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色,本妖聖且讓你瞧一瞧大能的手段,好使你看清自己的一兩斤肉,洪荒之大,不是你等修士能狂妄的。」
九嬰神情一陰,陰沉地瞥了葉銘一眼,暗哼幾聲,葉銘這般態度激怒了他,他暗自下決定,定讓葉銘吃大苦頭,甚至打殺葉銘。
「憑你水火之能恐怕奈何不得貧道。」
葉銘冷冷一笑,不再囉嗦,一提尚方寶劍盪起萬千靈氣,徑直一划,往九嬰處刺去。
「哼,無知。」
九嬰惱怒地看著葉銘衝過來,也不阻攔,任由葉銘靠近身前,方陰險地大笑起來,雙手一籠,水火如波濤迅猛拍下,氣勢磅礴,威力驚人。
「雕蟲小技。」
葉銘根本無視襲來的水火,尚方寶劍一挑,身子越發靠近九嬰,劍尖上的寒芒越發濃郁,一旦刺中九嬰,定能重創於他。
不過,九嬰冷冷笑著,水火如重山一般狠狠砸了下來,換做尋常修士敢不做防禦而硬抗這一擊,絕對非死即傷,然而葉銘並非常人,肉體之強不用多說,尋常力量難傷,況且葉銘的秘密武器還不僅是強悍如斯的肉身,還有那矔疏的辟火珠,祖龍的止水珠在手,可謂全方位地將九嬰死死克制。
「呼~」
葉銘不閃避,腰間的紫魚囊突地飛出一枚靈珠,這枚靈珠均晶瑩剔透,其中飄蕩著朵朵浪花。
靈珠一出,本是來勢沖沖的水火威能猛地一滯,旋即水火分離,火焰依舊猛如虎,而水光卻仿佛老鼠遇到貓,驚嚇般的跳開,猶如受驚的小鹿,迫不及待的遠離猛虎。
「唔?」
九嬰被弄得一怔,心中疑惑,然而葉銘對此可沒有任何意外,這靈珠的作用他一清二楚,止水,是天下所有浪濤的克星,九嬰的日月精輪被克制一點都不意外,他眼眸精芒一閃,利劍去勢從未減弱半分,噗地破開火焰,臨近九嬰。
「潑道安敢?」
九嬰雖愣了一下,但畢竟葉銘在他瞳孔中極速放大,他眼睛一瞪,猛地回神,竭力閃躲,極怒呵斥,然葉銘的利劍已到面前,豈能干休,劍氣一盪,延長十丈,噗的一聲,九嬰不出意外的被葉銘狠狠地劃破一道口子,血液橫流。
「啊~該死,你該死。」
又被劃破了一道口氣,讓九嬰極其憤怒,剛才不小心已經被后羿傷著,但后羿畢竟是洪荒有名的大巫,臉面上尚可說得過去,但如今去被葉銘這等無名小輩劃傷,怎能讓他不怒。
他爆退幾丈,雙手一攬,日月精輪頓時出現在他的手心上,水火寒光極速流淌,不再理會重創的后羿,猛地向葉銘撲來。
「無知無畏。」
葉銘一看九嬰竟打算和他比拼肉身,瞬間冷冷一笑,手一挽,卸下尚方寶劍,雷錘電鑿在一片雷光中展現,真刀真槍打鬥,尚方寶劍這等灑脫的武器又如何能比得上雷錘電鑿的剛猛。
「撕拉。」
一磕雷錘電鑿,電閃雷鳴,葉銘大笑著迎面撞上九嬰,高舉雷錘只用幾分力氣就砸了過去,攜帶著一片雷電火花,九嬰將月精輪往上一格,擋住了葉銘的雷錘,然而卻防不了那無處不在的雷電,一簇雷電順著日精輪竄入九嬰體內,噼里啪啦地作亂,讓九嬰渾身一顫,動作都略微堅硬。
「再來。」
葉銘目光閃過一絲精光,手中電鑿猛地往上划過去,一身力量盡數灌注其中,疾風悽厲呼嘯,暗藏兇險。九嬰不知葉銘的小心機,誤以為剛才葉銘已經盡力,日精輪隨意往下橫放,擋住電鑿的去路。
「砰~」
結果不出意外,葉銘那驚人的力量一下子將九嬰掀飛,電鑿上的雷電之力更是電地九嬰渾身酥麻,即使疼痛也發不出聲,憋得他滿臉漲紅,猶如久蹲廁所而不泄之人。
「嘿,再吃我一錘。」
葉銘得勢不饒人,手中雷錘全力一甩,一片雷光閃爍過後,雷錘徑直甩到了九嬰的臉上,雷霆霹靂,滋滋作響。
「啊!」
九嬰終於如意地痛呼出聲,拍開雷錘,捂著臉渾身顫抖,聲聲慘叫不絕,剛才葉銘那一下雖不至於讓他重傷,但是傷及臉面,可謂是內外皆傷,身子痛,心更......痛。
「潑道,看招。」
「大怒」之下,九嬰嗷吼一聲,手中的月精輪猛地甩向葉銘,無數水花凝聚,片刻成了那萬里波濤,一個巨浪洶湧拍下,模糊了葉銘的視線。
