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按理說,外臣是不能在後宮肆意行走的,奈何杜雙奇是個例外。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長定侯府的人,誰敢攔阻?
不要命了嗎?
杜雙奇趕到承和宮外頭的時候,宋墨正與百花公主廝纏著,兩個人正酣暢淋漓的。
驟聽得劉志得在外閣疾呼,「皇上,小侯爺在承和宮外頭求見。」
「杜雙奇?」宋墨斷然沒料到,杜雙奇居然會闖到這承和宮內。
說實話,他這心裡又急又氣,但低眉瞧著身子底下的百花公主,不由的又生出了幾分心虛來,畢竟杜雙奇讓他立杜雙燕為後,已經不是一日兩日。
直到今日,宋墨都沒有真正的下令,舉辦什麼立後大典。
嘴皮上說說的,其實壓根不作數。
宋墨雖然花叢過,但內心深處還是有點底線的,比如說這皇后之位。
在他的意識里,皇后就是自己的髮妻,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妾室可以有很多,女人也可以有無數個,但是妻子、唯獨妻子不行。
宋墨唯一想明媒正娶的妻子,便是洛長安,所以面對杜雙奇的追問,他始終在拖延,死活不肯真正撒口。
「皇上?」百花公主倒是沒那麼驚慌,眉眼間的紅暈尚未褪卻,整個人溫柔得跟水一般,如玉般的胳膊還纏在宋墨的腰上,「您怎麼了?」
宋墨回過神來,徐徐撥開了她的手,「沒事。」
原本,他掀開帷幔走下了床榻。
「皇上?」百花公主急了。
這才哪兒跟哪兒,若是宋墨就這樣走了,那她的藥不就白吃了嗎?
「你好好休息,朕出去應付一下。」宋墨撿起了一旁的衣裳。
說是出去應付一下,其實這一走,他暫時不會再回來。
這點,百花公主心裡都是很清楚的。
「皇上?」百花公主慌忙起身,捻著被角掩住自己的胸口,「您這樣就要走了嗎?那杜雙奇不過就是個小侯爺罷了,您怕他作甚?要說起來,您是君,他是臣,哪有君怕臣的道理?您才是北涼的皇帝啊!」
宋墨此前就對她的爭寵,心裡不悅,若不是行事的時候還算痛快,早就發作了。
如今腦子裡的熱度冷卻下來,驟聽得她說這話,不由的面色陡沉,回眸冷睨著她,「看樣子,隨侍的嬤嬤沒教好你,竟是連後宮不得干政的道理都不懂?」
「我……」百花公主駭然愣住。
宋墨冷著臉,目色颯冷,「下了床榻,你連臣都不算。和貴妃以後得記住自己的身份,這種朝廷大事,還是少插嘴的好!」
「是!」百花公主面上的暈色,瞬時褪得乾乾淨淨。
自古無情帝王家,翻臉反覆是宋墨。
百花公主暗自捏了把冷汗,斷然沒想到,宋墨居然這般反覆,方才還圈著她的腰,對她充滿了占,有,欲,誰知道腳底板落地,就翻臉不認人了。
所謂的翻臉比翻書還快,到了他這兒,竟是將翻臉的精華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宋墨披著衣裳走出了外閣,劉志得行了禮,趕緊去取了衣裳,手腳麻利的為宋墨更衣。
期間,杜雙奇一直在外頭候著。
如杜雙燕所說,這會還趕得及,阻止皇長子的出世。
說起來,還真是滑稽可笑。
等著宋墨更衣完畢走出了寢殿,杜雙奇當下行禮。
「怎麼找到這兒來了?」宋墨也不多說,抬步就往外走。
這裡是後宮,終究不是談論朝廷要事之地。
杜雙奇跟在宋墨身後,雖說宋墨遮掩得很好,面色平靜,神色淡然,可這尚未褪卻微紅的脖頸和耳根,結結實實的出賣了他。
斂了視線,杜雙奇只覺得滿心諷刺,又覺得南歌說的話還真是……
「皇上!」杜雙奇撇開了這個話題,「昨天夜裡,似乎有人想救寒山。」
兩個男人,心照不宣的閉口不談承和宮。
畢竟真的要提這事,不只是皇帝沒面子,連長定侯府也跟著丟人。
宋墨頓住腳步,回頭望著杜雙奇,「還有呢?」
這事,他知道。
杜雙奇又道,「但是臣發現,那些似乎不是宋燁的人,至少他們很快就放棄了,這就不是宋燁的行事作風。」
「朕知道。」宋墨自然清楚。
宋燁那性子是一根筋,一旦認定了一件事,認定了一個人,就是王八咬人不撒嘴。
如他,之於洛長安。
咬著,不撒嘴。
「所以臣懷疑,這宮裡是不是有別的什麼黨羽?」杜雙奇這話已經說得很委婉。
宋墨負手而立,眯起危險的眸子睨著他,「你的意思是,洛長安,洛川河?你以為,是朕跟洛家合作,所以才會有此一舉?」
「臣不敢!」杜雙奇俯首行禮。
嘴上說著不敢,其實他長定侯府什麼不敢?
「朕告訴你,若朕真的要跟洛家合作,當初就不會抄了丞相府。」宋墨輕哼,「洛川河終究是個文臣,手無縛雞之力,對於朕而言,壓根沒什麼用處。朕也不瞞你,眼下能用的唯有你長定侯府,以及城外這數萬大軍。」
杜雙奇直起腰,「多謝皇上讚譽,臣一定會誓死效忠皇上!」
「朕不需要洛川河,但是朕需要長定侯府!」宋墨這次說的,是大實話。
杜雙奇笑了笑,「皇上放心,長定侯府一定會幫助皇上,剷除宋燁的黨羽,剷除洛家餘孽。」
「好!」宋墨拍了拍杜雙奇的肩膀,「朕相信長定侯府的忠心。」
杜雙奇拱手作禮。
兩人皆是皮笑肉不笑,人心隔肚皮。
直到走出去一段路程,拐個彎瞧不見了承和宮,宋墨這顆心才算稍稍放下。
劉志得亦是悄悄的鬆了口氣,這小侯爺真是來得太巧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再偷瞄一眼皇帝宋墨,雖然現在瞧著臉色還好,但保不齊還是要發火的,畢竟這床榻之事還沒結束,被人打擾了行至,到時候……
也不知道,是誰會倒霉?
關於寒山之事,杜雙奇也是剛剛才知道,宋墨居然下令鞭,屍。
行軍之人,雖然看淡了生死,但是寒山……
寒山身份特殊,且出身忠良世家,說起來也是忠良之後,已然死得這麼悽慘,卻連屍體都不放過,也不知道老百姓的心裡會怎麼想?
杜雙奇深吸一口氣,愈發覺得南歌說的話有道理。
宋墨,早晚會惹得天怒人怨。
如此,杜雙奇便有意的想把自個,和宋墨乾的這些事給撇清楚,免得到時候坍塌下來,砸到自個的腦袋。
「對了,皇上!」杜雙奇忽然開口。
宋墨心頭一緊,生怕他又提起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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