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為的身份魏風不清楚,但那兩位,至少都是盟內長老級別的,修為也是恐怖的化虛期。
到現在為止,魏風都不清楚賭局怎麼玩!
眾人全部坐好,總共八桌,服務生美女登場,手捧精緻的紅色木盒,放到桌上,打開盒蓋,取出了一沓卡片。
卡片攤開,對角上寫著數字,一到九,總共四套,分別標註著紅黃藍黑四種顏色。
顧婷伸長脖子,當然不認得這種卡片,花婆婆使勁把她的腦袋摁回去,都只許看,不許出聲,有何疑問憋肚子裡回去再說!
魏風眼睛卻亮了,這分明就是簡化版的撲克,按照范辛的說法,很可能又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娛樂工具。
所謂的古時跟魏風生活的時代生活習慣很接近,不知二者之間是否有聯繫。
「這是鬥牌,按數字從小到大定輸贏,每次每人發三張牌。三張數字一樣的最大,三張數字相連的次之,純色比雜色更大,兩張一樣再次之,三張無關聯,以最大的牌定輸贏。」女子介紹道。
這麼簡單的規則,魏風一聽就明白了,其餘三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可以開始。
介紹完畢,女子將鬥牌收入木盒內,纖纖玉指在盒蓋上划動了一下,好像觸發了機關。
嗖嗖嗖!
木盒下方突然現出四個長方形的孔,快速而準確的將鬥牌拋在四人面前,鬥牌當然是扣著的,數字朝下。
鬥牌也是法寶,背面能夠屏蔽神識的探查,四人快速掀起牌面的一角,立刻扣上,唯恐被他人發現。
「下面分發點數。」女子說著,將拇指大小的金屬圓片發了下去,魏風二十六個,田不為十九個,五行盟秋平野十四個,冥修盟向古十五個,正是上次贏的點數。
「從北面開始押注,每次跟一點,第二輪翻倍,第三輪再翻倍,最高為四點,少於四點的可以選擇退出。」女子繼續介紹規則。
「可以開始了嗎?」向古顯得急不可耐。
「嗯,從你開始押注。」女子點頭。
一點!
向古丟下一個金屬圓片,魏風透視眼一看,三個八,真心比不過,難怪猴急猴急的。
下手的秋平野跟了一點,田不為也跟了一點,兩人分別是六七八連和兩個六,魏風只是二三五,小到不能再小,其實不用透視眼也知道贏不了。
「不跟!」魏風擺手。
兩點!
向古丟下兩個金屬片,秋平野愣了一下,跟了兩個,田不為退出。
四點!
向古丟下四個,秋平野猶豫再三,也扔出四個,跟!
開牌!向古獲勝,一共贏了九點,哈哈大笑,樂得嘴都咧到腮幫子去了。
冥修盟二十四點,魏風輸了一點,二十五點,幾乎到了持平的程度,秋平野只剩下七點,再大賭一把輸了,就可以回去歇著了。
「小子,你不是挺能賭的嗎,怎麼不跟啊!」向古朝著魏風挑釁。
「沒關係,我這些點數,夠你贏到天黑的。」魏風笑道。
「哼,下次就讓你滾下第一的寶座。」向古傲氣道。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魏風滿不在乎,一次輸一點,還能玩二十多局,反正也能看透四人的牌,幾把就能定輸贏。
重新發牌,向古是五六七連,秋平野是三個八,田不為一把爛牌,魏風則是三個九。
輪到秋平野先押注,他裝著眉頭緊皺,一點。
不跟也是輸,田不為跟了,魏風也不情願的跟了一點,向古當然要跟。
秋平野很狡猾,不停捶著腦袋,繼續加注到兩點,田不為放棄,魏風跟上,向古也跟,同時嘲笑道:「秋長老,這次再輸,可就毛干爪淨了。」
分到這麼大的牌,秋平野當然不會放棄,裝作不服氣的說:「願賭服輸,全跟了。」
魏風跟,向古也跟,三人亮牌,當然是魏風贏,一次贏了十五點。
「小子,你不會作弊吧?」秋平野惱道。
「要說作弊,也是這個盒子,有人剛說,願賭服輸。」魏風不以為然。
向古咬牙退場,場上只剩下魏風、田不為和向古三人,仍舊繼續賭下去。
幾輪過後,有輸有贏,田不為只剩三點,遺憾退場,臨行時朝著魏風一笑,好像在讚賞這個大侄子有本事兒。
「小子,你的運氣真不錯啊!」向古眯著眼睛,目露殺機的看著魏風。
「前輩,這麼看人是不禮貌的。」魏風避開他的目光,又讓向古一愣,他可是化虛期修士,通常盯住築基期修士,就可以用神識控制對方。
「二位可否繼續賭下去,只剩兩人,可以散局。」負責看桌的女子提醒道。
「賭,我就不信了,贏不了這小子。」向古堅定地說道。
「這個嘛,我贏得很多了。」魏風猶豫道。
「你要是敢退出,我就四處宣揚,自由城來的都是膽小的廢物。」向古挑釁。
「好,那就奉陪到底。」魏風點頭道。
繼續發牌,向古伸手在牌面上晃了一下,三張牌立刻快速移動,不停變化著位置。
魏風紋絲不動,這種小把戲根本沒有,怎麼變老子也能看穿你的牌面。
十幾輪過後,向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總是贏得少,輸的多,如今只剩下可憐的七個點數。
「前輩,留點尊嚴,散了吧!」魏風伸了伸懶腰,到現在為止,他的總點數已經激增到六十四點,足以輕鬆玩死向古。
「不,再賭一把!」向古不肯服輸,讓看桌的女子繼續發牌。
魏風四五九,向古四五八,看著一手爛牌,向古欲哭無淚,這次輸了,跟魏風拼都拼不起。
「一點!」魏風道。
「跟!」向古咬牙!
「兩點!」
「跟!」
「四點!」
「跟!」
魏風唰的一下亮牌,向古頓時火冒三丈,實在太氣人,這小子就比他高出一個數字。
「前輩,亮牌吧!其實,我就想送你些點數,再多玩幾把!」魏風擺出一副相當仗義的樣子。
「這位先生,請亮牌!」看桌的侍女早就急不可耐,場上只剩下他們這一桌,其餘的早就散了。
「好!」向古猛然一拍桌子,三張牌立刻掀了過來,輸了。
就在這時,魏風突然覺得左手臂發麻,低頭一看,額頭頓時冒出冷汗,一個灰色的小點,宛如氣團,赫然浮現在手腕的皮層中,正在緩緩移動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