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可以有很多。一筆閣 m.yibige.com
整個天青學院的學子都可以自稱學生,但是弟子不可以,弟子代表著一種關係的綁定。
從此之後,方木對許觀所稱呼的「老師」也將變成另外一個含義。
許觀老師是一個奇人。
這一點毋庸置疑。
對法相的了解,可謂無人能出其左右。
雖然不是聚相師,但這不是問題。
天青學院的學生,可以說絕大多數都希望能夠找到一位實力強勁的老師,並且得到認可隨後拜師。
但這種例子太少了。
一般厲害的聚相師都懶得收弟子。
白輕難那個樣子的終究是少數。
除非遇上非常優秀,並且法相屬性與自身較為契合的學生,才會考慮收徒。
法相屬性不契合,能教什麼?
一個老師,最多有幾個比較合適的弟子。
而許觀老師,卻是適合所有學生的老師。
能夠成為許老師的弟子,方木覺得非常榮幸,更不用說自己疑似開闢出了第二法相,有許多地方需要許老師的理論繼續指點。
強如傳說中的劍神。
他能給自己弟子第二法相嗎?
許觀欣慰的看著行大禮的方木:「快起來吧,不用這些繁文縟節,就像平常一樣就好。姚姚以後就是你師姐了。」
「見過師姐。」方木對姚姚行禮。
姚姚看起來也非高興:「見過師弟。」
她外表太過稚嫩,總是被人誤會成小孩。
能被人喊師姐,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現在,你有什麼疑問,都可以跟我說說,我可以幫你解答。」許觀和藹的笑道。
方木想了想:「老師,您曾經說過境界圓滿才是第二法相誕生的條件,後來又說我境界不足反而是好事,我不理解這件事。」
「你現在感覺如何?」
「感覺,挺不錯的。」
「境界怎麼樣了?」
方木毫不猶豫回答:「啟門九境,體內凝煞之氣驅散的差不多了,應該很快就可以到啟門十境了。」
啟門十境便是圓滿。
可以引靈氣入體了。
「想要驅逐體內的凝煞之氣,古人靠水磨的工夫以氣血為火,將凝煞之氣焚燒殆盡,才能達到肉身巔峰。而現在的人卻靠驅煞丹取巧,雖然影響不大,但靈體的蛻變,差之毫厘謬以干里。」
「根據我的研究,現人的靈體,比古人的靈軀差少不少,對元力的掌控也差了很多。」許觀說道。
方木驚訝:「古人比現在的人厲害很多?」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隨著法相之道的發展,誕生了太多相術,法相器,還有一些奇特流派。如果真要論綜合實力,如今的人,只要準備齊全,基本可以輕易擊敗古人。」
方木明白過來了。
對力量的探索從未停止過。
這麼多年下來。
現在人們對元力的運用已經發揮到了極致,【流翼】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靠元力流動達到短暫飛行的效果。
更不用提那麼多種類繁多的相術,法相器了。
「當然,我並不認為用丹藥有何不多。古人的修煉法太難了,十萬人都難出一個臨法聚相師。丹藥取巧並無不可,但我依舊認為,完全依靠丹藥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一個凡人對聚相師的事情,侃侃而談。
這看起來有些可笑。
但許觀神情淡然。
方木則認真的聽著。
「吸收古今經驗,古法為主,丹藥為輔,靈體方可無暇。」方木下意識來了這麼一句。
許觀聞言不由拍案大笑:「哈哈哈,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嘿嘿,當初青鬼教習也教過我不少。」
許觀感慨。
原來自己與方木的緣分。
一直都如此緊密。
「而你承受天地之威,洗盡鉛華,藉此達到肉體巔峰。凡體蛻變,加上前期修煉靠古法打磨肉身,氣血渾厚,若是有合適的靈氣,必然靈體不弱古人。」許觀認真說道。
看來他早就給方木謀劃好了這些。
方木恍然:「老師您費心了。」
「順勢而為罷了,我的弟子自然要方方面面做到最好才是。」許觀有些驕傲:「姚姚不擅此道,只愛書中道理,隨我做做研究便可。但既然你是個修煉戰鬥之人,總得為未來修煉做最好的準備。」
「還有什麼問題,你可以一併說出,包括你對為未來的規劃,我可以幫你一直謀劃。」許觀道。
「修煉方面,黃賀師兄曾經指點過我。將操控力修煉至極致,足可匹敵一切敵手。恰好我也擅長操控。」
許觀笑道:「喔,那小子指點過你?倒也不錯,除去法相不談,你也確實走這條路。」
當初他對黃賀也頗為欣賞。
並且教導過幾次。
不過黃賀這小子雖然腦袋轉得快,天賦不俗,但有點倔,喜歡按照自己的邏輯探索,他不喜歡這麼倔的學生,所以也就懶得主動指點了。
「不過有時候不要鑽牛角尖,黃賀是沒辦法,法相孱弱,只能靠操控力彌補。但你不一樣,你有更廣闊的天地。」許觀認真說道。
方木心中一怔,隨即恭敬低頭:「多謝老師教誨。」
「還有沒有別的困惑?」
「有一個修煉之外的困惑。」
「說說吧。」
「老師您當時為什麼給我古禪經?」
許觀笑了:「古禪經有什麼問題?」
「其中恰好有破衣僧的解救之法,但您明明沒見過他,為什麼會認為,他能夠領悟佛經中的深刻蘊意。」
「解決問題罷了,何須親眼看到問題。況且我又不是相信他,一個破和尚有什麼好相信的,我是相信你。」
「相信我?」
許觀微笑:「你既然能幫李幽蓮凝聚法相,自然有些不同尋常的手段在手裡,幫一個破和尚有什麼難題。」
方木大驚,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不可能啊。
沒人知道是自己幫助李幽蓮凝聚的法相。
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
「不用這麼緊張,每個人都有秘密,你的秘密,我不感興趣。」許觀終於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困死了,先睡了。」
說著他慢悠悠的起身,走到書堂一角的竹藤床上躺了下來。
不一會兒,鼾聲傳來。
方木望著睡著的老師,心中更是敬畏有加。
連這些事情都能推測出來。
老師之能,真是恐怖啊。
姚姚在一旁鬆了口氣道:「老師終於肯睡覺了,他熬了好久,我都擔心老師什麼時候猝死過去。」
方木聞言,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敬重。
為了自己內心所願。
竭盡全力。
足可稱得上「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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