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又怎麼了。」峒明子語氣不太好的說道。
「我剛剛仔細看了一下神約,神約簽訂約束的範圍,只是在這方永恆世界之中。」風越說道。
看著峒明子震驚的眼神,繼續說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估計神約應該只是在永恆世界裡面進行約束,至於附屬的那些世界可以隨意讓那些後天生靈折騰。」
「要不,我們去看看?」峒明子提成了一個建議。
「也行,離我們最近的應該是昌黎神皇的大千世界了,不如我們就去那個世界吧。」風越也提議道。
兩人意見迅速結成一致,準備前往昌黎神皇開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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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世界好生奇妙,眾生不得長生,卻也能修行強大的力量。」峒明子感受了一下下方的一些波動,頗為感慨的說道。
風越看著下方的人道皇庭,皇氣與文氣相互混雜著,互為扶持,也有些奇怪的說道:「這昌黎神皇不會是修行文道法則的吧!」話音剛落,天空之中,就從莫名之處降下一道文氣落入下方一人體內。下方那些凡人還全都紛紛驚異的說道:「這是天降童生,已經有近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風越,那個人算不算這一段時間裡這方世界的命運之子啊!」白渝插嘴道。
「命運之子?」風越看了一下那個剛剛成為天賜童生的男子,嘴角有些微揚,事情越來越精彩了呢!
那個人誦讀的詩,自己可是在紅樓世界裡曾經見過的,和天龍世界裡的那個,妖族世界裡的都是差不多的存在。不過看他身上沒有什麼輪迴腕錶之類的東西的,只是在識海之中有一本書狀的文道先天靈寶,所以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穿越者吧。
「你也去過不少世界吧?可曾見過像他這般的存在。」風越對著峒明子問道。
峒明子最初的時候有些不解,後來在仔細觀察之後,又思索了許久說道:「見過,當時我不過剛剛金仙境界,在一方我們一族捕獲的無主大千世界之中歷練。為了爭奪一個機緣,差點被那個人打殺,後來幸好我們族裡的高層搭救,這才活了下來。」
「哦,那你後來有沒有報復回去啊?」風越很是感興趣的問。
「本來是想以後修為高了再去對付他,可是沒想到我養好傷勢,還沒有過多久,就傳來了他的死訊。他修為進展極其迅速,很快就達到了那方大千世界的極限,然後想奪取方大千世界之主的位置,被當時用造化玉蝶煉化了那方大千世界的族老聯合另一個族老一起打殺了。」峒明子解釋道。
「那一次還是很危險的,族老差點一失手隕落在他的手上,幸好另一族老來的及時,這才能聯手打殺了他。從那之後,我鴻鈞氏手下的所有世界全部都進行了一次徹查,以後每隔百八十年也會再進行一次徹查,徹查所有的類似於那樣的存在。」
「那當時可查出了多少?」對於這個數據,風越還是蠻關心的。
「從小千世界到無量世界,整整有三萬多個,平均每一百多個世界裡面就有一個這樣的存在。只有永恆世界裡面沒有查到,那一次族裡面還以為是與我們族裡有恩怨的氏族派進來的臥底呢!」峒明子說出這個數據讓風越也十分震驚,這個概率也太大了點吧。
「你們就沒有查出他們的根源所在嗎?」風越頗為急切的問道。
「只查出了一部分,要麼是間諜,要麼是謀奪世界本源的,剩下的大多數,就算是再怎麼查,也只能查出他們是不小心通過空間裂縫來到那些世界的。」說話間下面那個天賜童生又與幾個士族子弟起了衝突。
兩人都暫時沒有心情看下面的事情,只有白渝一個人興高采烈的看著。
「看來隱藏的很深啊,空間裂縫……但凡是知道些許空間法則的都不可能相信這個鬼話。」風越嗤笑道。
「是啊,可是幕後之人,就算是我族老祖親自出手,也是沒有探測的出來,很有可能也是半步超脫的存在。」峒明子可不敢往再高的境界上面去猜想。
「算了,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能管的,就由他去吧。」風越說道。
