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落。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一團團炙熱的火燃起。
各大勢力馬車前全部掛上燈籠,燃起了篝火,這對聚相師而言自然並不困難,擁有火屬法相就可以輕鬆做到。
而此時方木身上所籠罩著的淡淡光輝,卻似乎比火焰更為明亮。
「什麼!!圓滿無暇?「數百米外的馬車中,響徹起一個又一個震驚萬分的聲音。
這實在太驚人了。
精神力根基很大程度上代表一個聚相師的潛力。
越完美的根基,在凝聚法相,突破桎梏等方面則越有優勢。
完美層次。
已經把精神力根基打磨的非常完善了。
但在這之上,卻還有「圓滿無暇」這個層次,精神力根基已經找不出任何瑕疵了,只要安穩修煉,必然能完成啟門境界的修煉,達到臨法境,成為一位真正擁有非凡力量的聚相師。
「什麼?圓滿無暇?」
「怎麼可能!」
「居然真有人能達到這種程度?」
「這得在娘胎里開始冥想,才能達到這種程度吧?正常人怎麼可能精神力根基如此圓滿!」
「除非從小吞食養神丹藥,還得有聚相師日夜為其洗神。」
「又或者吞食了某些天材地寶?」
「太稀有了,太少見了,這少年來自何方勢力?!」
各方勢力的反應各異。
各種議論聲絡繹不絕。
李幽蓮迷茫的看著不遠處的方木,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他把眼睛都揉紅了,眼前景物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圓滿無暇?我還以為是個傳說呢,真有人能達到這種程度,這得什麼樣的苦修才能達到啊?」李幽蓮咋舌。
他很清楚自己從小的努力。
所以他更清楚,想要達到無暇層次太難太難了。
而且意義不大。
為了那麼一點點提升,付出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努力。
完美層次已經足夠了。
甚至連屹立在大陸之巔的那些封神的聚相師,修煉之初,精神力根基都未必有完美層次呢。
但李幽蓮還是很震驚。
隨後便是幾分尷尬。
「這叫還不錯?你也太謙虛了吧!」李幽蓮喃喃。
自己驕傲嘚瑟了半天,沒想到方木才是最天才的那個人。
精神力根基完美的天才。
方家居然如此不重視?
甚至還要收回名額?
方家有病吧!
全怪方家人誤導了我,不然我怎麼可能小看了方木。
李幽蓮恨恨想到,隨後他想到自己在尚未得知方木天賦時,就已經認可並將其當做自己的朋友,又不由有幾分開心。
雖然風頭沒有出到,但卻恰恰證明了自己的眼光獨到,慧眼識人。
不錯,不錯。
這樣也不錯。
李幽蓮開心起來,然後不由看了一眼喬忘憂,發現她毫不詫異,並且依舊有閒心思吃花。
「你早就知道了?」李幽蓮吃驚。
喬忘憂點頭:「是呀。當時看他修煉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精神力很渾厚,很強大,根基肯定比我還好,操控力非常細膩。可惜他不適合煉丹,不然絕對是個煉丹天才。」
李幽蓮啞然。
怪不得喬忘憂這麼篤定方木能進內院。
原來如此。
看來自己太過張揚導致失去了平常心,連這點小細節都沒注意到,真是太失敗了,以後要引以為戒才行。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自己在路上隨便遇上兩個人同行。
都是天才。
這大概就是天才間的互相吸引吧?
喬忘憂奇怪看了他一眼。
心想,你在笑些什麼。
......
......
.....
白色高塔之上。
「圓滿無暇,真是少見啊,我這輩子也就見過幾次,而且全被天相學院給招走了。」院長塵亦鶴感慨道。
氣質儒雅的許觀也微微點頭,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幾分捉摸不透的笑意:「是啊,很少見。」
「這小子似乎姓方。」
「沒錯,姓方。」
二人略微沉默。
院長塵亦鶴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啊,這麼好的精神力根基,卻已經凝聚法相了。」
「怎麼了,院長大人,遇上了個小天才,動了惜才之心,準備自己親自教導?」許觀打趣道。
「我早就沒興趣收徒了。」塵亦鶴道:「但若是你願意收徒,我可是全力支持,哪怕要我的神圖,我都願意給。」
「傳說中的【金翅大鵬】法相,名震天下,你也捨得傳下來?」
「能有什麼捨不得的,能遇上契合的人,我恨不得雙手奉上。」
觀神圖,聚法相。
世人皆知神圖難得。
但不知道,越強大的法相,越難凝聚,有時候真的要靠機緣二字。
很多強大的聚相師沒有徒弟。
不是他們不想收。
實在是遇不上合適的人。
若有天資契合之人,恐怕這些強大聚相師恨不得求上門去收徒。
大夏王朝的劍神大人,縱橫天下,一心對抗妖魔,根本無心收徒,遇上了先天凝聚「無痕劍」的天才少年,還不是主動上門去了?
塵亦鶴嘆氣:「可惜這小子已經凝聚法相了,法相還如此普通,不然當真值得好好培養一番。」
「普通麼?」許觀微笑。
「這還不普通嗎?一條小溪,沒有任何其他變化,在水屬法相中也只能算是勉強能看,若是再差一點,連天青學院外院都進不去。」
許觀笑了笑,沒有說話。
院長塵亦鶴看著許觀,略帶沉思。
他很了解自己這個好友,若非天生殘脈,無法聚相,不然以他對法相的了解程度,成為天相師都不是沒有可能。
塵亦鶴心中微詫,莫非自己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注意到?
此時許觀突然開口:「真是有趣的三個小傢伙。」
「一個是張揚的驕傲。」
「一個是天真的驕傲。」
「還有一個是謹慎的驕傲。」
「雖然三人性格各不相同,但內心實則都是驕傲的,當然,或許他們自己本身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明年的相園之爭,或許會變得非常有意思啊。」
塵亦鶴神情微凝。
相園之爭?
許觀對這三個學生竟然這麼看好?!
「岳軍呢?」塵亦鶴問道。
許觀眼中流露出幾分憐惜,似乎想起了什麼,輕聲道:「身負血海深仇,復國大業,他的人生太苦,誰都沒資格評價。」
聞言塵亦鶴神情微怔,輕嘆了一口氣。
人生皆苦。
嘆的是他人苦。
看到的卻是自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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