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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雪銀莉正在寵物訓練室里和聖水守護特訓,忽然聽到了爪子扒門的聲音,開門一看,是閃電獵豹!不難辨認,正是依凡的那一隻!
雪銀莉雖然和依凡的關係還不錯,但依凡平日裡沒事也不會來找她,找她的事不是學院裡的公事就是有關雷諾。果然沒等她開口問,閃電獵豹就直接急得嗷嗷叫!
——雪銀莉,雪銀莉,你快去看看!雷諾他他喝醉了,現在在外面回不來了!
這個詞對初級學院的學生而言陌生得厲害,雪銀莉大腦宕機了一下:「喝醉了?你主人和他出去喝酒了?!他們怎麼?!」
——今天是他們舍友景瀚的生日,他們出去聚餐,景瀚為了助興偷偷從家裡帶了點酒來喝,結果
閃電獵豹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訥訥了半天,極度委婉地給她解釋
——我他們也沒喝多少,景瀚帶來的也就半瓶,四個人一分也沒多少但也不知道是酒的度數太高還是他自己不行,現在反正回不來了,我們都沒辦法,主人讓我來找你去幫幫忙!
這個年齡的少年夜晚醉酒,說不擔心是假的,但大抵是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雪銀莉腦迴路有點沒跟上:「他們四個一起的?在哪啊?醉了幾個?該不會除了依凡都倒了吧?!」
——那倒沒有,就雷諾醉了,但但
「那先把人背回來,別倒外面!你快回去給你主人說,讓他們先把人帶回宿舍。我去想辦法給他們弄點解酒茶來!」
——不是,可是
「怎麼了?總不至於他們三個男生加起來都背不動一個雷諾吧?那寵物?」
——不是,但總之你快去看一眼!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看著閃電獵豹支支吾吾、十分著急、但好像又不是出了危險情況的樣子,雪銀莉感覺這事可能比她想的複雜,但具體能複雜到哪去她想像不來。她把洛克貝交給聖水守護,囑咐她去附近的藥店弄點醒酒茶來,匆匆跟著閃電獵豹來到那一宿舍人聚餐的餐館。
那餐館離學院並不遠,餐館門口附近的路燈下,隱隱綽綽有幾個人影,正是雷諾他們。
他們並非是雪銀莉想像的那樣:雷諾醉倒,周圍幾個人焦急地圍著扶著他。而是四個人以一種奇異的隊形站著,三人僵直地圍著一個人,中間那人像柱子一樣直挺挺地杵著。
「啊,雪銀莉,雪銀莉!你終於來了!!」看到趕來的閃電獵豹和雪銀莉,依凡忙迎上來,「我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他!我們!」
「怎麼回事?快先把人帶回去啊。你們三個還搞定不了一個雷諾?」
「不是,哎,我們還真」依凡單手捂臉,一副一言難盡又不願面對的樣子,往那邊一指,「他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雪銀莉不明所以地走過去。路燈下,三人的身影越發清晰,杵在正中心的正是處於話題中心的雷諾本尊。
此刻,他正抱著路邊石桌旁的一個石凳子,昂頭傲然獨立著。
雷諾,抱著一個石凳子,站著。一秒記住【。3。】,
雪銀莉以為自己看錯了,定睛再看,路燈正下方,衣著時尚的金髮少年手中抱著的那個高約四十厘米雕花精美的圓柱形物體,不是旁邊圓形石桌配套的石凳子之一是什麼?!
雪銀莉瞳孔地震。
依凡雙手捂住臉適時開口:「我們也很想把他弄回去,可你也看到了」
雪銀莉還未從眼前這一幕帶來的震愕中緩過勁來。
那是石凳子啊!不是小板凳,是石桌配套的石凳子!!平時看起來身材纖瘦、胳膊比女生還細的雷諾,就這麼抱起一個石凳子穩穩地站著!他看起來神態自若,甚至臉上帶著微醺般的迷之微笑,雪銀莉再三確認那是石凳子,而不是一隻小兔子小貓!
她定了定神,決定回去再震驚,先想辦法把人弄回去才是正道,他們一群初級學院的學生這麼晚還在外面不安全不對,不安全的到底是誰啊?!
雪銀莉一時間也體驗到了那種有口難開、一言難盡之感,表情複雜,試探地叫了一聲:「雷雷諾?」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雷諾的目光緩緩從天上落下來,最後循聲放在了雪銀莉身上。
酒精大抵麻痹了他的觀感,他若有所思般將目光放在雪銀莉身上良久,才忽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銀莉!」
他一下子從剛才那副傲然獨立的模樣變得激動起來,歪扭著步子抱著石凳子向雪銀莉靠近一步。
出於本能的自保心理,雪銀莉猛地後退一步。
眼前都晃出虛影的雷諾並未看清雪銀莉的舉動,但他目標明確,又向前虛浮地邁出一步:「你你怎麼來我們呃我們宿舍啦?」
雪銀莉真怕他一個沒站穩連人帶凳子栽倒在地,但她感覺她現在更應該擔心她自己。她又往後退了一步:「你醉了,這裡不是你們宿舍。不過你確實應該回宿舍才對。」
雷諾又進一步:「唔好多銀莉啊,一個,兩個,三個哪個是真的?」
雪銀莉又後撤一步:「你先緩緩能聽清我說話嗎?」
雷諾前進:「能聽見。但這是哪個銀莉在對我說話啊我應該應該聽哪個銀莉的話啊?」
雪銀莉後撤:「你你先別管哪個,如果能聽見我說話,還願意聽的話,就先先別往前走了,把那個石凳子放下!」
雪銀莉大概不知道,醉酒的人的cpu是處理不了這麼長的指令的,好在他聽到這話後停下了腳步,略微迷茫地一下下眨著眼睛,但手中仍然緊緊地抱著那個石凳子。
「你也看到了。」依凡的表情相當生無可戀,「不是我們不想強行把他帶回去,但他現在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這哥們兒平時和我打鬧起來就沒輕沒重的,我怕他現在一急眼,直接拿著石凳子呼我。」
「」雪銀莉目瞪口呆。
「我們也不是沒想過用催眠粉什麼的強制催眠了帶回去」景.始作俑者.瀚弱弱地舉起一隻手,「但他就是抱著這個石凳子不撒手,我們怕他被催眠了一撒力石凳子掉下去砸到腳,這不得骨折啊?」
另一個舍友點點頭補充:「我們想著怎麼說也得先讓他把這玩意放下,但他就是死不撒手。我們就想著請你來看能不能勸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