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原理血戒?
江離眯細了眼睛,神色凝重了些許。燃字閣 www.ranzige.com
果然嗎?
在死徒的世界存在著「原理血戒」的概念,那指的是能夠殺死星球的力量,被認為是從原初的吸血鬼那裡繼承而來的力量。
現存的原理血戒猜測總計二十七種,分別對應著二十七位死徒之祖。
換而言之,掌握原理血戒正是祖的門檻,只有掌握一種原理血戒,才能成為祖級的死徒,有沒有原理血戒,正是普通死徒和祖級死徒之間最根本的差距!
不僅是身份上,更加是實力上!
眼前的這個白髮死徒,恐怕正是掌握了「冰」之血戒的死徒之祖!
以他所擁有的冰的強大,只要規模足夠,完全能殺死這個星球!
換而言之,地球上不存在能夠在他的寒流之下倖存的生物!
怪不得那一瞬間爆發的寒流接近絕對零度,那種超低溫的寒流一旦覆蓋地球的話,絕對會在最短時間內將地球變成冥王星。
這個死徒很強!
要是中招的話,說不定連他都有被凍死的風險!
「但是打不打得贏,那得打過之後才知道!」
江離眼神清明,毫無退縮之意。
不如說,強敵才是他所期望的。
一面倒的戰鬥實在太過無趣,這種能給他帶來危機感的戰鬥,才是他期待的心潮澎湃的戰鬥!
話音一落,江離便當先發難!
白髮死徒只是眨了下眼睛,他的身影便從視野中消失不見。
他瞳孔微微一縮,大腦尚未反應過來,身前陡然吹過一縷不自然的勁風。
他本能地橫槍立馬,將長槍橫亘於身前。
「鏘——!」
刺耳的爆音撞擊著耳膜。
亮銀色的刀刃與槍身碰撞在一起,撞出無比激烈的火花。
「唔!」
白髮死徒悶哼一聲。
明明腳下一步沒退,但五臟六腑卻傳來被絞肉機攪拌似的劇痛!
不,實際上,他一瞬間感應之中,他的五臟六腑的確在一瞬間被絞碎了!
這種傷勢要恢復,對他來說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但他卻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發生了什麼?
怎麼做到的?
僅僅以刀法嗎?
還沒等他弄清楚其中的原因,瀲灩的刀光便猶如附骨之蛆般緊隨而至。
眨眼間,人類就已經揮出了第二刀!
白髮死徒雙眼一橫。
只要退後一步。
只要退後一步,然後釋放寒流就行!
只要是人類,就無法在接近絕對零度的超低溫之下倖存!
「喝啊!」
但他雙眼激凸,腳下非但沒有退後,反而橫著槍身向前大力推去!
這種時候後退的話,他感覺自己會在其他的方面輸掉!
槍身過於巨大,以至於如同門板一樣,將他的上半身保護了下來。
哪怕想要攻擊他的頭顱,刀的長度也完全不夠!
但是「魔光流刃」從不要求長度!
「轟!」
這次響起的是巨大的轟鳴聲。
猶如雷鳴般地轟響聲中,一道身影猶如炮彈般被撞飛了出去。
另一邊,白髮死徒的動作也猛地一滯,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出去。
江離雙腿踏地,在地上摩擦了數十米才將力道卸去。
而白髮死徒也將身體再度修復,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第一回合的交鋒,雖說是江離占據了優勢,但並沒有造成有效的傷害。
「真讓我意外,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你這樣的戰士嗎?」
白髮死徒那冰冷的目光之中浮現出濃濃的驚訝。
「而且居然用出了讓我都看不懂的刀法,看來剛才說你架勢亂七八糟,是我妄自稱大了!」
看不出來,這傢伙倒是個挺率直的死徒。
不過從他的話里不難看出,這傢伙還沒有「覺醒」。
應該是剛進入這個特異點不久吧。
恐怕是和愛爾奎特一樣,都是這兩天剛剛進入這個特異點,所以愛爾奎特才不知道他的存在。
「為了表示對你的敬意,我就報上自己的名字吧。」
白髮死徒目光直視著江離,眼神中帶著些許欽佩的色彩。
「吾名為弗洛夫,弗洛夫·阿爾格漢,在現代的二十七祖之中,乃是擔任第十九祖人選的死徒!」
「戰士啊,報上你的名字吧!」
他的目光中帶著探究之色。
