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懵逼的看著小七,只感覺臉火辣辣的,要是這裡有個地縫,估摸著,我都能鑽進去。
「尼瑪,老子一世英名盡毀啊!」
我一把捂住了額頭,滿腦袋的黑線。
「喂,你怎麼了?怎麼怪怪的?」小七眨巴著眼睛,天真爛漫的看著我,問:「生病了嗎?」
「呃,嗯。」我點了點頭,說:「睡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哦。」小七應了一聲,隨即翻了個身,面向著我再次沉沉的睡去。
不過,她似乎很沒有安全感,小手竟然還攥著我的頭髮,那種感覺,就仿佛害怕我突然跑了,把她扔下一樣。
「呼!...」
看著沉沉睡去的小七,我忍不住鬆了口氣。
此刻我已經興趣全無,但卻一點困意都沒有,最後,我只能躺在床上,聽著小七的呼吸聲,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
「那晚邪眸魔僧被救走之際,那個女人對我說,來日方長,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成為百花盟的一員,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也想拉我入伙?」
我知道,我們走陰人一脈向來是各大組織拉攏的對象,因為一旦成為活人陰差之後,那可是口含天憲,可一言定奪一個人生死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誰不想拉攏?
就算無法拉攏成功,但交情肯定是要潘一潘的。
畢竟,誰願意得罪一個隨時都能定奪你生死的活人陰差呢。
不過,百花盟這個組織,我是不可能加入的。
一來,他們是邪教組織,是邪魔外道,二來,百花盟這個組織算是把我得罪死了,有朝一日,我凝聚出伴生判官法相之後,肯定要去找一找他們的晦氣,最起碼,引魂老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
之後,我又想到了邪眸魔僧。
雖然這個僧人對我不懷好意,甚至差點把我弄成植物人,但不知為何,我心底對他的恨意,卻沒有引魂老人那麼強烈。
引魂老人給我一種很陰邪的感覺,但邪眸魔僧,卻給我一種,很悲情,身上背負著什麼的感覺。
總之,這個人,就是讓我恨不起來。
不過雖然沒什麼恨意,但如果下次遇到,我肯定是不會留手的。
畢竟我不是聖母,曾經傷害過我,或者試圖傷害我的人,我不可能心慈手軟。
就這樣胡思亂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忽然就感覺耳朵很痒痒,睜開眼睛一看,就見小七正撅著小嘴,對著我的耳朵吹氣呢,見我醒了便說:「你怎麼睡的像死豬一樣,我都餓了,快去給我拿酸奶。」
「……」
我一臉的無語,看了看時間,發現才早晨六點多,我就更無語了。
我翻了個身,不理會小七繼續睡了起來,但她卻鬧騰了起來,上躥下跳的,還在我耳邊大叫:「喂喂喂,你怎麼又睡?快起來!」
一邊說著,還一邊用小腳丫踹了我鼻子兩腳。
最後我被她鬧騰的實在沒招了,只能穿上了衣服,一臉不情願的出了屋。
「千俞哥,你醒這麼早?」靈兒正在廚房煮飯呢,見我出來便笑著說:「飯一會就好了,爹說,吃完早飯,我們就出發。」
「呃...靈兒,你有錢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靈兒一愣,隨即笑著說:「有,千俞哥你要多少。」
「十塊錢就行,我去買點酸奶。」我搓了搓手,紅著臉問。
「我去給你拿。」靈兒轉身回屋,過了一會後,靈兒拿著兩張百元鈔票遞給了我,說:「喏,順便買點醬油醋什麼的,進山要帶的。」
「謝了靈兒。」我笑了笑,隨即轉身就出了屋,往小賣部走去。
半個小時後,我提著大包小裹的回來了,其中酸奶我買了兩箱,畢竟要進山,萬一這個小仙女沒有吃的,再鬧出什麼么蛾子來就不好了。
其餘的還有一些水果,比如蘋果、草莓、香蕉等等,反正是買了一大堆,能買的幾乎都買了。
回屋後,看到這麼多吃的,小七立馬就雙眼放光,二話不說,一頭就扎進了水果堆里。
「它們好香啊!」小七磨著小虎牙,眼底滿是渴望的神色,那模樣,就差流出口水來了。
吃過早飯後,我們幾人便開始收拾一些必須帶的生活用品。
前段時間靈兒烀了很多肉,全都塑封起來了,此刻全都被虎子從冰櫃裡拿了出來,足足裝了三大包。
一些蔬菜,油鹽醬醋的,都有帶,那種感覺哪裡像是進山修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出去露營呢。
上午九點,一切收拾完畢後,一行四人終於出發了。
吳生似乎是知道我們要走,出了院子後,就見他正站在門外等著呢,見我們出來後,便笑著說道:「需要送你們一程嗎?」
說著,還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越野車。
「不用,山路崎嶇,也算是一種修行。」庖震搖頭,直接拒絕了。
「那好吧。」吳生笑了笑,說:「那祝你們滿載而歸。」
「謝了。」我對吳生道了聲謝,隨後便跟上了庖震,一起往村子外走去。
「張千俞,我期待你凝聚出判官法相的那一天。」身後傳出了吳生的聲音,我一愣,隨即對他點了點頭,便繼續向村外走去。
出了村子後,庖震便帶著我們鑽進了老林中。
這片老林蔓延出去上百公里,期間與我們村的後山接壤,另外一個方向,與大興安嶺深山老林接壤。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我們一直在老林中穿行。
我們四人,除了靈兒只背了一個小包,裡面裝了一些換洗的衣服除外,剩下我們三人每個人都背著鼓鼓囊囊好幾個大包。
其中肉都交給虎子背著,我背著一些生活用品和蔬菜類的食物,庖震背著藥香和一大包中藥材。
可以說,這一次我們準備的很充足,物資足夠我們在深山裡生活至少兩個月的。
一直到天已經擦黑,我們才停下來修整,簡單吃了口東西後,庖震便提議連夜趕路。
走了一天,我還算好,但靈兒和虎子卻有些吃不消,此刻繼續星夜兼程,兩人的體力就更吃不消了,不過難得的是,無論是虎子亦或者是靈兒,都沒有抱怨。
「喂,我想吃草莓啦。」小七忽然從我的口袋鑽了出來,爬到我的耳邊,小聲說:「快給我一顆草莓。」
我抬頭看了一眼虎子幾人,見沒有人注意我之後,便拿出了一顆草莓。
「好耶!」小七吐了吐舌頭,隨即便縮回了口袋裡。
這一走,便是一整夜。
而且,越走,路越崎嶇,最後甚至都沒有路了,入眼的,只有密密麻麻的原始老林和纏繞在一起的樹藤。
「虎子,你拿刀開路。」庖震說。
虎子不敢多言,只能拿著一把殺豬刀,悶頭在前面開路。
我估算了一下,以我們的腳程,走出的距離至少得有七八十公里了。
可是庖震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不禁疑惑,他這是要帶我們去哪?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就在天蒙蒙亮之際,前面的庖震忽然就頓住了腳步,說了一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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