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聲脆響傳出,緊接著,就看到猶如蛛網般的裂痕密布在了金剛罩上。
陸游神色大變,一臉驚愕的大叫道:「你竟然破了我的金剛罩?」
「佛門金剛罩,唯有內心堅若磐石之人,才可以修煉至大成境界,而你的心境...距離堅如磐石還差得遠了。」
我冷冷一笑,隨即再次上前一步,雙指如劍,直奔陸游的靈台刺去。
「碎魂!」
我一聲低喝,隨後,便是『嘩啦』一聲,卻是我的手指猶如切豆腐一般,直接穿透了金剛罩。
「你敢!」陸游大驚失色,但危急時刻,就見他雙目一凝,隨即猛地合十了手掌,一聲爆喝:「金剛怒目!」
隨著他的喝聲落下,一道金光立馬自其靈台內瀰漫而出,隨即,他雙眸圓瞪,一道金光猶如利刃一般,瞬間從他的雙眸中射出。
這道金光銳利無比,此刻射出,便直奔我的眉心而來。
我知道金剛怒目乃是佛門的絕技,所以並沒有選擇去硬剛,而是身形一閃,整個人瞬間來到了陸游的身後。
隨後,就聽刀鋒切割皮肉的聲音響起,卻是我手中的斬靈刀直接斬碎了籠罩在他體表破碎不堪的金剛罩,一刀砍在了他的後心上。
一聲慘叫傳出,隨即,陸游整個人便被我一刀給斬飛了出去,落地後一個踉蹌,險些就跌倒在地。
「老大!」
行動小組的人見陸游吃了虧,皆發出了一聲驚呼,有人想要去救,可就在這時,忽然就聽一聲低笑自滾滾屍氣中傳出,隨後,一隻漆黑無比,繚繞著濃郁屍氣的手掌忽然探出,一把抓在了一人的腦袋上,隨後,用力的一擰...
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卻是那人的腦袋在脖子上被扭轉了三百六十度,隨後,便是『噗』的一聲,卻是他的腦袋,直接被那隻手掌給摘了下去。
「有,有殭屍隱藏在我們附近!」
「是屍王!」
「不是屍王,這濃郁的屍氣...應該是飛僵!」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慌了神,哪怕是陸游,也是神色巨變,猛地轉頭看向了我,一臉猙獰的大叫:「張千俞,我們一起聯手,解決掉隱藏在暗中的殭屍,然後再解決我們之間的事如何?」
「不如何?」我直接搖了搖頭,陸游見狀神色一沉,咬牙道:「這可能是一具屍王,甚至有可能是飛僵,要是老子死了,你也跑不了!」
「那你就去死吧。」對於陸游此人,我的印象可以說差到了極點,此人不僅在視頻會議上一而再的針對我,甚至在剛才,還率先對我痛下殺手,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最主要的是,陸游乃是張無敵派系的,可以說,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我們都是死對頭!
「你...」陸游被氣的渾身一抖,隨即咬牙切齒的說道:「好,這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
「我為什麼要後悔?」我冷笑。
「等老子回去,會把在這裡發生的事如實上報,你就等著我巫蜀山預備役的刑罰吧!」
「那你得先能活著回去,但現在看來...」說到這裡我搖了搖頭,雖然我話沒有說明,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陸游可能已經用眼神殺死我千百遍了,就見他死死的盯著我,獰聲說:「行,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先死,還是老子先死!」
我不再理會陸游,而是眯起了眼睛,放開了五感,細細的感應起周遭的動靜來。
茅不悔已經背著吳生率先離開了,在我的感知中,兩人已經徹底消失,顯然已經走遠,以茅不悔的速度,兩人甚至都有可能已經衝出了大陣。
「這股氣息...似乎還真是飛僵!」我忽然眉頭一皺,因為我感知到,在我們周圍,似乎真的有一具飛僵存在。
而我之所以能感知出那是一具飛僵,不僅僅是我感知到了他體內所蘊含的恐怖屍氣,更是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我有些熟悉。
「是剛剛釋放屍玉的那尊飛僵!」我心頭一顫。
在我們進入古墓之前,這尊飛僵便釋放了屍玉。
飛僵釋放屍玉,乃是我生平僅見,其威力,更是無與倫比。
不過,他所面對的對手,可能是一具不化骨,然而此刻,他竟然完好無損的再一次出現了。
「難道,那位墨家的前輩敗了?但這...怎麼可能?」
不化骨乃是後天殭屍的巔峰,無論是戰力還是境界,都足以碾壓飛僵。
然而此刻,這具飛僵竟然完好無損,且那具不化骨竟然消失不見了,難道說,是不化骨敗了?
「就算那位墨家的前輩並不是真正的不化骨,只是半步不化骨,但也不可能敗給一位飛僵,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導致她迫不得已,只能離開?」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這具飛僵出現時說過的話。
他說,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這裡的事,並不是一個女人可以參與的,還說雖然你身份尊貴,但我們只效忠始皇帝,並不聽命於你。
「他們應該是認識的,而且還很熟,但只效忠始皇帝,並不聽命於你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位墨家前輩跟始皇帝,有著什麼聯繫?」
就在我皺著眉頭站在原地沉思之際,忽然,又是一聲慘叫聲傳出,卻是那隻漆黑的手掌再一次探出,一把抓在了行動小組成員的身上。
這一次,那隻手掌並沒有如上次那般擰掉那人的腦袋,而是五指如勾,直接刺入了那人的體內,伴隨著『撲哧』一聲,卻是將他還在跳動的心臟,給一把扯了出來。
「布陣!」陸游見狀咬牙一聲大喝,而隨著他的喝聲落下,剩下的幾名行動組成員也反應了過來,迅速落位。
「呵呵,一群螻蟻而已。」黑暗中傳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隨即,就聽『嘎吱嘎吱』的咀嚼聲響起,那聲音,仿佛是...那具飛僵在啃食那顆心臟!
「他,他似乎在吃,在吃...」有人被嚇的臉色蒼白,話都說不利索了。
其餘人聞言也是臉色慘敗,眼底充滿了絕望。
唯有我,皺著眉頭。
因為我從剛才那具飛僵的話音中,聽出了一絲...虛弱!
「他受傷了!」我眉頭一挑,暗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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