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這一刻,氣血翻騰,罡風肆虐,恐怖的能量,更是以兩人為中心,瞬間爆發開來。
無數的樹木轟然倒塌,地面上的雜草,被連根拔起,飛上高空,就連那座茅草屋廢墟,也在這恐怖的能量波及下,瞬間被夷為了平地。
在這恐怖的能量面前,哪怕是我,也受到了波及,好在我第一時間將非攻穿上了身上,此刻被波及,也只不過是飛退出了幾十米,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好恐怖的力量,這一拳,如果轟在普通人的身上,恐怕,會瞬間被打的四分五裂吧?」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而這時,氣血逐漸散去,恐怖的能量波動,也逐漸平息。
我眯著眼睛看去,隨即就看到,兩位體術至強者,已經分開了兩邊,間隔足有五十米,遙遙對望。
就看到,傅成龍的體表繚繞著一層濃郁的氣血,那氣血鮮紅,他整個人沐浴其中,都仿佛被染成了紅色,尤其是那雙充滿殺氣的眸子,讓他看起來就仿佛一尊暴走的殺神一般,極其攝人心魄。
而另外一側的龍虎金剛,體表也繚繞著濃郁的氣血,只不過,他本就矮小的身軀,在此刻忽然就佝僂了下去,那種感覺,就仿佛是受了重傷,疼痛難忍一般。
果然!
就在我這個念頭剛剛落下,就看到,龍湖金剛的身體忽然就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體表繚繞著的氣血,也開始極其不穩定的顫動了起來。
下一刻,就聽『噗噗噗』三聲,卻是龍虎金剛的身體,有三處穴竅,都噴出了鮮血,且那鮮血就仿佛噴泉一般,不停的噴涌而出。
「這是...被傷到了三處穴竅?」我心頭駭然。
習武之人,對於穴竅的重視程度,跟修行之人重視氣海無異。
修行之人,體內的炁存儲於氣海之中,遊走在奇經八脈之內。
而習武之人,需要打通身體的每一處穴竅,將氣血存儲在其中,做到全身氣血融會貫通。
而此刻,龍虎金剛的穴竅明顯受到了損傷,且還是三處,顯然,龍虎金剛已經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很有可能已經為接下來的戰鬥,埋下了落敗、甚至是戰死的伏筆!
「看來勝負已定,就是不知道,兩人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收場?是趕盡殺絕,還是...點到為止?」
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如果不是立場不同,可能根本就不會打打殺殺,畢竟能修煉到這個地步太不容易了,且都是習武中人,極其容易產生心心相惜的感覺。
就在我看著兩人怔怔出神,胡思亂想之際,忽然,就聽一聲慘叫自林間傳出,而隨著慘叫聲傳出,一聲炸響,也猛然響起。
緊接著,就聽一聲怒罵:「茅不悔你個王八蛋,你怎麼說也是出身名門正派,怎麼如此卑鄙,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
隨著這聲怒罵落下,就聽茅不悔的聲音也隨之傳出:「怎麼,下三濫的手段你們可以使,我們就不可以使了?名門正派,教我們如何做人,如何做一個好人,但卻沒說讓我們面對惡人之際,要被動挨揍。」
「你他媽的!」那人大怒,隨即,就聽打鬥的聲音繼續在老林間傳出。
「你們三個人追殺老子,老子被帶著一個人,有種的跟老子單挑!」
隨著茅不悔的話音落下,老林間便再次沒有了聲息。
「茅不悔帶著傅春雅先跑了?」
我皺了皺眉頭,隨即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依然在遙遙對視的兩人,深吸了一口氣後,便轉身,迅速向聲音傳出的方向掠去。
起初,我的速度極快,但當我越來越深入,發現了不少打鬥的痕跡後,便放緩了速度,落在地上,選擇慢慢尋找。
「有人受傷了?」我忽然蹲在地上,用手指沾了沾地面上的血跡,低聲喃喃道:「血還是熱的,應該還沒走遠。」
我眯起了眼睛,右手按在了斬靈刀上,繼續緩步前行。
每個幾十米,就能看到地面上,亦或者是樹幹上被蹭上的血跡,有些雜草,更是仿佛被刀子割過一般,齊刷刷的斷掉,顯然,茅不悔是一邊打,一邊跑的。
「八大金剛,其中開天和神猿兩大金剛被茅不悔給殺了,青柳金剛被我給殺了,其中一位死在了花海附近,另外一位體術大宗師,龍虎金剛,正在和傅成龍交手,也就是說,此刻追擊茅不悔的金剛,至少有三位...」
雖然看起來只是三位金剛,應該對茅不悔產生不了太大的威脅。
但別忘了,茅不悔剛剛跟兩位金剛交過手,且施展了神打,甚至是請來了千古第一戰神項羽,此時的他,正是施術後的虛弱時期,短時間內,體內的炁,應該不足以支撐他繼續施展神打了。
再加上他還帶著傅春雅,所以此時的他必然十分危險。
一念至此我不敢繼續耽擱,急忙起身,一個縱躍,直接翻到了一根樹枝上,左右查看了一番,確定了方位後,便迅速向前飛掠而去。
大約飛掠出去幾十米後,我便再次落在了一根樹枝上。
「不對勁,太安靜了。」
我皺著眉頭,眼底滿是凝重之色。
實在是,此刻的林間太安靜了,安靜到,連鳥鳴聲和蟲叫聲都消失了,那種感覺,就仿佛是這裡與世隔絕了一般,安靜的,讓人感覺到極其不真實。
下一秒,就聽『啪嗒』一聲,我心頭一凌,因為在剛才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低落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慢慢抬起手摸了摸額頭,隨即探開手掌一看,就看到,那低落在我額頭上的,竟然是血!
還溫熱的...鮮血!
「頭頂有人!」
我心頭一驚,而幾乎是我這個念頭才剛剛落下,就聽一聲獰笑自頭頂傳出,我幾乎來不及多想,便縱身一躍,直接躍到了另外一根樹枝上。
而幾乎是我躍出去的瞬間,就聽『咔嚓』一聲脆響,卻是我之前站立的那根樹枝,直接四分五裂,一個身著黑衣的精瘦男子,已經落在了我之前站立的地方,正眯著眼睛,盯著我冷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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