爬上床,迫不及待的摟住了魏寒玉的腰際,感覺到她身上如冰般溫潤的肌膚,舒服的她不想放開,她如虔誠的聖徒,捧著魏寒玉絕美的臉,把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唇上,舌尖輕舔著魏寒玉柔軟的紅唇,香甜可口。這種感覺太美好了,一下子彌補了秦沐這接連接日獨空閨的痛苦。她的手指輕撫著魏寒玉嫩滑的肌膚,毯子被她撩開,眼前的魏寒玉不這一縷,讓秦沐小腹熱流不斷。卻見著魏寒玉柔媚的微瞪了她一眼,風情萬種,惹得她心頭一盪。春意無邊,秦沐怎可放過當下。
兩人在夜色中交纏在一起,用行動訴說對彼此的想念。分別就在今晚,再見之時,不知她的好沐兒會不會還是這般深情的注視著她。魏寒玉用她的熱情來告訴秦沐,她有多麼不舍。她的眸子透著薄薄的霧水,深深的看著在她身上的秦沐,纖纖玉指輕撫著秦沐瘦削的肩膀,摸著她身上細膩的汗珠。她親吻著秦沐的臉頰。細長的睫毛扑打在秦沐的臉頰上,酥酥的,痒痒的。引來秦沐更激烈的回應。
&兒,沐兒。」她用酥入骨髓的輕吟,一聲一聲的喊著秦沐,透著急促的喘息。
&玉姐姐。」秦沐吻著魏寒玉的唇,溫柔的回應著。今晚的魏寒玉熱情的像火一般,就快要把她融化。
&心等我回來。」魏寒玉撫摸著秦沐臉頰,感覺到秦沐的汗水沿著她挺俊的鼻子滴在她身上,炙熱的。
&秦沐點點頭,用吻封住魏寒玉還要說話的唇,這夜,若是太多話,註定有些事情會不盡興。
夜,深了,寢宮的紅燭卻燃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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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大殿外,鼓聲震天,魏寒玉身披戰甲,被眾戰士簇擁著,魏帝站在祭壇上,舉起酒杯,為魏寒玉送行。仰頭,烈酒入喉,國師開壇,為眾戰士祈福,望凱旋而歸。魏寒玉騎上戰馬,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往東城門行去。秦沐站在城牆上,深深凝望著魏寒玉遠去的背影。
次日,秦沐上書請纓赴距京城三百里外玉泉寺齋戒為魏寒玉祈福,魏帝准奏。
行軍的路途艱遠,生死難料,出征十日,路過淮南郊野,碰上淮南的梅雨季,接連下了五日的雨,走在泥濘的路上,托著兵器的重型馬車卡在了泥坑中。眾戰士冒雨推車,魏寒玉下了馬車,清風立刻為魏寒玉撐上傘,兩人冒雨陪同眾將士推車,而陸旭一人則是坐在另一輛馬車內,小憩。
似乎重型馬車上的兵器太重,十幾個將士加八匹戰馬同推,卻見不馬車動分毫,遙望鐵騎軍已經在三里外安營,剩下的就是跟在重型馬車之後的火頭軍。清風指揮著火頭軍上前幫忙。大雨之中,那個背著百斤重鐵鍋的瘦削小兵不禁落入眾人眼眸。見他輕鬆放下鐵鍋,鐵鍋落在泥地,立刻陷入泥水之中,可見它之沉之重。大雨加上泥水落在他的臉上,他臉上那一條駭人的傷疤,不堪入目。又加了十幾人一齊推車,終於,把馬車中泥坑帶了出來。見著小兵再次正欲背上鐵鍋。
魏寒玉皺眉,招來清風,指了指小兵背上的鐵鍋,問道。
&些理應由馬車負擔。」
&公主,我這便是去安排。」清風抱拳,轉身去安置。魏寒玉撐傘,緩步往小兵身邊走去,不知怎麼,看著這小兵,她內心升起幾分憐憫。待走到小兵身邊,見他眼神明顯有幾分閃避,低了頭。魏寒玉以為他是怕了自己,於是輕聲問了句。
&多大?」
見小兵,似乎沒聽見一般低著頭,不禁有幾分奇怪。正欲瞧上幾分究竟。
卻聽到火頭軍的將領道了句。
&公主,他沒名字,聽不見,說不了話,但幹活卻挺麻利,所以留下了他。」
魏寒玉蹙眉,見著這小兵,轉過身又背上那鐵鍋在泥濘的地上繼續前行,而他踩下的腳印都深得可以積下水窪。
&去告訴他,鐵鍋自會有馬車來來背,讓他在這等待。」魏寒玉轉身對著身後的火頭軍的將領說了句。將領點頭上前叫住了那小兵。
雨越下愈大,陸旭也下了馬車,撐著傘,走了過來,催促魏寒玉快些上馬車,勿要著涼。路過小兵,看著雨水從他臉上滑落,魏寒玉只覺得心口一緊,莫名的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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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馬車,她掀起簾,想要再去尋那小兵的蹤影,可印入她眼帘的只有漂泊大雨。馬車行進了半時辰,天色已晚,進了營寨。先行軍已經搭滿了帳篷,下了多時的雨也停了,魏寒玉仰頭,浩瀚的星空漆黑一片,唯有營寨的篝火,搖曳著。
