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燕京的十月,無疑要比往年更冷一些,雖然仍未有第一場雪降下,但結合衛星雲圖顯示,已經為期不遠矣。
在外面寒風刺骨的情況下,古都的一處中央機關所在地,卻竟然不曾開啟供熱,年逾七旬的古主席,仍舊如往常那般處理公務,好似完全沒有感受到,燕京空氣中的涼意。
午後沉思片刻,是為古主席多年養成的習慣,一般在這個時候,除非有著緊急情況匯報,主席身邊的工作人員,都不會選在在這個時段打擾,以防干擾主席對於國家大政方針的思考。
古人云:「學而不思則罔。」
看了一上午文件後,古主席通常要仔細思考,通盤考慮國內外大事、各項政策的利弊得失,治大國如烹小鮮,每下一個決定,都必須慎之又慎,否則便將引發許多損耗。
天氣的轉涼,並沒有影響到古主席的工作熱情,經過一個上午的忙碌,他再次如往常那般,開始沉思起來,而主席身邊的工作人員,都紛紛自覺的遠離一些。
即使必須途徑辦公室外面,也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發出聲響後打擾到對方的思考。就在古主席剛開始思考後不久,一道薄薄的光幕,突然從內部將整個辦公室籠罩。
即便已經年逾七旬,古主席還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周圍的異變,其不愧為,能夠治理好偌大一個國家的存在,單單是這份敏銳的洞察力。便就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對於突然出現的光幕,古主席眼神中並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和剛才一樣,十分鎮定的端坐著,這位見識過太多大風大浪的老人,早已達到了遇萬變,而波瀾不驚的地步。
儘管眼前的情景,有些超出他的想像之外,亦不曾令他有那些許驚慌。
於光幕出現之後,整個卿光閣內。一時間變得五彩斑斕起來。在這處方圓僅有十餘米的狹小空間內,竟完全是一副天花亂墜、地涌金蓮、異香襲襲的盛況,人類的所有語言,已經無法描述其中萬一。
隨著天花與金蓮而來的。卻是一男一女兩位年輕道人。在道人出現之後。原本密布卿光閣內的天花、金蓮,紛紛向著兩人匯聚,天花不斷飄向他們頭頂。而金蓮則自動出現在道人腳下。
當空間內的天花、金蓮,變得異常稀薄之後,古主席才得以目睹,兩位不速之客的真容,隨即便用他那雙,歷經滄桑的慧眼,反覆打量著,身前兩位突然出現的道人。
在兩人之中,左邊的男性道人,無疑更為普通一些,雖然也是異乎尋常的帥氣,但似乎並未超脫人類的範疇。
最引人注目的,反倒是他身著的一件陰陽道袍,道袍之上的陰陽魚活靈活現,其中好似蘊含著無數的至理、玄機。
即使道人眼下雙手空空,但其腰間的一個小葫蘆,便已將對方的灑脫氣息激活,令旁人一見之下,就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這才是真正的大逍遙。
相比男道人的逍遙氣質,女道人一身宮裝,竟將自身的美麗、高貴,襯托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晚會上的那些明星、藝人,與眼前的宮裝道人相比,無異於醜小鴨站在天鵝面前。
儘管沒有親眼見過,華夏古代所謂的四大美女,但古主席心中卻可以肯定,在宮裝道人面前,所謂四大美人,亦不過是一個,稍微好看一點的醜小鴨罷了。
在宮裝道人面前,任何人都只能說出一個字——美!若必須再添加一個詞彙,那便是高貴!
