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下一刻,吳懷誠的眼中噴出兩道火焰來,這火焰雖小,威力卻是極大,瞬間將冰帝的胸口洞穿。冰帝大叫不好,卻為時已晚。
只見吳懷誠欺身飛近,在冰帝分神的瞬間,從他的心臟處取出一顆發著亮光的珠子,此物正是冰魄丹。
冰魄丹一離開冰帝的身體,冰帝的臉上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的身體不再復原,而且身體上其它完好的部位也開始破碎。最後,冰帝那巨大的身軀化為了一堆碎屑。
吳懷誠與藍悅落到地面之上,吳懷誠將那顆閃著白光,如櫻桃般大小的冰魄丹交到藍悅的手中。
「行啊,小子,不光是你的戰術不錯,就連那獨孤九劍的第二式——獨來獨往也是練得爐火純青!」藍悅讚嘆道。
吳懷誠賠笑道:「媳婦兒過獎了,我的第二式再厲害也不如您的那招『獨釣寒江』厲害啊!」
「剛才我用的只是第三式,獨孤九劍的招式是越往後越厲害!「藍悅道。
「好啦,媳婦兒,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吳懷誠打著哆嗦道。此時他體內的真氣已消耗得所剩無幾,連基本的禦寒都成問題。
說罷,藍悅拉著吳懷誠向極地冰原之外飛去。
終於飛出了極地冰原,和煦的陽光傾瀉下來,周圍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變成了五顏六色的世界。
「悅兒,那冰魄丹呢?剛才在極地冰原里滿眼都是白色,我都沒怎麼看清楚。」吳懷誠道。
藍悅從懷中拿出冰魄丹,只見這冰魄丹當真如一塊寒冰般晶瑩剔透。
這時,兩人突然驚奇地發現,這冰魄丹在陽光的照射下卻是越來越小,最後竟化作一縷輕煙,飄散於空中。
吳懷誠與藍悅皆是瞪大了雙眼,不知道這冰魄丹為何會憑空消失。
「悅兒,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吳懷誠吃驚道。
藍悅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這冰魄丹本來就不能帶出極地冰原吧!我們還是先回去向父親復命吧。」
吳懷誠點點頭,接著兩人便向天魔劍宗的總壇——拜月神殿飛去。
玄光洞外。
「懷誠,我們這樣進去不太好吧?」藍悅嬌羞道。說罷,她向身下看去,只見兩人的手正緊緊地握在一起。
吳懷誠嘿嘿一笑,道:「那我不如就直接改口叫爹吧?」
藍悅臉色一紅,一下子甩開了吳懷誠的手,嬌嗔道:「哼,盡瞎說!」說罷,便大步向洞中走去。吳懷誠嘴角一咧,也快步跟了上去。
「爹,我們回來了!」藍悅大聲喊道。
「吳懷誠拜見宗主!」吳懷誠拱手道。
滅神看了看滿面春風的藍悅,又看了看一臉幸福的吳懷誠,點頭道:「悅兒啊,看來你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啊!」
藍悅急忙道:「爹,我和懷誠……」
滅神擺了擺手,欣慰地說道:「悅兒,你們的事我不會插手,全由你自己決定。」
藍悅高興地撲進了滅神的懷裡,興奮道:「謝謝爹!」
滅神笑問道:「悅兒啊,給爹講講你們取丹的經過吧!」
然後,藍悅便將她們取丹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滅神,滅神聽罷讚許地點了點頭。
「宗主,我有一事不明,為何那冰魄丹一見到陽光便化為了輕煙?」吳懷誠不解地問道。
滅神緩緩道:「天封冰帝至極地冰原,遂天地滅,山河碎,而冰帝萬不能離開極地冰原半步,如若不然,必化作輕煙而消散。而那冰魄丹乃冰帝之根本,自然也是不能離開極地冰原半步的。」
見吳懷誠與藍悅都未說話,滅神又道:「此次一行,意在考驗你的法術道行、應變能力、合作能力以及忍耐力。你們能夠成功地擊殺冰帝,此乃你二人心意之想通,智慧之體現,能力之提升。所以,這場考驗算你們通過了!」
藍悅聽後,心裡像是吃了蜜一樣甜,笑著看了吳懷誠一眼,而吳懷誠也是會心一笑。
藍悅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急著問道:「爹,那懷誠的眼睛……」
「凡人之神目有三種,懷誠之目便是其一,名曰火眼金睛。每種神目在凡間只有一雙,即為它本世的主人所擁有,一直到它的第一個主人死了,它才會去投胎,尋找下一個主人。也就是說,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懷誠一個人擁有這火眼金睛!」滅神一頓,又道:「火眼金睛是三種神目中攻擊力最強的眼睛,欲開此目,須以大力擊打有緣人之睛明穴,故人必先失明。此後若及時讓體內最清明的眼淚流出,蕩滌其眼角的濁質,即可開啟火眼金睛。傳說擁有火眼金睛者,可駕馭天之神火,焚萬物,化其為烏有。」
滅神一笑,接著說道:「懷誠,你能得到此神目,實乃天意。只要你真心實意地對待悅兒,我日後必會助你成就一番大事業!」
「宗主請放心,我一定視悅兒的性命比我的性命更加重要!」吳懷誠拱手道。
聽到這話,藍悅的心中大喜,看來自己真的是找到如意郎君了。
「你可要記住今天的話,往後悅兒要是受了半點委屈,或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夫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哈哈!」滅神打趣地說道。
「宗主,如何才能更好地控制這火眼金睛呢?」吳懷誠問道。
滅神看了一眼藍悅,對她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對吳懷誠說道:「懷誠,你隨我到密室里來,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和你說。」
吳懷誠隨滅神向密室走去,看著吳懷誠那離去的背影,藍悅的心頭泛起一陣莫名的酸楚,臉上的表情亦是喜憂參半。
過了許久,密室里傳來了滅神的聲音:「懷誠,我剛才所說的事情,你可都一一記在心裡?」
吳懷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回答道:「我一定不忘宗主今日之教誨!」
向吳懷誠交代完事情之後,滅神的臉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激動之色。他緩緩的從身上掏出一粒丹藥,語重心長地說道:「懷誠,並非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們僅僅相處了一年,從此便要天各一方,所以……」後面的話滅神沒有再說下去,不過如吳懷誠這般聰明,又怎會不知道那是什麼藥?