下方兩人的爭吵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最終那幾個士族子弟終究辯不過那個天賜童生,天賜異相在場的都看到了,只能狼狽離去,一邊角樓之上,還有一個看的就是貴族的女子,看著那個天賜童生眼神發光。
「剛剛你們兩個光顧著講話,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白渝開心的說道。
「是嗎?那不如你給我們講一講這是場什麼好戲。」峒明子看著他一臉你快問我,你快問我的表情,笑著接口道。
「你們是沒看到,那幾個世族子弟一說什麼,他就對他們辯駁說我是天賜童生,我是天賜童生,就這一句話就讓他們根本無法反駁。」白渝手舞足蹈的,講著剛剛發生的情況。
「倒還真是無賴卻有用的法子。」峒明子輕笑道。
風越看著那男子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周圍人還都用羨慕嫉妒的眼光看著他,這股情形,怎麼看怎麼覺得莫名的熟悉。這不正是穿越初期打臉的常用情節嗎?還真是一點創意都沒有。
「他們這樣修行,雖然不得長生,但倒還蠻有意思。而且剛剛我看了一下,這個世界也不是只有這修煉文氣一條道路,練武和修道的也有不少。但是這方世界被限制的極其厲害,大千世界,按理說是能夠容納聖人級別的存在的,就算是弱小的,至少容納幾個准聖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這裡我感受了一下,大羅已經是極境了。」峒明子說道。
「這個世界現在看來,又沒有先天神靈,又沒有先天生靈的,限制在大羅境界,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們本身就幾乎沒有突破的可能。」風越無所謂的說道。
「這倒也是。」峒明子聽了回道。
「你說我們這裡用什麼身份呢?道人,士子還是武林豪俠呢?」風越笑著問道。
「我,我,我要當武林豪俠。」白渝迫不及待的申領自己的身份。
峒明子抖了抖自己身上穿著的破舊道袍:「我還有得選嗎?」
風越摸摸鼻子說道:「這下子想要三個一樣的身份就不可能了,如此我就做士子吧。」說完身上的衣著瞬間一變,變作淡紫色的士子袍。這可是只有大儒以上的才可以穿著的顏色,不過這一點風越可不怕,文道法則不過是三千法則中的中等法則,風越此時對於文道法則的體悟可一點都不比昌黎帝君差,穿個紫袍,一點都不怕別人質疑。
白渝本身的裝扮就很像武林人士了,看著十來歲的鮮嫩少年模樣,一身的獸皮短打,要不是一身白嫩的皮膚,不要說武林人士了,就是說是個野外獵人都有人信。
三人偷摸著就在剛剛那個天賜童生所在的城池裡面降下來,尋了一個地方暫且住下來。
這一處偏於郊區的莊子花了風越一千多兩銀子,地方很大,是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帶著一個花園還並著後山一起買下來,可以說是很便宜了。
對於那個中人所說的裡面可能鬧鬼,卻是一點也不在意,開玩笑,他們三個人還能怕鬧鬼不成。只是對那個中年人說道,身邊的這個邋遢道士是能驅鬼的。
「那人倒是實誠。」風越說道。
「可不見得,他那是怕出人命,到時候這宅子就徹底砸在手裡了。」峒明子不以為然道。
宅子裡面很空曠,一些地方早有破敗之象,花草叢雜,蛛網密布,後院的井裡面還有著濃郁的陰氣,整個院子的最正中居然還種著一棵槐樹。
「這個院子原本的主人怕是自己作死的吧。」風越指著那棵巨大的槐樹笑著說道。
這棵槐樹起碼有八百年的樹齡了,槐樹本就是聚陰養魂的東西,八百年下來,雖然還沒有開靈智,但也算是一棵不錯的靈根,有了些許本能了。即便本身沒有什麼壞心,但先天聚陰的能力還是會讓這一處地方的陰煞之氣濃郁非常,在這個宅子裡死去的人會更容易轉化成陰魂厲鬼。
那後院井裡怕就是有個投井自殺的,風越也不想將心神放在這些事上,直接一揮手將這個宅子裡所有的陰魂全部都送入輪迴之中。
三人安穩的在那個宅子裡面住了下來,平日的時候風越和峒明子漁兩人互相論論道,白渝有的時候在一邊聽著,有的時候就跑到外面去玩耍了。也經常帶些那個李易最新的消息過來,雖然風越他們兩人想知道他的信息的話,只需要稍微探一下,掐算一下就能清清楚楚,但是總少了那一股由別人嘴裡講出來的意味。
那李易不過半年的時間可鬧出了不少的動靜,風越他們兩幾乎天天都能聽到白渝轉述他的事情,一日比一日的精彩,一日比日鬧的動靜大,得罪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