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安一刀往水獸的海綿體處砍下,不過看似柔軟的水囊並沒有因為佐安的這一刀而劃破,只有稍微的一絲刀痕還留在上面作為佐安努力的結果。
「這未免也太柔韌了吧,居然全力一刀砍下也才留下這麼淺的刀痕,比前幾天對陣的桃毛獸王難砍多了。」砍起來很吃力的佐安在抱怨道,不過就算這樣抱怨也只能是繼續上了,看老爸在那裡坐著根本就沒有打算幫忙的樣子,佐安就知道只能靠自己來對付這頭怪物了。
「鐺」一股力量突然從佐安心中湧出,這是娜莉演奏的戰曲的效果,狩獵笛獵人能夠利用手中的武器演奏出不同的戰曲來支援隊友和自己,不同的戰曲有著不同的效果,而現在娜莉演奏的戰曲就是有催發少部分戰鬥力的戰曲。雖然只是催發了少部分的戰鬥力,不過這對於現在的佐安來已經是一注強心劑。
不過戰曲的效果時間是有限的,佐安必須得在戰曲效果消失之前給予怪物大打擊,能在戰曲消失之前把眼前的這頭怪物擊殺的這種想法佐安暫時還沒有,這太不現實了,水獸可不是佐安以前解決過的那些狗龍之流的怪物能夠相比較的。
「噗」怪物吐出一個水炮,向著娜莉的方向噴去。已經完成戰曲的娜莉自然很從容的躲避過怪物的攻擊,不過不是很放心的佐安卻還是往娜莉那看去。就是這個走神給了怪物攻擊的機會,水獸一個側身翻滾,本來就離怪物很近的佐安現在還剛走完神,自然沒有迴避的時間。佐安就是這樣硬生生地吃了水獸的這個側身翻滾的撞擊。
就算再強大的獵人,在怪物面前也總是顯得很脆弱的。這句話一點都沒錯,人是一種很脆弱的生物,所以對付怪物他們只能用智慧以及智慧衍生的武器和防具。
被水獸撞飛的佐安飛出老遠才停下來,完全沒有準備的他也只能靠著自由落體然後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一口鮮血從佐安嘴裡吐出,就挨了這一下的撞擊佐安腦袋就開始有點暈乎了。佐安可以算是見識了水獸強悍的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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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算是我兒子麼,面對一頭水獸都表現得這麼吃力。」匠站起來了,雖然話中帶有點諷刺的意味,佐安也知道這是事實,但沒有難過那是騙人的。佐安也只能強忍著不讓難過的表情表現出來。
「別擺出那種表情。」不過越是掩飾,匠就越清楚他的這個兒子心裡想著的是什麼,「如果你覺得不安難受,那麼你就得表現出讓人滿意的成績來;如果你達不到別人滿意的程度,那麼就更高地要求自己。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只有你不想去做的。」
完這番話的匠,就快速跑到佐安跟前,用佐安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從佐安手中拿起斷刀,然後又馬上往周圍因為水獸氣息而不敢上前的怪們砍去。
而娜莉這邊則是一個人對付水獸,一個只是等級一的獵人和一個就算是在陸地上危險度也稍高的水獸,結果也不用猜測也能夠知道。娜莉在佐安被水獸撞飛的時候就已經沒心機迎擊水獸了,收起武器,又開始了逃跑。
水獸在後面追著,明顯不在憤怒狀態下的水獸沒有盡全力去追趕娜莉,不過體型龐大這一點現在的好處就是,即使是慢慢地走路,也比體型的娜莉跑得還要快。水獸眼看就要追上娜莉了,這時候水獸面前卻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拿著斷刀的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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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匠和平時佐安抑或娜莉眼中的頹廢形象完全聯繫不起來,現在匠給佐安兩人的感覺就好像看到學院校長那樣,學院校長似乎曾經也是一位很厲害的獵人,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才不得不退下了與怪物鬥爭的最前線。
學院的孩子們每次見到這位老人的時候,總是有種害怕的感覺,至於為什麼會害怕,恐怕是因為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只有強者才能散發的壓迫感,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校長給孩子們下達的『殘酷訓練』。
現在的匠就是給佐安兩人這種壓迫感,或許這種壓迫感比之校長還要來的強烈一些,「原來這才是我的老爸麼?」佐安又往心裡記下了一筆,佐安和娜莉都嚴重低估了這個醉漢的真正實力。
斷刀剛才被匠用來砍周圍的怪,血氣吸收的也足夠維持一段時間,詭異的紅光再次泛起在青黑色的刀身上。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這麼一個人,水獸也不管他個三七二十一,照樣向著眼前這個人衝過去。不過這個判斷似乎並不怎麼明智,因為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並不怎麼好惹。匠還沒有散發自己的氣勢,有點被勝利沖暈了頭的水獸盲目地向匠發動了攻勢。
匠走前一步,一個踏步斬向水獸砍去,刀鋒剛好夠到水獸的頭部。這一刀剛好劃向水獸的右眼,本來對於水獸的皮毛來並不算鋒利的斷刀,經過詭異紅光的加成以後威力變得強大好多,水獸的右眼被斷刀砍傷,血開始從傷口處噴出。
受了傷的水獸向後一仰,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你過去照顧佐安這子吧,這傢伙就讓我一個人來對付就行了。」趁著怪物倒地的這短暫的時間裡,匠沒有選擇對怪物繼續輸出攻擊,而是吩咐娜莉回去佐安附近。
也不知道是出於父愛,還是單純的認為娜莉會阻礙到他的狩獵,匠的這句話讓人臆想連篇。
不過對於現在來也暫時沒有什麼好爭論的,娜莉聽到吩咐以後就回到現在沒有武器的佐安身邊。而佐安,就在剛才摔倒的地方坐下,認真觀察老爸的動作以及手中的斷刀。反正雜魚們已經基本被匠和娜莉給解決,佐安現在可安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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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老爸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迷,開始滿繞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