吳懷誠的臉上陰晴不定,各種想法在他的心頭飛速閃過。若服下此丹,恐怕自己這一輩子便要受命於滅神了;若不服此丹,自己可能連這密室都走出不去,也就更加見不到藍悅了。思來想去,吳懷誠還是接過丹藥,一口服下。
「好,懷誠,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樣一來,我們離成功之期便不遠了!」滅神撫掌笑道。
吳懷誠雖是不情願,但他表面上還是十分恭敬地說道:「多謝宗主賞識。」心中卻是暗暗罵道:「滅神老狗,你連女兒都送給我了,居然還是不相信我!」
滅神擺擺手,吳懷誠快步走出了密室。看著遠處桌子上的一塊靈位,滅神神情激動,嘴唇微微打顫,道:「憐花,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的!」
密室外,藍悅正焦急地等待著。終於看到吳懷誠走出了密室,藍悅立刻迎了上去,帶著一分希望問道:「懷誠,爹該不會是讓你去……」
吳懷誠點點頭,藍悅臉上那最後的一分希望也變作了憂愁,她輕輕地咬著嘴唇,眼中噙滿了淚水。
看著藍悅為自己流淚,吳懷誠的心中有一絲的欣慰,但更多的卻是心疼。他輕輕地撫摸著藍悅的臉龐,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小傻瓜,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藍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悲傷的感情,一下子撲到了吳懷誠的肩頭,抽泣起來,然後伴著哭腔道:「懷誠,我不想離開你!」
吳懷誠的眼圈也是紅紅的,他仰天長嘆了一口氣。畢竟是要離別,又有誰能不傷心呢?他輕輕地摸著藍悅的秀髮,絲絲髮香撲鼻而來。他在藍悅的耳邊輕聲說道:「悅兒,你爹讓我服下了穿心丹,讓我每月初一來向你討解藥。我保證,今後只要一有時間,我便回來看你。」
聽到這話,藍悅一下子便急了,說道:「爹怎麼能這樣?我去找他要解藥!」藍悅說著,便要去往密室。
吳懷誠一把將她拉住,小聲道:「悅兒,我來天魔劍宗只有一年,你爹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吳懷誠說罷,便再次將藍悅攬入懷中,輕聲道:「你爹不相信我沒關係,只要你相信我我便心滿意足了!」
聽到吳懷誠這樣說,藍悅方才破涕為笑。她輕聲說道:「爹讓你什麼時候動身?」
「宗主說事不宜遲,明日便讓我動身。」吳懷誠長嘆一口氣道,面上的不舍之色無以復加。
藍悅的心頭又是一陣酸楚,她拉著吳懷誠的手,道:「懷誠,跟我來。」
吳懷誠隨藍悅一起走去,兩人最後竟是到了那定情石上。
兩人依舊是坐在定情石上,遙望著那無盡的遠方。身邊雲霧蒸騰,如真似幻。
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啊!看似平凡的定情石,卻糾纏了三個人的情感!
景相同而人不同,人相同而意更深!
半年前的現在,他將衣服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他陪她默默地承受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擂台上的一句『在乎』,極地冰原里的一句『唯一』,已將他們的心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半年後的今天,天空如初,山峰如故,但兩隻手卻不知何時已緊緊地牽到了一起。
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傾訴衷腸!
恍惚間,她已將眼睛緩緩閉起,那萬般的柔情在山谷中隨風搖曳,長發飄飄,青衫縷縷,天空中倒映著她那絕世的容顏。
下一刻,吳懷誠輕輕地吻了下去,帶著那百般的喜悅,千般的甜蜜與萬般的憐惜。
時間,被永恆地定格在了這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