至於如何美?美到何種程度?則已然超出了人類語言、詞彙,所能表達的範疇。
當初曹植也就是沒有見過祖鳳,若是有幸得見,那他便就不會寫下《洛神賦》,在祖鳳的美麗、高貴面前,《洛神賦》中所有的描述,卻只能成為貶低之言,無法道出一絲真諦。
&位道人至此,不知有何貴幹?」在梅自寒與祖鳳出現後,古主席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反而開始親自詢問。
如果眼前的兩人,當真是傳說中的仙人,那他採取任何行動,都將無濟於事,而如若他們只是在招搖撞騙,最終也絕對無法從卿光閣逃出。
&主席不要誤會,我們夫婦二人,僅僅是遊玩至此,只欲在地星上暢遊一番,並不想給這裡帶來多少改變,為了省卻一些麻煩,才決定事先與您聯繫一下。」
梅自寒一邊出言解釋,一邊已經自顧自的,開始招呼祖鳳落座,而他自己選擇的位置,剛好處在古主席對面。
&未請教閣下的身份?從何而來?」
以古主席的氣度,當然不可能因為梅自寒的隨意而惱怒,反而對對方剛剛的表現,有了一絲欣賞,能夠在他面前表現的如此隨意,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請古主席先看一段影像,之後吾夫婦二人的身份,便可不言自明。」
言罷,梅自寒便在身前打出幾道法訣,隨後一個巨大的光幕,就聳立在古主席面前,而於這個光幕上顯示的,卻正是當初,雲霄擺下九曲黃河大陣的一幕。
整個畫面之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並不是雙方數以萬億計的大軍,反而是戰場遠方的天柱不周山,無論身在洪荒世界的哪個地方,只要一抬頭,便能夠看到這一,盤古脊椎所化的不周山。
整個封神戰場附近,高達億萬丈的大山比比皆是,有幾座山嶽的高度,甚至比雙方大軍的飛行高度更高,但這些身在眼前的山脈,與數十萬光年外的不周山相比,卻仍顯得十分渺小,
眾所周知。以肉眼觀之,太陽之所以比其它恆星更大,是因為其距離我們最近的緣故。
若是有一日,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顆,距離我們還非常遙遠,但肉眼看來比太陽還大的恆星,那這顆恆星的真實尺寸,將很可能超出我們的想像。
如今的不周山便是這樣,當光幕上出現畫面之後,古主席就被不周山深深吸引。作為洪荒附屬宇宙內誕生的人族。又兼之身具盤古精血,以致在看到不周山的那一刻,他心中就已然知曉,這座巨山的名字。
隨著闡教十二金仙。先後被封了頂上三花、閉了胸中五氣。闡教教主元始天尊。隨後怒不可遏的現身,待與老子匯合之後,便用手中三寶玉如意。將三宵一一砸成肉泥,真靈隨後進入封神榜之內。
待元始收手欲回,附近又傳來一聲大喝:「元始匹夫,竟敢滅吾弟子,貧道與爾不死不休!」
此時前來之人,正是趙公明兄妹之師紅雲,感應到弟子之厄之後,他便直接破開空間,出現於西岐城外,只見其頭頂紅玉葫蘆,腳踏先天五行蓮,手持芭蕉扇與九九散魄葫蘆。
普一出現,紅雲便向著元始攻去,然而受制於兩人修為之差,卻始終無法建功,至於元始天尊,雖能將之輕易壓下,卻礙於其混沌島一脈的身份,不得行此一舉。
以元始看來,滅殺雲霄三人,尚引不出梅自寒與祖鳳兩位道祖,如若再令紅雲身死,即便兩位道祖身在億萬光年以外,也會趕至此間,向他討個說法。
即便兩位道祖不出,單單其幾位師兄,如若加入截教陣營,即便五聖聯合起來,也很可能不是對方敵手,令截教傾覆一事,將再也無有成功的可能性。
因此對於紅雲,元始一直在盡力忍讓,基本不曾施以重手。
&沌生來不知年,義助盤古撐過天,身居洪荒混沌島,混沌魔神自始傳。」
隨著作偈聲而來的,卻是一朵七彩功德仙雲,仙雲之上端坐著一男一女兩個道人,兩人一路行來,周身自是一副天花亂墜、地涌金蓮、紫氣漫空、異香襲襲的景象,比之聖人臨世,豈止要強上千百倍。
