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鄭嶸率先帶著行動小組的人離開。
在離開之際,鄭嶸單獨來見了我,本以為他並不會跟我說什麼,畢竟昨晚,他跟我說過,三天之後才會來見我。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鄭嶸竟然交給了我一個本冊。
「老吳,你說的沒錯,有些人,確實需要敲打。」我看著手中的冊子笑了,如果不是最後吳生的那一番話,恐怕鄭嶸也不會乖乖的將這個冊子交出來。
雖然吳生說的話可能聽起來有些刺耳,但昨晚我也想過,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麼,就是好策略。而且,有些話說就說了,未必會去那麼做,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就可以了。
就看到在這個冊子上,不僅清晰的記述了張無敵的班底,甚至還標註了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和往來。
「張無敵的班底...果然超乎我們的想像!」吳生看著小冊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正如吳生所說,小冊子上記錄的名字可以說是密密麻麻的,這一串一串的文字,每一串,可都代表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可能還代表著一個家族,一個門派,甚至是一個組織。
「張無敵盤踞在巫蜀山預備役多年,有這樣的底蘊,也是可以預料得到的。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跟邪教組織勾結在一起?」
我眯起了眼睛,因為在小冊子上,竟然記述著,張無敵和一些邪教組織勾結在一起的細節。
「青銅山...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我皺了皺眉頭。
這個名字,我從未聽到過,可在小冊子上,卻清楚的記述著,這個門派是以開採銅礦和金礦為產業支撐的,其中,還涉及了一些原石的開採,而他們修煉的功法,也跟這些礦物質有關,而之所以說他們是邪道,是因為在每次修行之際,都需要以新鮮的人血侵染礦物質,每次開採這些礦物質之際,也會獻祭許多活人。
「看來,張無敵的財務來源,少數是茅山在支持,但大多數,都是這個青銅山的組織在支持啊!」吳生皺了皺眉頭:「千俞,這個青銅山我也從未聽說過,回去後,我會讓人去調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巫蜀山預備役內部的人清理掉,你...有什麼想法麼?」
「我能有什麼想法,當然是...殺!」我冷冷的說道。
「可是...人太多了,涉及了太多的門派和部門,如果,真的要把這些人全清理了,那...整個巫蜀山預備役都可能面臨癱瘓的風險。到時候上面追究下來,哪怕是我們,可能也扛不住壓力。畢竟張無敵在位多年,上面不可能沒有靠山!」
「靠山?呵!」我冷冷一笑:「能有我的靠山大,能有我的後台硬麼?我的後台可是...」
後面那幾個字我沒說,但吳生懂。
而我的後台,便是那當今聖上!
「巫蜀山預備役的各個部門,都是各大門派的人在支撐著,而這些部門之間,也各自形成了體系,很是排外,這對做事的效率有很大的影響,是時候改一改這種風氣了,雖然不至於做到大同,但必要的信息,還是要做到第一時間共享的。」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這些人對於巫蜀山預備役來說固然重要,但我不信,這麼大的一個官方機構,會因為缺了誰少了誰就運轉不了了,就算真的癱瘓,暫停了運轉,也是暫時的,很快,人手就會補充上來,到那時...」
說到這裡我頓住了話頭,隨即和吳生轉頭對視了一眼後,我們兩人都笑了。
因為到那時,整個巫蜀山預備役,就都是我的了。
從上到下,也只會聽到一個聲音,執行一個命令。
而那個聲音,是我的,不再是張無敵!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張無敵暫且不說,就單說名單上的這些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清理掉,就很難。
「千俞,這麼多人如果一同出事,肯定會引起張無敵那邊的反應,我覺得,這事你還是跟黃老總商量商量,或者...親自面見上面那位!」吳生皺著眉頭說。
「誰說我們要在暗地裡清理了!」我冷冷一笑,而吳生聞言卻是渾身一震:「千俞,你的意思是...明著清理?」
「沒錯!」我點了點頭。
我的這一句話,直接讓吳生瞳孔一縮,因為他明白我這麼做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我與張無敵徹底決裂,撕破臉,也代表著兩方勢力的最終開戰!
「武道大會還有兩個月就要開始了,我的時間不多了,這件事,必須要在武道大會之前塵埃落定。」我目光堅定的說。
「那武當那邊...」吳生看向了我。
「你即刻回去,前往武當,和青蓮道長還有十瘋道長商量一下,把我的意思傳達到位。告訴他們,武當在這場戰役中,不會死一兵一卒。」
「千俞,你的意思是...鬼靈芝?」吳生問。
我沒有多說什麼,吳生也沒有多問,當即轉身離開了。
當天下午,停留在西北辦事處的直升機便來接走了吳生。
我並沒有急著離開,經過之前那場戰役後,通過情報局有意無意的散播消息,我的名聲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了。
可以說,如今我的動向,牽動了整座江湖的心。
而我多在王家呆一天,就越能代表我和王家關係的親密。
這是在宴會上,我答應王老爺子的。
畢竟,人活一口氣,王老爺子雖然貴為體術大宗師,但他這一輩子活的就是一個名,而現在,我聲名鵲起,無數雙眼睛都在關注著我,我身在王家,這些人,自然也會緊密的關注王家。
接下來的兩天,我基本都在修行穩固境界,然而,在這天夜裡,正在修行的我卻是渾身一震,就連隱藏在暗中的沐雲熙也是身形一閃,直接進入了我的房間。
「有人來了!」沐雲熙眯起了眼睛:「很強,很棘手!」
我沒有吭聲,因為來的人,我知道是誰。
那氣息...我太熟悉了!
下一秒,一道火紅色的流光一閃,卻是胡詩畫,也就是王寡婦,直接就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看到胡詩畫之後,沐雲熙先是一怔,隨即說:「胡詩冉?不對,你們不一樣,你看起來更溫柔,哎呀,你不會就是那個戀愛腦,胡詩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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