待飯菜擺上桌,魏寒玉方才又想起剛剛那個背著鐵鍋在雨中行路的小兵,總覺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清風站在營寨外,請示了許久。魏寒玉方才回過神。允他進來。
見著清風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薑湯,放在她的桌上,道了句。
&主,這雨水透著滲人的寒氣,喝點薑湯,勿要著涼了。」
看著這碗薑湯,魏寒玉眸子裡的顏色重了幾分,起身,往營外走。清風皺眉,臉上露出疑惑,只覺得魏寒玉今日的舉動有些異常。
魏寒玉走出營外,一股寒氣透過她厚重的鎧甲滲入她的肌膚,這裡的冷比京城來的更惡劣。守夜的士兵迎面而來,詢問魏寒玉,有何事。
魏寒玉淡淡的問了句,火頭軍的寨營在何處。從士兵眼神中,魏寒玉看出他的訝異,雖是這般,士兵依舊是如實稟告了魏寒玉。火頭軍是軍隊中掌管士兵糧草的後補軍隊,有此可知是軍中最不受重視的一波。所以寨營自然也是在環境較差,營寨簡陋的外圍。待魏寒玉找到了火頭軍紮寨的營帳,一群人正圍在篝火邊,烤著什麼,很香的味道襲入魏寒玉鼻息,是肉的味道,行軍多日,糧草是便於攜帶的飯糰,很久沒有聞到這樣的味道了。
&主,千歲。」不知是誰,眼尖瞧見了魏寒玉,立刻請安。
眾人立刻從站了起來,興許是第一次見到魏寒玉,眾人都有些侷促。
&肉是哪來的?」魏寒玉微眯著寒眸,瞄向架子上烤的食物,淡淡的問道。
領頭的將領上前,指了指坐在一旁,未起身的小兵,說道。
&他剛剛在林子裡抓到的幾隻野兔。」
魏寒玉微挑著眉,目光再次落在小兵身上,她抓過了一個火把,緩步走向小兵身邊,昏暗的火光灑在小兵的臉上,照清了他駭人的傷疤。魏寒玉弄不清,為何這一張陌生的臉卻透著前所未有的熟悉。
&傷是怎麼弄得?」魏寒玉淡淡的問道。卻見著小兵沒有回答,只是偏頭看向別處,似乎在躲避她的目光。過了良久,魏寒玉輕笑了笑,道了句。
&了你聽不見。」
見小兵身體狀態都挺好,沒有因為寒冷的天氣受到影響,魏寒玉的心安了不少,也未再多言,轉身便離開了。
&子,你好福氣啊,得到公主這樣的關心。」見魏寒玉走遠了,將領一拍小兵的肩膀,笑著說道。
見小兵深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模樣,讓將領不解的說道。
&實你不必每次見到公主都如此緊張,公主人很好,對眾將士也很好。」
卻見小兵一臉視若無睹的模樣,將領笑著自言自語道。「我忘記了,你聽不見。」看著小兵端著碗喝了一口烈酒,眯著眼,滿臉享受的模樣,將領也不覺笑了起來,繼續說道。
&不見,說不了。其實也挺好的。」
將領這般說完,喝完酒,眾人都離開了,篝火邊唯身下小兵一人,他扭頭看了一眼,確信眾人都離開了,方才笑了笑,無奈的嘆了句。
&聽不見,憋著不說話,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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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越遠,遇到的困難便越是未知,黑風嶺是一座崎嶇的山峰,而想要達到大漠,必先越過這座
山,而這裡的山路蜿蜒崎嶇,陡峭險窄。對於馬車來說行路艱難。走到山嶺中部,寒風四起,林子裡的飛鳥忽然一齊飛了起來,驚得眾馬揚蹄,山崖上石子連連滑落山底,將士們慌忙拉住韁繩。
&一士兵腳沒踩穩,險些摔落山崖,幸好被一旁的士兵扶住了他,只可惜他手中的韁繩鬆了,馬衝著前方一路狂沖,而山崖邊緣便是魏寒玉乘坐的馬車。幾人想要抓住韁繩只可惜受驚過度的馬奔跑的速度驚人的快。根本無法拽住,眼看著這馬就是要撞向馬車,只見一少年與馬以相同的速度在奔跑,速度快如閃電的跳上了馬背。雙手緊緊的扯住馬的鬃毛,馬疼的揚起馬頭,亂踢著蹄子。
魏寒玉聽到驚喊聲,從馬車上下來,見著少年緊緊的拽著馬,而馬蹄落下,馬車的輪子被踏破了,馬車頃刻間歪到了一邊。山崖上的石子紛紛掉落,深不見底。很快,少年抓住了韁繩,用力緊拽著,馬便是往後倒退了兩步,少年捋了捋馬的鬃毛,彎腰低聲在它耳邊輕語了幾句,接下來,馬便是溫順了下來。
少年抹掉額頭上的汗水,翻身下馬,鬆了口氣,此刻卻對上了魏寒玉的眼眸,眼眸中透著幾分玩味,讓她的心咯噔一響,表面上雖是一臉鎮定,心裡卻暗叫了一聲,糟糕,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