猶如古代的騎士一樣,他以禮節詢問對手的名字。
「江離,只是個普通人。」
江離握刀而立,臉上毫無懼色。
「江離麼,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弗洛夫沉吟一聲,對江離表示了敬意。
「弗洛夫,你是從北海來的死徒吧?」
這時,愛爾奎特主動走了上來。
她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康復,蒼白的臉色恢復了紅潤。
不知道是什麼原理,連白色毛衣上沾染的血跡都消失一空,整個人變得一塵不染。
「哦?能看得出來嗎?」
弗洛夫的神色回歸了冰冷,他以眼角餘光回應了愛爾奎特的詢問。
「你真是弱了不少啊,純白的吸血姬,力量應該只有平常的一半左右吧,不然不會如此不堪。」
若是平常的愛爾奎特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被徹底壓倒了。
「這個不勞你費心!」
愛爾奎特神色不快地哼了一聲。
「據我所知,在千年前,有一名死徒前往了北海的秘境,自那之後千年都沒有在人前出現過,那個死徒掌握著冰的血戒,那應該就是你的主人吧?」
「……是又如何?」
弗洛夫沉默了一瞬。
「北海的秘境,也即是彷徨海,那裡是外人絕對無法進入的異空間,不在正常的時間軸中,你能成為死徒,恐怕是被主人親自帶回去的,然而現在擁有冰之血戒,作為祖出現的卻是你。」
愛爾奎特頓了頓,神色漠然地出聲。
「也就是說,你下克上了吧?」
「……」
弗洛夫頭一次啞口無言。
在愛爾奎特的質問之下,他臉上所有神色都消失無蹤,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主人確實是我殺掉的。」
弗洛夫微微閉上了眼,臉上神色變得十分複雜。
「你倒是直白。」
愛爾奎特切了一聲。
彷徨海是連她都無法進入的北海絕境,除非有人在裡面接引,否則外人是絕對無法進去的。
而弗洛夫成為祖的時間恐怕也非常短,所以她才不知道弗洛夫的存在。
明明之前向江離擔保不會有其他的祖,火焰死徒絕不是祖,結果卻出現了這樣的紕漏。
真是沒面子!
「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
弗洛夫閉目搖頭。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愛爾奎特神色凌厲而起,目光鎖定著弗洛夫。
「你來到這個城市的目的是什麼?」
這的確是個問題。
江離心中暗暗點頭。
弗洛夫還不知道這裡是特異點,他應該是在和愛爾奎特差不多的時間點被融入這個特異點中的,這說明他當時肯定就在這島國,而且和愛爾奎特之間的距離恐怕非常近!
換而言之,他來到這個特異點絕對有特殊的目的。
而這個目的,不出意外的話——
「我是追蹤你來這裡的。」
這次弗洛夫也沒有隱瞞,坦然回答了愛爾奎特的問題。
「有人跟我說過,只要得到你的血,我就能從冰的折磨中擺脫出來。」
意外的是個老實人。
弗洛夫在擁有著強大的血戒的同時,卻也飽受血戒力量的折磨,過於強大的冰時時刻刻都在折磨他的全身,甚至會讓平時的他選擇進入「凍傻狀態」,主動隔離自身的理智。
真祖的血液的確對死徒擁有不可估量的好處,會被追尋倒也不足為奇。
「還有一個原因。」
弗洛夫的五官陡然扭曲起來,凶戾的尖牙死死地咬緊。
「那個人還對我說過,只要殺死主人,吸取她的血,就能抑制冰的折磨,結果那傢伙完全騙了我,哪怕殺了主人也根本沒有緩解我這份折磨!我絕對不會繞過那傢伙,絕對要把他大卸八塊,分別封印到世界的各個角落,讓他永遠無法轉生!」
被主人變成的死徒,會繼承主人的部分力量。
被前代十九祖變成死徒的弗洛夫,自然擁有了寒冰的詛咒,也同時受到了冰的折磨。
一百年前,他偶遇了那個男人。
他欺騙他說只要殺掉主人,吃掉主人的力量,就能從冰的折磨中解放出來。
為了從數百年的折磨中解脫,弗洛夫聽從了他的蠱惑,以偷襲殺死了主人,吸乾了主人的血。
他就是這樣得到的血戒。
但得到血戒之後,他徹底絕望了。
假的。
根本就是假的。
什麼解脫,根本不存在!
