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生的話就仿佛一顆驚雷一般,『轟隆』一聲在我的腦海里炸響,震盪的我呆愣在當場,瞪大著眼睛,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哪怕是一向心大的虎子,在聽到吳生的話之後也是好一陣目瞪口呆。
實在是,吳生的話太過驚人了。
庖震,這可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啊,乃是這世間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這樣的人,本該是受萬人敬仰,極其風光的才對。
可哪裡想到,他竟然還有著這樣一段不堪回首,恐怖血腥的往事。
「你們只知道庖震的刀很快,很霸道,卻不知道,他所走過的路,多麼的血腥,可以說布滿了屍體和鮮血,每一步落下,都能踩出一個血腳印來。」
吳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這件事在當時轟動很大,畢竟死的人不是少數,上面擔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但庖震,也被列進了極度危險的必殺名單之中。」
「那後來呢?」虎子咽了口吐沫,一臉緊張的問。
「後來?」吳生咧嘴一笑,說道:「我師父他們抵達那個小村後,便開始進村調查,本以為,庖震殺完人後早就離開了,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惡魔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在我師父進村的那一刻,就已經盯上了他們。」
聽到這裡虎子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難道你師父他們也...」
「是的。」吳生點了點頭,說道:「我師父他們一行十三人,拋去三名司機之外,其餘的十人,都是巫蜀山預備役的教官,算上我師父在內的其中五人,是專門教道法的,另外五人是軍方的精英,都是在屍體堆里摸爬滾打十多年的特種兵,近身格鬥都是一把好手,可是沒想到,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庖震給砍了三人,其中兩人被一刀斃命,另外一人被斬斷了右臂。」
「庖震的刀太快了,而且,他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這種狀態下的他幾乎是無敵的。不過,當時我師父他們也都是高手,雖慌卻沒亂,緊急退走後,便制定了抓捕計劃,當天夜裡,他們調集來當地的官方力量一起配合,在村子四周布下了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陣法後再次深入了村子。」
說到這裡吳生沉默了兩秒,隨即嘆了口氣,說道:「進去之前,所有人都自信滿滿,認為這是一次必勝的行動,他們甚至自負到,布下了一個兩個時辰內只能進不出能的陣法,想要以此來困住庖震,可是誰也沒想到,這一進,他們便徹底踏入了惡魔的領地,而正是那一晚的經歷,也成為了少數倖存者一生的噩夢。」
「我去,你師父他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明知道自己要進去抓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卻布下了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陣法,這...不是自絕後路嗎?」
虎子瞪大著眼珠子,用看白痴般的眼神看著吳生。
我見狀急忙對虎子使了一個眼色,低聲說:「虎子,別瞎說。」
「我哪亂說了?這不明擺著的嗎?」虎子撇了撇嘴,說道:「要我說啊,那晚發生的事,你師父他們處理的就不對,要換成是我,就先把村子困住晾他幾天,如果他能恢復清醒最好不過,就算沒能恢復清醒,折騰幾天他也該累了,到時候大部隊全都壓進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歇菜。」
聽到虎子的話之後吳生笑了,只不過他笑的很苦澀。
「兄弟說的沒錯,只不過,那時誰又能聊到,庖震竟然會這麼強呢,最主要的是,去的那些人里,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再加上當地的武裝力量,這份勢力,哪怕是遇到一個正規編制的小部隊都能打上一打,可是誰也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個用冷兵器的人,殺的落花流水。」
「那後來呢?」我看著吳生問。
吳生聞言沉吟了一陣,隨即說道:「當晚進村的人,足有五十人,算上我師父在內的七人是巫蜀山預備役的,剩下的人都是當地的官方武裝力量,進入村子後,他們五人一個小隊,開始在村子裡地毯式搜索...」
聽到這裡我不禁搖了搖頭。
在面對陷入瘋狂狀態下的天下十大高手之一時,這些人竟然還敢分散力量,就像虎子說的,這群人確實是在找死。
果然,就聽吳生繼續說道:「想必結果你已經猜到了,十個小隊,不出半個小時,就有一個小隊失聯了,在漆黑一片的村子裡,他們甚至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一聲來,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一個小時後,又有一個小隊失聯,一個半小時後,其中一個小隊與庖震正面交鋒,一時間村子裡槍聲大作,但槍聲也只持續了短短的幾十秒,隨即便戛然而止了,而那對成員的下場,可想而知。」
聽到這裡我和虎子都沉默了。
雖然吳生講述的很平淡,可是,我卻自行腦補出了一副極其血腥的畫面。
在畫面中,一個小隊成員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黑暗中,而一個雙目赤紅猶如惡魔般的男子卻手持殺豬刀從天而降,一刀一個,瞬間了結了他們的生命。
吳生停頓了一會,便繼續開口講述道:「這時候大家已經意識到,分開是多麼不明智的舉動了,但為時已晚,他們之間距離太遠,分部在村子的每個角落,再加上隱藏在黑暗中的庖震給了他們太大的心理壓力,所以一時間所有小隊都不敢動了,最主要的是,他們就算想撤出去都做不到,因為陣法還沒到時辰。開始時,他們想以陣法困住庖震,甚至以為庖震就是瓮中之鱉,可是最後才發現,他們,才是自己心中想的那隻鱉!」
「那後來...怎麼樣了?全都死了?」虎子忍不住問。
「後來,我師父所在的小隊,跟庖震相遇了。」
說到這裡,吳生眯起了眼睛,聲音也冷了幾分:「我師父是巫蜀山預備役的頂級教官,無論是體術還是道法,都能排的上號,在遇到庖震之際,被庖震偷襲之下當場損失了兩人,反應過來之後,我師父立馬纏上了庖震。雖然庖震已經走火入魔一天一夜了,但他連續殺了那麼多人,身上的煞氣很重,精氣神不減反增,只是一個照面,就砍傷了我師父。但我師父也在庖震的身上引爆了一枚符籙,將其炸傷。不過,經歷了一番激戰之後,我師父最終還是不敵,就在庖震將刀頂在我師父脖子上,準備下殺手之際,那個村子裡,誰都沒料到的一個倖存者突然出現了!」
「誰都沒料到的倖存者?是誰!」我下意識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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