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類似迪倫的這兩批新兵沒有繼承到六月戰爭老兵那非常強悍的戰爭技能和戰術技能,不過那些老兵的一些戰役理論,還是吸收了個七七八八的。
一般來說,當城池要塞里用來防止骨頭架子填塞護城河或者壕溝的的物資用完的時候,基本也就沒有辦法阻擋骨頭架子攻城的步伐。非常激烈的城牆爭奪戰,是肯定要上演的……
「也不知道,有多少兄弟能活著經歷這場戰爭……」迪倫用手握了握腰間佩劍的劍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六月戰爭之後,到底是王國變弱了,還是骨頭架子變強了……」
迪倫就算是一名底層的軍官,還學習到了六月戰爭老兵的戰役理論,也沒有辦法看得懂那種高層次的事情。反正他只是知道,自從六月戰爭以後沒幾年,瑞瑟爾王國在西北,已經顯露頹勢。直到繁花之戰,整個頹勢才整體爆發。
……
白山城城主府。
白山城這裡和遠冬城,包括瑞瑟爾王國內部居住城市都不同。白山城因為其重要的軍事功能,並沒有什麼市政廳,而是一個帶有堅固防禦能力的城主府代替。
白山城的城主,其實就是瑞瑟爾王國駐紮在西北行省的冰寒軍團的軍團長溫德爾。
這個溫德爾的來頭也有點神秘,坐在冰寒軍團軍團長的位置,怎麼說也有一個名譽子爵的身份了,但是從來沒有人知道溫德爾的姓氏。和溫德爾地位差不多的,也就直接稱呼其的名字,比溫德爾差一些地位的,多加一個閣下。至於冰寒軍團的士兵還有別的普通人,也就稱一聲軍團長老爺。
「溫德爾。」從預言大師那邊出來的羅德大主教,直接就來到了白山城的城主府。
「羅德大主教。」溫德爾倒是給羅德行了一個禮,原因無他——溫德爾是「白金之龍」巴哈姆特的信徒。
羅德大主教也向溫德爾還了一禮,算是作為對指揮官的尊重。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這些禮節……」溫德爾受完l羅德大主教的禮之後,不禁自嘲的說了一句。
羅德大主教這個時候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因為骨龍這種生物,雖然已經沒有了那種活著的巨龍的可怕,但是對於普通士兵來說,就是災難。
「盧瑟福大師有沒有怎麼說?」看著羅德大主教的臉色,溫德爾自然是什麼都清楚,不過既然羅德大主教剛從那位那邊回來,也就順路問了一句。
「憂心忡忡……」羅德大主教嘆了一口氣,「盧瑟福大師現在也就天天感知周圍,然後擺弄擺弄水晶球,然後記錄下幾個字符。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就稍微翻看翻看他的魔法書……」
溫德爾點了點頭說到:「我能理解,因為我在靜心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周圍好像有多股比較強的亡者氣息……」
默然,羅德大主教其實也早就有這種感覺。他現在也身為一個高階的牧師,自然是知道傳奇之間的制約……
「不要悲觀嘛……」身為「白金之龍」巴哈姆特的高階牧師,羅德大主教這個時候還是選擇樂觀了起來。對於他來說,榮耀即其命。
正義,榮譽,高貴,保護。這些都是「白金之龍」巴哈姆特的神職領域範圍,也是身為巴哈姆特高階牧師的羅德大主教的做人準則。
「不是我對戰局悲觀,在冰寒軍團這麼多年了,勝敗也都見過……早就不在乎了。至於我自己的性命,都是好幾位軍士捨命救回來的,也沒有什麼可以在意的。只是我擔心的,還是王國啊……」溫德爾的神情有點悲悽,「王國在繁華之戰潰敗之後,已經……現在再這麼潰敗下去,我實在也是沒法看到王國的未來了……」
羅德大主教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溫德爾的面前,稍微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金之龍冕下,在我們開拔的那天罕見的降下了神諭,而且神諭還是很少見的一個詞——『見證者』。」羅德大主教在拍了拍溫德爾的肩膀之後,順勢按住他的肩膀,然後將自己的嘴湊到溫德爾的耳邊,輕輕耳語道。
「見證者。」溫德爾默默地重複了這個詞。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進。」溫德爾回過神來,很簡潔的說到。
「報告軍團長,骨頭架子已經構建了兩條填塞護城河的通道,很快可能我們就要面臨骨頭架子的攻城。」敲門的人正是冰寒軍團的傳令官,顯然是得到城牆上負責某段的軍官派來的。
溫德爾揮了揮手,說道:「知道了。」
傳令官自然知道溫德爾這個手勢的意思,行了一禮之後,轉身小跑出了城主府大廳,然後關上了木門。
「去看看吧……」溫德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羅德大主教點了點頭,和溫德爾一前一後走向了一邊的牆壁。
稍微扭動了一下邊上的機關,牆壁上裂出一道門。門裡的魔能照明也一串被激活,可以看到是一個比較狹小的石質迴旋樓梯,通向城主府的上層。
為了方便觀察敵情,在整個白山城中異常高聳的城主府上面,建立了一個只有幾個觀察口的密室,可以遠眺城外的情況。
……
這個時候,遠在白山山脈的一個不知名山口,不再去管潰敗的炮灰骨頭架子,艾恩帶領他現在手下的那九十來人開始打掃起戰場。
算是因為艾恩解決掉那個還殘留有威能記憶的亡靈騎士的首領過**速的原因,後來那些稍微有些智慧的亡靈騎士都有些鬥志不足,有點想著向後逃跑,然後又被後面那些沒有智商的骨頭架子阻擋,沒有辦法撤退,最後算是被全殲。這個時候那些沒有智商的骨頭架子才好像感受到了危險,直接算是一鬨而散。
自然,這些炮灰向周圍散去,很難再將這些骨頭架子全殲。所以在稍微追擊了一段距離之後,哈登也下達了回撤的指令。
艾恩在哈登帶著那些老兵民兵青壯打掃收拾戰場的時候,稍微估算了一下時間,然後從自己已經有點布條化的法師袍內側的口袋中摸出了一點鴉草,然後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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