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蒼微微一笑,點頭道:「蝶祖亦明白了嗎?正是如此!」
蝶祖卻是渺渺一嘆:「道友今在古老紀元落子,造成了未來的你演化存在,踏臨無上,從而又回溯至古老紀元落子未來,這就是圓滿的輪迴嗎?果然妙哉!」
「那,到底哪一個才是道友的最初始源頭,是曾經在古老紀元執棋落子的你,還是因此未來演化而生的你?」
帝蒼這時也是搖頭一笑,抬眼看向混沌蒼穹,悠然說道:「這個問題,我亦暫無答案。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就如雞大生蛋,蛋破生雞,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亦如此理。」
帝蒼這時也不能說,第三千紀元那個星空中的他,是最開始的他,那麼,若那是最開始的他,意味著那隻黃金星空巨獸是最開始的嗎?
顯然不是的。
雖然帝蒼來到洪荒世界有意識以來,是首先出現在那裡,亦是小說演化的開始,但並不意味著這是帝蒼所有一切最初元始的起源。
黃金巨獸的存在,洪信的穿越,背後明顯有背後存在落子布局的行為,正如他在這第九十九紀元執棋落子一般。
第九十九紀元執棋落子的是最開始的祂嗎?
當然也不是,這是的祂亦是無上境,那麼有可能生來就具有無上境的存在嗎?
所以說,帝蒼亦暫無答案。
許是境界未到,抑或時機未至,帝蒼暫時放下了這個深奧的謎題。
但無論如何,帝蒼此刻也明白了一個事實,祂,或者說此時此刻的祂,並非是最為巔峰的祂,祂的背後,或者祂的前面,還有另外一個祂。
祂也許在古老,抑或在未來。
而這,都是祂自己。
帝蒼明白此點,並未有什麼心理影響,當一個無上存在可以隨意逆流時間長河時,必然會面對這個問題,就像祂回望過去,看到年輕時候的弱小自己,兩人面對面,那個年輕而又弱小的自己,難道就不是他了嗎?
反而,這只能慶幸地說明,此時的帝蒼仍未至巔峰極限,祂的腳下還有道路,前方一片浩蕩,道路盡在遠方。
祂,一直邁步於正在行走的路上。
帝蒼微微一笑,肩上攜著蝶祖,衣袂飄飄,身姿綺麗絕世,再次踏上紀元時間長河,開始繼續負手邁步前進。
紀元流轉,道韻瀰漫,古意盎然。
蝶祖渺渺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蘊含一絲奇特的味道:「道友,領會了你這一番玄妙布局,靜然落子,你可知我想到了誰?」
「誰?」帝蒼略微偏頭,淡淡笑語。
「道友可還記得我曾說過一位存在?祂已然回溯到最元始肇始,處於混沌紀元最初源點,甚至可能不止於此,也許可能處於更深層次的境界,其存在不可名狀,幾近於道,坐觀大道源頭,遙看三千紀元滄桑衍變,順勢而為,自然落子,布局各個紀元,這是混沌界目前為止,最接近不朽的存在。」蝶祖渺渺說道。
「這位存在遠遠超過其他無上者,雖是無上,但可謂無上者中的無上,祂之威能,難以揣測,祂之謀劃,同樣深不可測,亘古難逢對手。」
連神秘無上的蝶祖,都做如此評價!
難以想像,祂,是何等的存在,也許,幾近於道,不可名狀,並非是虛言。
帝蒼神色也不禁鄭重起來,心底意念流轉連篇,平靜說道:「我此前一直在想,一眾無上者自席捲紀元大劫後,共同簽訂遵守一個看似不成文的大道契約,共同維護三千紀元的大勢。那麼,這個紀元大勢,到底是代表誰的大勢。」
「如今想來,答案不言而喻!」
蝶祖翩翩而起,靜然沉默,明顯就是在默認。
帝蒼與蝶祖之所以都用「存在」或「祂」來指代,確實都明白,到了這種存在的境界,只要呼其名,尊其號,祂就有感應,哪怕是無上者也不例外。
隨後,二者都陷入了一陣平靜寂然。
時光流轉,紀元滄桑古老,帝蒼並未停下步伐,一步一紀元,古意迷身皆枉然,重天古坎盡浮雲。
轟隆!
帝蒼一步踏出,心底猛然響起一聲驚雷般的聲鳴,轟隆迴蕩,似晨鐘金磐之聲,悠然在心神響徹,但在身外,整個紀元時空,沒有一絲動靜。
帝蒼不禁腳步一頓,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停落於帝蒼右肩的九彩蝶祖,這時突然蝶翼翩翩而起,渺渺的聲音響起:「道友,可是聽到一聲金磐之聲?」
帝蒼一笑,回首看向蝶祖,道:「道友想必是知曉怎麼回事?」
蝶祖氣息飄渺,一絲神秘莫測的韻味愈發濃郁,渺然道:「道友已回溯至混沌三十一重天,從第九十九紀,再次逆流了四十五紀元,來到了第五十四紀元。」
「第五十四紀元!」
帝蒼神色禁不住一震,種種關於這個紀元的隱秘信息自然浮現在心底,他輕舒了一口氣,緩緩道:「史前紀元,鴻蒙時期?」
更有大道異變,眾生泣血,萬物悲鳴……
這些都是第五十四紀元的標籤。
蝶祖稍微沉默半晌,方才道:「此中真實,需道友親自見證。道友聽聞的金磐之聲,名大道金磐,只要逆流回溯至第五十四紀元,都將在心神深處迴蕩這一種悠長清鳴的金磐之音。」
「大道金磐,不知是何來源?」帝蒼浮現一絲好奇。
「第五十四紀元前,每一個紀元都會舉行一次混沌論道盛會,一眾無上者盡皆會到場,連至尊大道亦將一絲投影蒞臨,諸無上志同道合,坐而論道,萬道演法,道韻彌散,天花墜落,金蓮湧現,祥雲繚繞,一派祥和清寧,真乃修道盛世!」
「而大道金磐之聲,正是論道盛會召集之聲,不管無上者位於哪一個紀元,是否在閉關,都能聽聞,是直接迴蕩在最心底。」
「惜嘆盛世不再,物是人非,唯大道金磐一直迴蕩。」蝶祖渺渺的聲音有著一絲輕嘆。
帝蒼不禁問道:「現今回溯到第五十四紀元,也見證不到昔日的盛世場景了嗎?」
蝶祖翩翩搖動,似在搖頭道:「回溯紀元只能見證無上之下的存在,並有能力逆轉其等的命運,但無上者,命運自主,本我痕跡深藏,紀元逝去之後,已然發生的痕跡終將難以重演再現。所以,無上者沒有過去史,唯有正在進行時,回溯紀元路上,從來無法見證古紀元無上者的存在痕跡,唯有相逢逆流路上的同道者。」
「正如此,對無上者而言,回溯古老紀元,根本緣由不是為了往古經歷,進而逆轉歷史,更主要是為了見證,見證已然發生的古老紀元,坐觀混沌三千紀的一切,以求最終全知全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