「無謂的舉止。」
對於這襲來的波浪,葉銘撇撇嘴,渾然不以為意,有止水珠在,再強的浪濤都對他無一絲效用,剛才已經證明過這一點,沒想到九嬰還如此作為,著實可笑。
「道友,那惡徒要跑。」
突地,受到重創的后羿高聲提醒葉銘。
「什麼?這賊子欲逃。」
葉銘一怔,隨即惱羞成怒,剛才他心中還恥笑九嬰,沒想到九嬰卻給他來了這麼一手,他面色陰沉,止水珠飛旋,萬里波濤頃刻消散,不留蹤跡,再定眼看去,九嬰已竄出萬里之遙,他剛才甩過來的月精輪也頓了頓,正準備尾附回去。
「哼,哪有那麼輕鬆讓你跑脫?」
輕哼一聲,葉銘並沒有追擊的念頭,他肉身強橫,但修為過低,根本追不上,但是他被九嬰擺了一道,心中憤憤,肯定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九嬰離去,因此他嘴角翹起一絲笑意,掏出後天銀元寶,渾身靈力鼓動,將後天銀元寶祭出,極速往那剛欲飛掠的月精輪上磕去。
後天銀元寶飛速極快,轉眼到了月精輪跟前,狠狠砸下,月精輪倏地踉蹌,再欲起飛,銀元寶再砸,連續砸了幾下,月精輪仿若受委屈的媳婦,畏縮地不敢再動彈絲毫。
葉銘微微一笑,內心有少許愉悅,失了聚寶金銀錢中重要的聚寶盤和落寶金錢,讓一度失落,但是如今看著後天銀元寶將九嬰的月精輪砸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心情頓時大爽,大手一拂,收了那月精輪,感受著月精輪上九嬰的元神,他目光閃過一絲狠辣,直接將月精輪扔入靈海中,用源源不絕的靈力一點點消磨掉九嬰的元神印記。
.......
「啊~」
本已遠去的九嬰忽然頭疼欲裂,從空中跌落,摔到了大地上不停翻滾,緊抱著腦袋哀嚎陣陣,一會,青煙流過,一隻九頭怪獸現出原形,身高千丈,肩比高山,元神上的撕裂讓九嬰撞翻了無數的高山丘陵,惹得一片妖獸奔逃,禽鳥振翅遠飛。
許久,元神上的疼痛才稍減,九嬰癱軟在大地上,雙目無神地望著天空,不斷地喘著粗氣,半響才微微恢復,想到其中的前因後果,他頓時咬牙切齒,面色猙獰,破口大罵:「好你個潑道,安敢竊我靈寶?不要讓本妖聖再遇到你,否則定要將你折磨至死。」
.......
另一邊,葉銘處理了月精輪後,旋即看向遭受重創的后羿,見其臉色蒼白,身上多處燒焦微凹的傷勢,不禁眉頭一皺,問道:「后羿道友,不知你傷勢如何?」
后羿的表情有些痛苦,對於葉銘的問候,他努力扯出一個笑臉,嘶啞咧嘴的硬氣道:「無甚大事,那廝不過是花架子,別看花里花哨的,其實並無大威力。」
「道友倒是說得有趣。」
葉銘笑了笑,后羿的傷勢應該不輕,但后羿卻不想在他面前失了臉面,使勁硬挺這,這等有意思的英雄人物倒多了幾分生氣。
「道友既然無事,貧道便放心了。」葉銘微微一笑,語氣一轉,道:「對了,貧道仰慕貴族多年,不知可否前往道友部落一觀?」
「啊~」
后羿愣怔住,滿臉尷尬,他如今的傷勢根本不容他多做動作,難以引路帶葉銘前往巫族部落,然而葉銘可謂對他有大恩,拒絕又不好,一時間,他竟左右為難。
「道友且在前方指路。」
葉銘臉上掛著淡淡笑意,心中了然後羿的窘迫,目光頓時一瞥「天犬」,「天犬」渾身一顫,不甘不願地聾啦著腦袋,低下頭顱,將后羿拱上自己的背上。
「如此最好。」
后羿一喜,心中鬆了口氣,喜愛地摸了摸天犬,對葉銘道:「道友對我有恩,我確實應該好好招待道友,道友請跟我來。」
說罷,便給天犬指路,在前方奔馳,而葉銘則喚出白雲,端坐其上,慢悠悠地跟隨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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