&子紅雲拜見師尊、師娘!」
&鈞道祖座下弟子元始,拜見五行師伯、祖鳳師姑!」
&等拜見五行、祖鳳兩位道祖!」
於梅自寒和祖鳳出現之後,無論是紅雲、元始,還是兩軍陣前的洪荒眾生,都紛紛向著二人行起大禮,他們兩位道祖,雖很少在洪荒之內行走,其威名卻並無有絲毫減弱。
&等免禮!」
得梅自寒回應之後,眾人方才一一起身。
&尊明鑑,元始小兒竟敢悍然出手屠殺三宵,敢請師尊、師娘替弟子主持公道。」
剛一起身,紅雲就直接控訴起元始先前暴行,以請兩位道祖給予責罰。
然而身在一旁的元始天尊,卻也無有絲毫示弱之舉,只見他一陣分辨道:「敢請五行師伯、祖鳳師姑明鑑,當初紫霄宮議定封神一役,以及三商之後,師伯曾有言曰,混沌島一脈將不參與其中,今趙公明與三宵先後妄稱,以個人身份參與其中,以之相助商紂,由此即便身死,也應無有怨言才是。」
揮手制止紅雲繼續言語之後,梅自寒方才言道:「既然本座事先早已言明,自不會因此怪罪於爾等,不過以大欺小、以強凌弱,終究有失聖人身份,元始爾須謹記,此事可一卻不可再!」
&子謹遵五行師伯法旨!」
直到此時,元始方才完全放心,剛剛他雖說口中強硬,心中卻不免有些擔憂,眼前的五行道祖,可是令天道重傷、敗退的存在,一旦遷怒於他,即便天道與鴻鈞道祖一同相求,也很難改變結局。
&尊!徒兒僅有雲中子、趙公明與三宵五個徒弟,眼下除出雲中子以外,均已上了封神榜,如之奈何?」
五位徒弟有其四上榜封神,如若置之不理,紅雲一脈可算是殘了,如此悽慘之景,即便他一向老好人的脾性,也不由的開始發飆。
&雲徒兒稍等片刻,且看為師施法。」
&靈回歸!」
隨著梅自寒右手一招,趙公明和三宵的真靈,便就紛紛脫離封神榜,出現於他右手之中。
&化鼎出,造化之光!」
隨後梅自寒右手向上一指,四道造化之光就從鼎口飛出,瞬間穿越無量虛空,分別照耀在趙公明與三宵的真靈上面,隨著造化之功臨世,四人的真靈當即發生著不可思議的變化。
首先,四個真靈周圍開始出現靈魂虛影,其後逐漸越來越凝實,很快便形成四個完好的靈魂。
之後,完整的靈魂之中,開始不斷的匯聚元神,無數元神碎片相繼歸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四人的元神便已與戰前一般無二。
隨著造化之光的持續照耀,無數肉身碎片不斷匯聚而來,同時出現的,還有四人生前的靈寶道袍,片刻之後,趙公明和三宵就已活生生出現在眾人面前。
待到這時,梅自寒方又言道:「趙公明與三宵既已參與封神之戰,也算是與封神有緣,那便肉身封神如何,待此劫過後,再重返混沌島修行不遲。」
&子多謝師祖!」得知能夠以肉身封神,趙公明等人無不欣喜若狂。
&間事了,貧道夫婦也該返回混沌島,紅雲徒兒自可離去,趙公明與三宵四人,隨後進入西岐城內,靜待封神一役完結。」再次交代一番,梅自寒才欲攜祖鳳一同離去。
臨去之前,梅自寒卻突然向著陸壓言道:「陸壓小友既已另得傳承,當知其壽已有十八之數,自不應妄自亂為,否則貧道將不吝出手,予小友再增一歲。」
就在旁人迷惑之際,陸壓的神色卻為之大變,其後方才恭敬回道:「弟子謹遵道祖法旨!這便遠離封神一役,從此再也不入洪荒大劫。」
說著,陸壓便化作一道離火遁光,瞬間便從眾人視線之內消失,待到這時,梅自寒與祖鳳的身影,方才緩緩消失。
&兒紅雲恭送師尊、師娘!」
&始恭送五行師伯、祖鳳師姑!」
&等恭送五行、祖鳳兩位道祖!」
兩位道祖離去之後,眾人再次施禮一番不提。
光幕上的畫面,至此便已全部結束,然而古主席震驚之餘,其後卻露出沉思之色,梅自寒夫婦眼見於此,並不曾打擾絲毫,反而靜待對方思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