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總愛揉他,他看到你就怕
「因為那個游姑娘?」柳蔚問。
金南芸搖頭:「不是她。」
頓了一下,補充:「確切的說,不止是她。」
柳蔚明白了:「他女人很多?」
「男人有女人很正常,我沒進門前,他也有兩個妾室,我進門了,由我管家,那些小的也乖覺,敬我,伺候我,日子也和順。」
在金南芸能忍受自己夫君三妻四妾,還能從中找到平衡這一點上,柳蔚其實是佩服的。
以前柳蔚還曾嘗試過為金南芸灌輸一夫一妻的思想,卻被金南芸嘲笑了,說柳蔚說的什麼鬼話。厲害的男人,當然要不止有一個女人,只是再多女人,正妻之位,卻是不容玩笑,而且妾室要尊重正妻,這也是亘古不變的!
柳蔚當時就發現,跨越幾千年的代溝的確是不容消磨的。
之後,柳蔚便不再提這個問題,畢竟提了也沒用,久了還會影響感情。
金南芸笑了:「反正,我對柳逸是沒什麼指望了,以後,我得給自己掙點東西。」
金南芸把手裡的干布丟開,拿起那本遊記,遞到柳蔚眼前:「你不是認識鎮格門的人嗎?我之前就聽到消息,鎮格門下個月要去一趟豐州,豐州那邊,比鄰漢陽國,漢陽國的瓷器素來是緊俏貨,你能不能與鎮格門的人說說,讓我的車隊,能跟著鎮格門的車隊?放心,我的人絕對不會拖後腿,只要鎮格門的大人們在途中照拂我們一二,免於我們被山盜侵襲就好。」
柳蔚真的沒想過金南芸會說這種話。
愣了好一下,才想通金南芸今晚非纏著自己的目的。
什麼心事重重,閨蜜情深,夫妻不睦,這一切的鋪排,不過都是為了最後這目的。
金南芸笑眯眯的又蹭近柳蔚了一些,似乎知道柳蔚心中所想,趕緊道:「柳逸寒我的心,我想自立,至少要穩住我的尊嚴。你這不是有門路嗎?我就順便提了一下,成就成,不成我也不勉強你。」
柳蔚冷笑,脫口而出:「不成。」
「你先別急著回答啊,再考慮考慮。」
「不是不勉強我?」
「我沒勉強你,只是讓你再考慮考慮,做決定怎麼能這麼草率,應該慎重點。」
「不答應就是不慎重,那我只能答應?」
「你真的答應了?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柳蔚,你真是我好姐妹!」金南芸眼睛發亮的說著,然後狠狠的抱住柳蔚,撒嬌似的。
柳蔚想問問金南芸,「不要臉」這三個字是怎麼寫的。
這時,浮生端了薑湯過來敲門。
金南芸笑眯眯的將湯拿進來,譴了浮生去睡覺,又親自端著湯,吹了吹,伺候祖宗一樣送到柳蔚手邊,一臉春風**的看著柳蔚。
柳蔚頭很痛。
非常痛。
端起薑湯,柳蔚抿了兩口,還是說:「我與鎮格門的人不是很熟。」
金南芸推了柳蔚一下:「少騙我了,京都上下誰不知道,柳先生幫鎮格門調查幼兒失蹤案,這可是當今京都最大的案子。聽說你之前住在三王府,容都尉身邊也總跟著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那就是小黎,你在相府查案子,小黎在容都尉身邊輔助,你們都是容都尉的人了,裝什麼不熟。」
不愧是在外面行走的女人,不似閨中婦人那麼消息閉塞,京都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柳蔚還是咬緊牙關:「真的不熟,不管你信不信。」
金南芸看柳蔚這個表情,頓時垮下臉:「柳蔚,你還記得小黎的名字是誰取的嗎?」
柳蔚:「……」
金南芸嘆了口氣,宛若回憶:「是我取的,那次剛好是我賴在你屋裡,要和你一起睡,當時你肚子已經五個月了。那天早上醒來,我就問你想好名字沒有,你說叫歡歡,我說歡歡像狗的名字,你就問我那叫什麼,當時正好是天蒙蒙亮,我就說,叫小黎,黎明的黎。你說太繞口了,我說名字是父母對子女的第一個祝福,孩子新生,代表著希望,光明,黎,就是光明。」
柳蔚太陽**一突一突的疼。
「後來,小黎就有了這個名字,之後你記得嗎?小黎還認了我姐當乾娘,就成了我的干侄子,平時也芸姨芸姨的叫的甜甜的,哎,真懷念那個時候,小黎跟包子似的又軟又矮,抱在懷裡,想怎麼搓就怎麼搓,可招人疼了,可是往事啊,註定只能是往事,過去了,就只剩記憶了,就連情分,都好似慢慢消失了似的,你說呢?」
翻舊情也沒用!
而且,就算用這種傷春悲秋的口吻也改變不了你這顆不懷好意的心。
柳蔚面無表情的,還是開了口:「當時小黎認南翩當乾娘,死活不認你的原因,就是你總愛揉他,他看到你就怕。」
金南芸一笑,然後一點不害臊的道:「這是我的疼愛方式,小黎當時沒習慣罷了。」
「後來也沒習慣,小黎做出來的第一顆毒藥,就想下到你茶里,幸虧我發現了。」
「……」
金南芸:「不要轉移話題,我在跟你說情分的事兒。」
「我不想說,睡覺。」
「你……」
金南芸還想說什麼,柳蔚先下手為強:「再說話,我就走。」
金南芸只好不情不願的閉嘴。
這一晚,柳蔚睡得不舒服,淋了雨,只是擦乾,身上也會黏黏的,但大半夜的,總不好再驚動人打水沐浴,便將就著過去。
金南芸因為有心事,前半夜基本沒睡,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金南芸醒來時,身邊位置已經沒人了。
金南芸的提議,柳蔚並沒放在心上。
柳蔚並不想有太多事求著容棱,光是讓容棱幫她尋找紀家人,已經用盡了臉面,她也再拿不出什麼資本,去換另一個請求。
一路從外院回到懷月院,柳蔚剛剛從窗戶跳進去,那邊就聽閱兒來敲門。
「大小姐,您醒了嗎?」
柳蔚沒說話,快速換了衣服,才懶著聲音道:「進來。」
房門沒有關死,閱兒用力推了推,就推開了。
裡頭,柳蔚坐在床榻上,對將臉盤放在架子上的閱兒道:「去打點水來,我要沐浴。」
閱兒愣了一下:「現在?」
「嗯。」
閱兒有點呆,還沒聽說過大清早沐浴的呢。
但閱兒還是去準備了,等柳蔚沐浴完畢,卻已經比平日晚了許多。
之前閱兒就讓靈兒去孝慈院那邊秉了一句,說今日大小姐會晚點去給老夫人請安,所以等柳蔚沐浴更衣好,再慢搖慢搖的去到孝慈院,屋子裡,除了柳月,已經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