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帆聽言言說完,笑了笑:「杜森想的可真夠周到的,既然他給了你資料,你就好好學習一下,過陣子好幫我。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言言看著劉一帆,慢悠悠地說道:「杜森還說,天順集團的兒媳婦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只靠你的愛,很難站穩腳跟,所以我要先把自己武裝起來。」
劉一帆皺了皺眉,「杜森這小子,還真是一肚子心計。」
言言嘀咕道:「我覺得他說的沒錯。」
「他說的當然沒錯,他一切都在為你考慮,只有你站穩了腳跟,對他才有幫助。」
言言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他的目的與我們不發生什麼衝突。」
劉一帆有些氣惱:「是不發生衝突,但是我還是希望你離他遠點。」
「我知道。」言言低聲道,「今天碧景園老闆的女兒——鄭媛媛,來公司找杜森了。我看出來他們的關係不一般了。」
劉一帆不屑地說:「我就看不上杜森這點,明明不可能娶鄭媛媛,還跟鄭媛媛拉拉扯扯的弄得曖昧不清。」
言言睜大了眼睛:「你確定他不會娶鄭媛媛?」
劉一帆直白的問道:「你覺得鄭媛媛好看嗎?」
言言想了想,「那就好,我下午還擔心楊琳怎麼辦呢。」
劉一帆摸了摸言言的頭:「你真是愛操心。」
言言笑了笑:「大家畢竟同事一場嘛。你快開車吧,再不走,我到家該晚了。」
劉一帆啟動汽車。
言言問道:「你到我家吃飯嗎?」
劉一帆遲疑了一下,「改天吧,我就這麼上樓去你家吃飯,還有點不習慣。」
「嗯,你什麼時候想去,提前說一聲,我好告訴我媽給你準備菜。」
劉一帆笑了笑,心說:自己的媳婦兒也太實在了,這話都跟自己說。
言言給媽媽發了一條微信,告訴媽媽不要去公交站點等她,劉一帆會送她回家,還有劉一帆不會上樓吃飯,讓媽媽不用特意準備菜。
李冬梅看著微信,思索著劉一帆為什麼不上樓呢?
言言心情愉快地回到家,見媽媽坐在沙發上,問道:「媽,你幹什麼呢?」
「沒事兒,咱們吃飯吧。」李冬梅說著,走進廚房。
她從窗口看著劉一帆的黑色寶馬離開小區。
李冬梅嘆了口氣,心說:劉一帆和沈玉芬之間的矛盾算是化解了,女兒和沈玉芬之間呢?
第二天一早,劉一帆還是準時把汽車停在言言家小區門前。
言言一上車,就甜膩膩地說:「哎呀,你現在天天送我上班,過兩天出門了,我還不習慣了呢。」
劉一帆捏了捏言言的臉頰,「捨不得我,就跟我一起走吧。」
言言雙眸滴溜溜的:「那多不好意思啊。」
劉一帆笑了笑,「你又想怎樣?」
「我沒想怎樣,我只是覺得,你現在對我這麼好,如果有一天你對我不好了,我可怎麼辦呢?!」
劉一帆啟動汽車:「我怎麼可能對你不好。」
汽車停在創佳門前。
「我走了!」言言說著,正要下車。
劉一帆拉住她,「下午能溜出來嗎?」
「你要幹嘛?」
「想讓你陪我逛逛建材市場。」
言言為難地說:「這三天都是我和秦秋萱值班,公司里人少,實在不方便溜。」
劉一帆笑了笑:「那等你明天有時間的吧。」
「那我走啦!」言言說著又想下車。
劉一帆沒有鬆手,「晚上一起吃飯吧。」
「好,你想好吃什麼,晚上我請你。」言言說完下了汽車。
言言走進公司,見自己桌子上放著幾塊曲奇餅乾。
她對秦秋萱問道:「親,你買的餅乾嗎?」
秦秋萱答道:「不是,是貝姐自己做的,讓我們嘗嘗,挺好吃的。」
言言拿起一塊曲奇餅乾,「人才啊,什麼都會做。」
秦秋萱說道:「口感很酥,比買的好吃。」
言言咬了一口,口感是不錯,她開始盤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學習一下。
言言正吃著餅乾,就見一個女人像一陣風似的衝進公司。
言言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好……歡迎……光臨!」
女人問道:「杜森呢?」
「他還沒來。」
「你們會計呢?」
言言已經緩過神來,她說道:「這位大姐今天是十一國慶假期,我們公司就我和小萱兩個人值班,其他人都休息。」
女人將信將疑:「都休息?開裝修公司的還有休息?」
女人剛說到這兒,杜森很不給言言面子地走了進來。
女人一見杜森馬上說道:「杜總,你怎麼可以這樣?活我們都幹完了,尾款咋就不給咱們結了呢?杜總你自己說,這樣合適嗎?拖欠農民工工資,這是國家都不允許的。你們創佳裝飾家大業大,資金雄厚,不缺我們這個八千塊錢,可我和劉強可就指著這錢過日子呢,你不能這樣欺負我們啊!」
「杜總,你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老闆,欠我們的錢就太不厚道了吧,這都半個多月了,就八千塊錢,你這麼大的公司就付不出來嗎?誰能相信吶?」
「每次我和劉強見你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非得把我逼得在你這大公司里大吵大鬧,嚷得行里的人都知道你欠我錢,這樣你才高興嗎?我想杜總你也不希望因為這點小錢,毀了你們裝修公司的高大形象吧?」
「我也不想在你這大公司里大吵大鬧的讓人笑話,可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兒子還等著我交補課費呢,杜總你就不能發發慈悲,把那八千塊錢付給我嗎?」
這女人一連竄的話語,就像子彈從她的嘴裡噼里啪啦地蹦出來,中間只有吸氣時的停頓。害得言言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言言驚訝,這世上竟有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口才和語速,和華少有一拼,埋沒在遼城這種小地方,實在是浪費了。
杜森神色淡定地瞧著神色激動的女人。他一個字也插不上,只能聽著女人暢快的罵聲。
女人終於停了下來,她見杜森還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深吸一口氣,準備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