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道兄果真是有道全真,術法通玄,今日和道兄交手,當真是貧道的榮幸,來,貧道敬道兄一杯。」
雖說余化對於兩人沒有分出勝負有些鬱悶,但不過片刻的功夫倒也不放在心上了,而且楊清玄又是截教弟子,和自家人不分勝負又不是和別人,余化心裡到底還是佩服多餘鬱悶的,所以一上桌就朝楊清玄說道。
楊清玄見狀也是連忙舉起酒杯,「余道友過譽了,貧道這點微末本事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反倒是余道友道法玄奇,令貧道大開眼界,方知以往在骷髏山當真是坐井觀天了。」
「今日一戰,雖說韓總兵說貧道與道友不分上下,可是貧道也不過只有招架之力罷了,若是時間久了,落敗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真的算起來,還是余道友技高一籌,貧道在此,也要多謝余道友手下留情才是。」
說罷,便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聽著楊清玄這麼說,余化頓時喜笑顏開,雖說他並沒有把勝負未分的事情放在心上,到底也是有幾分鬱悶的,若是別人這麼說,他也未必會高興,可是楊清玄自己這麼說了,那可當真是給足了余化面子,余化頓時看楊清玄越發順眼起來了。
不過便是心裡高興,余化也不能就這麼承認,要不然那就是打楊清玄的臉了,可是要說在恭維回去,余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願意了。
韓榮是何等人,又和余化相交多年,一眼就看出余化心裡的那點小心思,見狀卻是連忙說道:「清玄真人自謙了,雖說清玄真人剛剛只是被動防禦,到底也是有幾分手段的,縱使比不上余副將,那也相差無幾,清玄真人卻是太過自謙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有了韓榮打圓場,余化自然樂得輕鬆,見狀也是附和道:「對對對,來,清玄道兄,貧道再敬你一杯,也是歡迎道兄與貧道同朝當職。」
一頓酒席下來,可謂是賓主俱歡,楊清玄也如願以償的成為了韓榮收下的客卿。
一晃兩年時間過去了,這兩年來,楊清玄在汜水關的地位可謂是節節攀升,僅次於韓榮和余化兩人,算是汜水關的三號人物了。
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的修為高升,說起來一開始楊清玄只願意接受客卿的職位,卻不願意成為軍中將領,這一點讓韓榮頗為不悅,只是到底看重楊清玄的本事,只能作罷。
可是兩年來,楊清玄在兵法,人事等各個方面的廣袤學識,頓時讓韓榮驚為天人,這兩年來,韓榮帶兵的本事也是一日千里,這個發現頓時讓韓榮對心裡的那點不悅消失不見了,對楊清玄也越發的看重起來,平日裡也是尊稱一句軍師。
這兩年來,楊清玄雖然礙於因果纏身情況,修為不得寸進,不過這兩年來他和余化兩人彼此論道,雖說修為不得寸進,但是對於上清法門卻是領悟的愈發深刻起來。
說起來,余化雖說是截教四代弟子,但其師余元比之截教一般二代弟子也不差,其師祖金靈聖母更是位列大羅的高人,對於截教法門的領悟遠勝楊清玄。
而楊清玄呢,雖說對於上清法門領悟不夠,卻到底來自後世,一些道理也能說出一二,更不要說其神魂識海志中還有玉清,太清法門,三清同出一源,彼此印證之下,倒也讓余化收穫頗豐,兩人關係也是越來愈好,稱兄道弟起來。
這天,汜水關得到了一個震驚朝野的消息,武成王黃飛虎居然公然反叛,正往五關而來,韓榮立刻找來了余化楊清玄,商討捉拿黃飛虎一事。
對此,余化頗為不屑的說道:「總兵,不是貧道小瞧那黃飛虎,那黃飛虎雖說帶兵入神,武技也是出神入化,到底只是凡夫俗子,吾要拿他,不過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易如反掌,還商量什麼,只要他黃飛虎敢到汜水關來,吾保證他有來無回。」
聽了余化的話,楊清玄面上附和,心裡卻是感慨,若是真的只有黃飛虎一人,自然是如余元所說的那樣,捉拿他猶如探囊取物,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余化又怎麼知道,黃飛虎背後站著闡教這個龐然大物,此次捉拿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除去這個感慨,楊清玄眼裡卻是閃過一絲異色,不枉自己在汜水關兩年,終於等到這一刻了,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激動起來。
不過這一切,韓榮和余化卻是一點不知道,韓榮還專門問道:「軍師,不知你是怎麼看的。」
聽到韓榮這麼說,楊清玄也是收斂心思,打了一個稽首道:「總兵,貧道與余道友是一般意思,那黃飛虎不過是一介凡塵俗子,且不說有貧道和余道友在,就算是沒有,總兵大人用兵如神,我汜水關兵強馬壯,便是十個黃飛虎,又那裡需要什麼計策可言,來了拿下就是。」
見楊清玄這麼說,韓榮也是頗為高興,說起來這也是韓榮喜歡楊清玄的一個原因,余化是汜水關第一高手,這是事實,不過余化太強,難免讓韓榮生出一種本末倒置的心思。
不過韓榮也知道余化不會和自己爭權奪勢,所以雖然時而不舒服,倒也隨他去了。
可是楊清玄不一樣,楊清玄從來不會否認余化的本事,也是常常推崇余化,但是在推崇余化的時候也不忘誇讚韓榮的領兵之道,若是楊清玄說韓榮自身厲害,怕是韓榮會認為他在諷刺自己,余化也會心生不悅。
但是楊清玄說的是領兵之力,不僅餘化沒話說,也比夸韓榮實力好,畢竟作為總兵,實力重要是一回事,但更重要的還是領兵之能不是,可以說楊清玄這番話說出來讓韓榮格外的舒服。
「說的也是,既然軍師和余副將都這麼說,那某家也就放心了,待那黃飛虎前來,必將其擒下,送回朝歌。」韓榮大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