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陳曉默一把抓住李妍卉的左腳解釋道:「足底穴位複雜,我必須仔細察看,謹慎地為你下針,若有一著不慎,你便會劇毒攻心,毒發身亡啊!」
「你別碰我的腳,不然的話我可要喊你非禮我。[書庫][]」李妍卉嘟起小嘴,調皮地說道。
「這荒山野嶺的,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你!」陳曉默樂道。說著,他以最快的速度將李妍卉的鞋和襪子脫下,準確無誤地用針刺向她足底的穴位。
樹林之中,便只傳來李妍卉那似哭又似笑的聲音……
許久之後,陳曉默將李妍卉身上幾處大穴的銀針與足底諸般穴位處的銀針逐一拔下,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好了,我已成功地將你體內的毒素壓制在湧泉穴內,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啊!」
「哼,本姑娘不揍你就不錯了,想讓我感謝你,做夢!」李妍卉傲嬌地說道。
「你……」李妍卉一臉的刁蠻任性竟讓陳曉默無言以對。
「你什麼你,還不快給本姑娘把鞋和襪子穿上!」說著,李妍卉把兩隻腳伸到了陳曉默面前。
陳曉默眼珠一轉,奸笑道:「來,李妍卉小姐,我這就給您把鞋和襪子穿上。」他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一個極猥瑣的姿勢,兩隻手的五根手指分散且微曲,像貓抓老鼠一樣去抓李妍卉的腳。
「啊,你快走開,不用你了!」李妍卉這才反應過來,並驚呼道。
「別客氣,醫者父母心,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陳曉默笑吟吟道。
終於,在一陣嬉笑怒罵聲中,陳曉默為李妍卉穿好了鞋和襪子。
李妍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那是方才歡笑過度流出來的,「掃把頭,看你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想到也是這般無賴。」
陳曉默擺手道:「和親近的任在一起,我才會放得開。」李妍卉聽罷一陣臉紅,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內心感到一陣矛盾。
她搖了搖頭,索性將一切拋到了九霄雲外,然後帶頭向前走去。「我們還是先離開萬魔谷再說吧!」
陳曉默點了點頭,兩人便沿著羊腸小道一路向樹林深處走去。
越往深處走,道路越是崎嶇,但那唯一的一條狹窄通道上,卻始終沒有生長一絲一毫的植被。
浩蕩天命,可逆與否?
兩人終於走到了小路的盡頭,那是一個山洞,洞口的兩三個依舊長滿了樹木,但洞口卻是十分寬闊大約可供五六人並排通過。李妍卉在高興之餘也不免心生疑惑,她們下一個到達的地方應該是草木幻境,但這黑漆漆的山洞是否是通往草木幻境的必經之路,亦或者它會通向另一個比泯思之村更加恐怖的地方。
洞口吹出陣陣陰風,讓人渾身不舒服而且那風中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讓人聞之欲嘔。
李妍卉看向陳曉默,陳曉默亦是眉頭緊鎖,他思量再三,道:「我們還是進入看一看吧,這洞口既然能吹出風來,就說明它必然有與外界相連通的地方。若是現在原路返回,定會落入巴克的圈套,而進洞一試,說不定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正當兩人要進洞的時候,一大群蝙蝠忽然從洞口衝出,兩人一驚,急忙向後退去。
「沒事的,只是一群蝙蝠而已。」陳曉默安慰道。
陳曉默又向前走去,卻發現他與李妍卉的手不知何時又牽在了一起。陳曉默臉色一紅,道:「黑臉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罷,他便要鬆開李妍卉的手。李妍卉起初也是一陣羞澀,但她又馬上恢復了原有平靜反而將陳曉默的手抓得更緊了。
「黑臉婆,你這是?」陳曉默疑惑且不好意思地問道。
「洞中兇險萬分,誰也無法預料會發生什麼,我們攜手並進反而能確認對方的存在與否,進而增加彼此的安全感。」李妍卉解釋道。陳曉默輕輕一笑,拉著李妍卉步入洞中。
洞中漆黑一片,陳曉默與李妍卉雖然都是修真之人,但仍是難辨周圍的景物忙各自拿出法寶來照亮。洞內寬闊,且皆為實地,給人一種十分踏實的感覺。但沒走幾步,陳曉默便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哎,黑臉婆。」陳曉默停下腳步,並搖了搖李妍卉的手。
「怎麼了?」李妍卉也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
陳曉默緊張道,你有沒有聽到,我們每走一步,山洞中就會傳來水滴滴落的聲音,我們若是停下,聲音便會消失。而且,這山洞中根本就沒有半點水的痕跡。
「哦,我還以為又有敵人出現了呢,沒想到你說的竟然是這個。」李妍卉看著陳曉默一臉愕然的表情,李妍卉又道:「掃把頭,孤陋寡聞了吧,此洞名曰滴水洞,是一種奇異的自然現象,人走在洞中便會聽到水滴滴落的聲音,人止步則誰無聲,滴水洞由此而來。雖然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原因,但至少可以確定地是,這滴水聲是絕對安全的。況且這世界上的滴水洞也不止這一處,比如我們天魔劍閣的紫氣棧道便是一個滴水洞。」
「原來如此!」陳曉默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暗道:「原來是自己山炮了啊!」
兩人繼續前行,洞中的道路也同外面的道路一般,變得越來越窄,不過最後還是可以容納兩人通過。
又走了一段距離,陳曉默又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大聲喊道:「黑臉婆,快看,這道路兩旁的牆壁上竟然都放著油燈。」
李妍卉愛理不理地說道:「是啊,我早就看見了,你不會才看到吧?」
「額,那個,我是才看到不過你看到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啊?」陳曉默抱怨道。
「我不會炎火之術,若是用鑽木取火的方法將油燈挨個兒點著,反而是多此一舉。而且你是風屬性,告訴你也沒有用。」李妍卉淡淡道。
陳曉默不滿道:「我在瘴氣迷林里可是用過炎火之術的,你當時也看到了吧?」
「那只不過是你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我現在就做給你看。陳曉默最怕別人瞧不起他,尤其是他熟悉的人。他撇開李妍卉的手,向前邁了一步,運起全身的真氣,結了幾個奇怪的手印,然後雙手分別成御劍式,指向兩側洞壁上的油燈。
「呼!」一陣大風颳過,沒有把油燈點著,反倒將陳曉默的頭髮吹亂了。李妍卉在後面笑道:「看吧,你使出的還是風屬性的招數,這下可好,你真的成了掃把頭了,哈哈!」
說罷,李妍卉向前走去。但陳曉默似乎是沒有放棄的意思,他運起真氣,又使出了一個法術,然而這次又是吹過一陣大風。李妍卉搖了搖,連頭也不回地說道:「掃把頭,你要不走我可走了。」
她的話音剛落,一片紅光突然再她的身後燃起,隨著陳曉默手中御劍式的刺出,兩道火光呼嘯而出,似流星般沿洞壁滑過,將兩側洞壁上的油燈盡數點燃。
陳曉默上前兩步,高傲地昂起了頭,道;「看,我成功了。」李妍卉見陳曉默挺起了胸膛便使勁在他的胸口上錘了一拳,疼得陳曉默嗷嗷亂叫。
「哼,得瑟!」李妍卉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她的嘴角還是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她的發現,陳曉默的身上有著許多她未知的優點。
有了油燈的相助,兩人的步伐也快了不少。山洞的盡頭是一道石門,與其說是石門,倒不如說是一個石洞,因為那個長方形的入口處根本沒有大門。但離那入口越近,血腥味便越重,不知道那石門後面又有著怎樣的一番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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