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道友且先將此法傳來,我來看看巫族能否修煉。」
對於巫族能否修煉神魔一道,后土很有信心。那人族祂亦曾聽聞過,乃是女媧道人,仿照先天道體而創造出的後天種族。
巫族身具盤古血脈,天生道體,沒道理後天道體的人族能修煉,先天道體的巫族,卻不成。
「娘娘請看!」
說著,風紫宸眉心浮現一枚古樸道印,爆射出璀璨紫光,於虛空形成一副真靈神圖,演繹神魔之道。
「辟道者!」
「於仙道之外,另開一道!」
「道友真是大才,吾不及也!」
看完神魔之道,過了良久,后土方才回過神來,感嘆道。
祂要是有此等智慧,巫族又何至於走到今日這般局面,與妖族平分洪荒。
「娘娘謬讚了!」擺了擺手,風紫宸可不敢接受此等稱讚。
「此道以血脈為基,一步步壯大先天血脈,以衍生先天不滅真靈,蛻變成先天神魔之體,卻是無比契合巫族。」
「只是,此道的最高成就,周天星辰糾纏甚深,這倒是有些麻煩。」
說到這裡,后土的皺了皺眉頭,略顯苦惱的說道。
神魔之道的最高成就,非是蛻變為先天神魔。
而是以自身印證洪荒天地,逆推一切,煉成至高無上的盤古之體,以力證道,踏入媲美聖人的混元大羅金仙之境。
周天星辰是盤古的竅穴之靈所化,它們的運行軌跡,就是一副盤古經絡圖,風紫宸按照周天星辰所處的方位,一一開闢神竅。
其目的,便是讓自身經絡與盤古經絡相對應,以此逆推盤古之體,洞悉天地玄妙,一步步向祂蛻變。
不過,巫族與妖族乃是死敵,斷然是無法藉助周天星辰修煉的,此路於巫族而言,卻是不通。
無法修成以此修成盤古之體,巫族之人只能退而求其次,覺醒祖巫血脈,修成祖巫之體。
但如此一來,他們的最高成就,只能止步於祖巫所在的層次,想要更近一步,成就混元大羅金仙,卻是千難萬難。
祖巫之體,可以說是洪荒之中,最接近盤古之體的體質了。
若是祖巫得到轉化盤古之體的方法,其轉化速度,無疑會比常人快上無數倍。
可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卻因為妖族的關係,只能硬生生錯過,后土心中自然十分惱怒,對妖族的印象,不免又厭惡了幾分。
「娘娘,巫族身為大道尊的後裔,難道就沒有得到大道尊的道體傳承嗎?」聽后土這般說,風紫宸反倒有些驚訝了。
就算祂們身上,沒有關於盤古肉身的傳承,可十二祖巫結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能凝聚出盤古肉身,以祖巫的資質,憑此領悟出來不難。
可巫族怎會沒有呢?
「道友有所不知,我等從父神那裡得來得傳承,只有祂的煉體之法,而無道體神韻。」
「所以,父神的道體傳承,我巫族沒有。」
說到這裡,后土也有些無奈。
盤古化身天地後,其傳承三分,元神傳承留給了三清,肉身傳承留給了十二祖巫,一身道韻散入了新生的洪荒天地中,供萬靈領悟。
「娘娘,神魔之道的盡頭,是成就盤古之體。藉助周天星辰修煉,只是其中一條路,並非不可代替。」想到一事,風紫宸忽然說道。
「噢!道友有何辦法?」后土眼睛一亮,神光熠熠的看著他說道。
「娘娘乃大地主宰,可以以不周山為as,順著洪荒地脈流向,尋找地脈節點所在,繪製出一副洪荒地脈圖。」
「如此,不就是另一幅大道尊經絡圖嗎?」
盤古竅穴所化生的,可不止周天星辰,那洪荒無數靈穴,四通八達的地脈,亦是其所化。
風紫宸原本打算在成道後,便踏遍洪荒大地,勘探靈穴,記錄地脈,與周天星辰進行比較,進一步完善神魔之道。
可現在卻是不同了,后土身為土之祖巫,堪稱大地主宰,由祂親自出手繪製的洪荒地脈圖,絕對會比風紫宸繪製的更加準確。
到時,他要是向后土討要一副,后土定然不會拒絕。這樣一來,不知省卻了他多少時間。
「此法甚妙!」經過風紫宸的提醒,后土的腦海中,頓時湧現出無數靈感,眨眼間,便推演出了此法的可行性。
「道友的智慧,吾遠不及也!」
回過神來,后土感慨了一句,就對著風紫宸躬身行了一個大禮「道友傳道之恩,后土感激不盡,還請道友受我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
「娘娘折煞我了!」
見后土拜下,風紫宸的臉,刷的一下就變了,嚇得連忙跳開,不敢接受此禮。
這天下間,哪有準聖拜太乙金仙的道理。
准聖已經無限接近於道了,后土這一拜,相當於土行之道朝他拜下。別說風紫宸現在還不是大羅金仙,就算是大羅金仙,他也不敢受此禮。
后土這一拜,風紫宸要是就這麼受了,少說也要掉半條命,氣運折損大半,福緣盡去。這還是在他對后土有恩的情況下,否則,這一拜,就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道友勿怪,是后土莽撞了!」這時,后土也反應了過來,連忙站起身來,道歉道。
「沒事!」定了定神,風紫宸依舊有些後怕。
這沒死在敵人手中,卻死在別人的感激之下,那可就太搞笑了。
「道友,此令,還請你收下!」
歉意的笑了笑,后土取出一面令牌,遞到風紫宸手中。
那令牌通體紫色,宛若紫玉一般,瑩瑩生輝,正面刻有「后土」二字,反面刻有「巫」字,皆是先天道紋書就,隱隱流露出大道真意,尊貴至極。
「這是……」看著手中的令牌,風紫宸疑惑地問道。
「這是后土令,亦叫祖巫令,乃是我的身份象徵,但凡后土部落所屬,皆要受此令轄制,大羅金仙也不例外!」
「便是在整個巫族,憑此令,亦可以調動除去大巫外,巫族所有的族人。」
看著那面令牌,后土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