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潔無法理解言言這跳躍的表達方式,她無奈地說:「你怎麼年紀越大,語言表達能力反而越差了呢。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言言愣了一下,想重新組織語言,卻又覺得沒有必要,她拿著電話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徐暢爸爸希望我們勸勸徐暢,趕緊跟崔來分手。」
郭潔不緊不慢地說:「哦,那就勸勸吧。」
言言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郭潔,你是知道的,我沒有徐暢能講,這勸徐暢回頭是岸的事兒,還得你來。」
郭潔笑道:「嗯,好人你做,惡人我來。」
言言嘀咕道:「我們不能明知是坑還讓她跳吧。」
「嗯,這話聽著挺耳熟。」
「哎呀,我太累了。我們明天再聊,我先洗洗睡了。」言言說完掛斷電話。
郭潔把手機慢慢放到茶几上,郭媽媽問道:「言言來的電話?」
「嗯!」郭潔應了一聲。
郭媽媽問道:「言言這麼晚給你打電話說什麼?」
「你不是都聽見了嘛。」郭潔說完,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郭媽媽張了張嘴,把話又咽了下去。她想不明白,原本聽話懂事的女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跟她聊起同學之間的事情,不再對她講述心事。
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可郭潔怎麼越大越不貼心了,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郭潔回到房間,鬱悶的躺在床上,她不是心胸狹窄的人,但是言言和徐暢一起吃飯,不叫她一聲,讓她心裡有點不舒服。她差的不是這頓飯,而是這個事兒。
她思量著,面上看三個人的關係很好,可徐暢和言言還是更近一些。
言言倒沒想那麼多,她把徐暢的麻煩推給郭潔後,開始回憶餐桌上的幾個人。
劉川跟徐暢聊天時,她一字不漏地都聽進了耳朵。
她實在想不明白,徐暢從哪兒看出來劉川和劉一帆一樣,都是花心大蘿蔔?難道就因為他們都姓劉?
「言言,你洗完臉再睡覺。」李冬梅在門外喊道。
言言慢慢起身,想起劉川想要搬到老房子自己住,她嘀咕道:「這主意還真不錯。」
她出了房間,見爸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做著魚漂。
言言走過去坐到爸爸身邊,笑眯眯地說道:「商量個事兒啊?」
言肅看了一眼閨女:「跟你媽商量吧。」
言言不死心:「咱倆先商量商量。」
言肅笑道:「哎呀,瞧你這語氣和表情,你是認準了你媽不會同意,想拉我做聯盟。」
「爸爸,你真聰明。」
「閨女啊,爸這輩子最聰明的一件事兒,就是娶了你媽。」
言言眨了眨眼睛,決定不繞圈子了:「爸爸,我想搬回老房子去住。」
「搬回去?」言肅不解,「這住的好好的,你怎麼會想搬回去。再說,你和言謹都大了,你們倆再住一個房間也不方便啊。」
「不是我們,」言言糾正道,「是我。」
言肅放下手中的魚漂,「你想搬回老房子自己住?」
言言笑眯眯地點頭,「我都這麼大了,可以啦。」
言肅雙眉緊鎖:「閨女啊,你媽剛才也沒說你什麼啊。你有啥不痛快的跟爸直說,爸給你做主。」
「哎呀,你誤會了。」言言解釋道,「我就是想體驗一下自己過日子。」
李冬梅從房間裡走出了,「自己過日子?你怎麼過?你是早上能起來做飯,還是晚上回家能洗衣服、擦地?」
言言嘟囔道:「人早晚要獨立。」
「行啊,你現在就可以獨立。你先在家獨立一個月,然後再考慮搬出去自己住。」李冬梅說完,轉身又回了房間。
言肅凝視著言言,「閨女,你是咋想的?」
言言嘟起嘴:「我也沒咋想。」
「不對,」言肅說道,「你不會閒著沒事兒想這麼一出。」
言言笑了笑,「今天老闆的同學,讓我幫忙設計一下他家的老房子,他想搬去單住。」
「哦。」言肅瞭然,他這顆心才算放下。
「閨女啊,」言肅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以後在做事之前,需要先仔細考慮一下。」
「嗯。」言言應了一聲,她剛才確實是一時興奮。
言肅接著說道:「就說你想搬出去住這件事兒,你一個人敢住嗎?半夜如果有人敲門你怎麼辦?咱就不說半夜,大白天的有人敲門,說看水錶,你是開門還是不開門?」
言言低下頭,「我就是說說。」
言肅忍著笑,「洗臉睡覺去吧。」
「嗯。」言言站起身,「爸爸,你也早點兒睡吧。」
「我知道。」言肅說著收拾起工具。
他等言言進了衛生間,快步回到自己房間,對坐在床上看書的李冬梅小聲說道:「你不用擔心,咱閨女沒有膽子搬出去住。」
李冬梅合上手中的書:「我還不了解她。這又是聽說誰搬出去單住了,她在那異想天開,覺得挺美。你沒讓她搬出去住,上午走的,晚上就得回來。」
言肅笑道:「不用等晚上,找人去敲下門,下午就能回來。」
李冬梅無奈地把書扔到床頭柜上,「這孩子怎麼就不長點腦子呢。」
言肅勸道:「言言這篇兒都翻過去了,你就別生氣了。」
李冬梅嘆了口氣,「上次說得好好的,她怎麼又不肯相親了呢。」
「哎呀,閨女不是沒抹開那個臉嘛,過兩天咱們再開導開導她就好啦。」
李冬梅看了一眼丈夫,「你想得倒是挺開。」
言肅笑道:「咱閨女心眼兒活著呢,徐暢都交男朋了,明天郭潔再處上對象,咱閨女就知道著急了。」
「但願吧。」李冬梅拉過被子準備睡覺。
言肅又說道:「咱單位的馬克,鋼筆字寫得不錯。」
李冬梅皺了皺眉,「你再觀察觀察。」
「我知道。」言肅說著,也躺在床上,「明天我們下鄉檢查,我讓老盧把他帶著了。」
「嗯。」李冬梅應了一聲,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女兒早晚是要嫁人的,可這嫁人就相當於第二次投胎,是決定女兒以後生活的大事兒,出不得半點差錯。如果自己看走了眼,可就毀了女兒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