哪怕吸乾主人的血液,他也依舊飽受折磨,甚至因為力量變得更強,就連折磨也變得遠超以往的恐怖,讓他連理智都不敢保留,崩潰似的躲進了本能中!
弗洛夫出離了憤怒。
那個時候他就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欺騙他的死徒,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
考慮到他在這時候跑到極東來,還使用了「轉生」這樣的說法——
「你所說的那個死徒,是羅亞吧?」
江離做出了推測。
「沒錯!」
只是聽到這個名字,弗洛夫的神色就冷得可怕,仿佛要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了一般。
「那傢伙,又用謊言禍害別人了嗎?」
愛爾奎特的臉色也變得極差。
江離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憐憫。
數百年前,懵懂無知的愛爾奎特被吸血衝動所困惑的時候,就是被羅亞用謊言誘騙,吸了他的血,才被他奪走力量,成為了「阿卡夏之蛇」的。
要不是羅亞,她現在應該也還只是天真爛漫的真祖公主,不會像現在這樣,每次羅亞冒出頭都被她衝過來追殺。
羅亞還真是個害人精。
「那麼,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合作的可能?」
江離摩挲著下巴。
雖說弗洛夫也完全是敵人,手裡捏著那麼多條人命,但目前敵人一致,可以先雙方聯手解決掉羅亞,然後再來解決雙方的私怨。
「不要!」
愛爾奎特光速搖頭。
「夥伴只要你就夠了!」
嗯。
怎麼說呢。
感謝你的信任!
江離心中微妙地有點高興。
「駁回。」
弗洛夫神色冷淡地拒絕。
「我的目的是奪取真祖的血液。」
也對。
要是真合作起來的話,他們還得擔心弗洛夫會不會從背後捅刀子。
誠然這傢伙看起來率直,但也有殺過主人的前科。
「那就再來吧!」
江離本來也沒覺得這個提議能被認同。
被拒絕了之後,便乾脆地舉起了刀,打算再戰一場。
既然不能成為朋友,那敵人就要趁早抹除,省得大後期被人背刺!
「不,我今天已經不想戰鬥了。」
但弗洛夫臉上的戰意卻完全消失了,他甚至十分直白地轉過身,一副打算離開的樣子。
「你要逃跑嗎?」
愛爾奎特目光一冷。
「隨便你這麼說。」
弗洛夫背對著兩人,冷笑一聲。
「那傢伙不是普通的人類,這一點我已經明白了,要是他和你聯手的話,哪怕是我也知道利害,別說奪到血,就連我自己都自身難保吧。」
啊這。
江離無語了。
你這麼明哲保身的嗎?
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死徒,恢復了理智之後,完全沒有「莽」的意思呢!
「既然如此,就由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就在這時。
又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場中。
「轟隆!」
甫一出現,她就將身上的青銅雕像如同炮彈一樣扔了過來。
這個攻擊方法,毫無疑問是卡米拉!
而且她那青銅雕像,居然無視了其他人,筆直地朝著江離扔過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江離滿腦子問號。
他快如閃電地揮出了手中的刀。
刀身一震便將雕像震飛了出去!
他默默地甩了甩手,那麼大的雕像,反震力果然夠強,沒能完全卸掉,手有點發麻,不過也只是幾秒鐘而已。
「你是?」
弗洛夫有些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在戰場中的女人。
身材高挑而豐腴,只是臉上帶著面具看不清容貌,身上捆著不止一條鎖鏈,看起來很有抖的味道。
「她是羅亞的走狗!」
江離義正言辭地大叫。
笑死。
誰還不會一手挑撥離間了?
「什麼?」
弗洛夫的臉色果不其然地難看起來,看著卡米拉的眼神充滿了殺意,甚至已經按捺不住動手的欲望了。
「別誤會了,我也跟羅亞有仇!」
卡米拉見狀卻冷哼了一聲。
「跟在那傢伙身邊,只是為了方便復仇罷了!」
弗洛夫眉頭一揚。
他思索了一下。
「……暫且信你。」
他轉過身,充滿戾氣的目光對準了愛爾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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