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來軍營不是混日子的,而是真切的來磨礪自己實力的。讀字閣 m.duzige.com
所以在先遣營混吃等死不是他想要的。
等著送死更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身邊這些不堪大用的兵卒,自然也得利用起來。
現在的情況就很好。
他們都「活過來」了。
搬磨少年鄧希如獲至寶的捧著淬體丹,他第一時間警惕的看向周圍,隨後毫不猶豫吞掉了丹藥。
就算是毒藥,有人跟他說這是淬體丹,他也得試一試。
說不定是真的呢。
丹藥入喉,一股精純藥力快速走遍全身,融入血肉,消除疲勞,強化身軀,那種感覺真是讓人迷醉。
鄧希大喜,是真的。
「恩人啊!」鄧希忍不住熱淚盈眶,當即跪了下來。
方木將其扶起:「倒也不必行這麼大的禮。」
淬體丹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他現在也算是一位真正的煉丹師。
煉製淬體丹甚至都可以不用丹爐了。
「不,一定得要,一定要。」鄧希跪下不斷磕頭,磕的額頭都腫了,但內心的興奮讓他毫無察覺。
方木見狀也不再阻攔。
這時,先遣營中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方木身上。
掌握呼吸法,能拿出丹藥。
顯然不是普通人。
有臉上有烙鐵痕跡的大漢站起,衣衫破舊,步步逼近方木,他沒有修為在身,但氣血很旺盛:「小子,身上還有多少丹藥,識相的全都交出來。」
「丹藥?」方木漫不經心的說道:「很多啊,淬體丹,洗髓丹,驅煞丹,你要什麼,我都有。」
烙痕大漢呼吸越發沉重,眼中貪婪越發明顯:「快,給我都交出來。」
「你這麼強要我不太好給啊。」方木笑道:「不如你跪下求求我,我考慮一下?」
烙痕大漢一愣,隨後臉色鐵青,咆哮一聲沖了上來:「小子你敢耍我,看我廢了你!」
他如一頭蠻熊一般衝來。
氣勢倒是驚人。
但在方木眼前卻完全是慢動作,到處都是破綻,方木完全可以一腳給他踹飛起來,直接踹出先遣營。
不過為了能更好立威,方木換了一個方式。
「水獄之術。」方木抬手,空氣中水汽快速凝結化作一道道水流,從空中垂落下來,猶如液體長鞭。
這一手讓整個先遣營都沸騰起來了。
相術?!
是聚相師。
是真正的聚相師。
連那戴著腳銬的大叔都忍不住眼中浮現出了幾分詫異。
雖說軍營也有呼吸法,有丹藥,可以進行修煉,強化肉身氣血,但軍營中卻只有寥寥幾種軍中相術。全都與攻擊殺伐氣血有關係。
而眼前方木控制水流的超自然手段,根本不是普通兵卒能施展出來的。
恐怕只有都尉校尉那個層次的軍官才可能掌握。
水流如鐵鎖,瞬間纏繞上了烙痕大漢的手腳脖子,捆的嚴嚴實實,數道細支更是封鎖住了大漢的口鼻。
只需要方木心念一動,烙痕大漢就會當場溺死。
「嗚嗚嗚~」
烙痕大漢被捆的皮膚發紫,痛苦的嗚咽,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眼中滿是驚恐。
擁有這種手段的人,居然也會被送入先遣營?
「你...你是......」鄧希震驚的看著方木。
方木淡淡的說道:「正如你們看到的那樣,我是一個聚相師。我來這裡,不是送死來的。你們願意死,就可以去死,但不用想著其他人都會跟你一樣去死。」
營地中鴉雀無聲。
這樣的效果也差不多了。
方木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對鄧希道:「你修煉吧。」
「是,是,謝謝恩人。」鄧希欣喜若狂,似乎找到了幾分活下來的希望,他更加賣力的搬起磨盤來了。
方木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
而被水獄之術困住的大漢並沒有被放開,依舊痛苦的嗚咽掙扎著。
其他人敬畏的看著方木。
不管在什麼地方,擁有絕對的實力,永遠是值得敬畏的。
不管他們方才有多想把方木抓住,扒光,搶光。
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剩下了畏懼。
只有那醉醺醺的酒鬼咧嘴笑著,依舊不斷往嘴裡灌劣質米酒,並且自言自語:「丹藥,呼吸法,這能換多少酒啊,真可惜......」
方木看出這酒鬼似乎也有幾分修為在身,但一味放縱早就把身體弄垮了,所以也懶得多關注。
他現在比較關注那個戴著腳銬,坐在兵器堆上的大叔,他倒是也披頭散髮,但眼中有精光,與其他人的貪婪麻木完全不一樣。
可以說,他是先遣營唯一一個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人。
怪不得出去執行了兩次任務還活著。
「聽說你出去執行了兩次任務。」方木毫不客氣的上前詢問道。
腳銬大叔抬頭瞥了方木一眼,沒有說話。
方木道:「你應該也修煉過,氣息不弱,校尉那些親兵都遠不如你,啟門第幾個境界了?」
他已經是臨法境界的聚相師了。
照理說,低境界的聚相師一眼就能夠看穿境界。
但在軍營中卻不適用。
很多兵卒通過戰鬥,打熬氣血,肉身強悍超乎常人,肉身錘鍊程度與境界大多不太相符。
眼前這個腳銬大叔就是如此。
腳銬大叔神情有些冷漠:「不要以為自己是聚相師,懂得施展相術,又有幾顆丹藥就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個先遣營里,經常會有你這樣的人,只不過他們都已經死了。」
果然是見多識廣啊。
不愧是活下兩次任務的人。
「那你怎麼沒死?」方木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活命的技巧?」
腳銬大叔眼中閃過一分輕蔑:「你是來打聽消息的?」
先遣營的人都曾或多或少向他打聽過消息。
但沒人問出來。
因為他不想說。
沒人能逼他說。
「不,只是好奇。」方木淡淡道:「如果你真有什麼活命技巧,完全可以幫助其他人活下來。」
「我為什麼要幫他們活下來?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既然進入先遣營,就該有去死的準備。」腳銬大叔冷笑起來。
「幫他們就是幫你自己,活下來的人多,你不是才能更好的活下來麼?」
「不,你說反了,死的人多了,我才能更好的活下來。」腳銬大叔淡淡的說道。
方木眼中精光一閃,
這就是你活下來的原因麼。
腳銬大叔自知失言。
但他並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冷漠的看著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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