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被吞了?」
我立在虛空中,瞪大著眼睛,臉上滿是懵逼之色。
實在是...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我特麼一點點防備都沒有啊!
過了良久,我才『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慢慢回過了神來。
「紫龍珠被龍魂給吞了,這件事,我要怎麼跟王乾交代?大爺的!」
我一把捂住了額頭,這一刻,我的心底簡直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而過。
為了將這枚紫龍珠完璧歸趙,師姐不惜托朋友從幾千公里之外的大西北將紫龍珠送了回來,中途甚至還出現了變故,好在有驚無險,被我給搶回來了。
可哪裡想到,我這還沒捂熱乎呢,現在,竟然又被龍魂給吞了!
「龍魂爺爺,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吧?你想吃啥不好,為啥偏偏要吃這顆紫龍珠啊!」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就聽一聲高亢的龍吟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龍吟震天,也不知道比之前的龍吟聲高亢洪亮了多少倍,且隨著龍吟聲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也在我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小傢伙,借你珠子一用,待我溫養幾日,便歸還於你。」
「是龍魂的聲音!」我眼睛一亮,急忙問:「龍魂前輩,這枚珠子...你真的還能還給我?」
我心說可別到時候珠子是給我了,但已經是一枚廢珠子了。
這紫龍珠之所以神異,可以遮蔽天機,究其本源,應該就是珠子內的那一縷紫色龍炁的緣故。
而如果龍魂將那縷龍炁全部吞噬了,那麼就算把珠子還給了我,又有什麼用?
「呵呵,你放心,這枚珠子內,有祖龍的氣息,它可以成為我勾動天地的媒介,對我的傷勢恢復有莫大的好處。而經過我的溫養後,這枚珠子的不僅不會廢掉,反而還會成為無價之寶,甚至進化為真正的龍珠也不是不可能的,小子,這對你來說,可是占便宜的事,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聽到龍魂的話之後我一怔。
「祖龍的氣息?難道,那枚珠子內的那縷龍炁,是祖龍留下的龍炁?」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心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枚珠子的來頭可就太大了,而王家,到底是從哪裡得來得?
「暫借我幾日即可,你需要時,我自會還你,你無需擔心。」龍魂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後,高亢的龍吟聲便漸漸平息了下去,就連洶湧澎湃的冥河,也逐漸歸於了平靜。
諸多老鬼看了我一眼,對我抱了抱拳之後,便再次全部沉入了冥河之中,繼續修行。
而我,也忍不住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媽的,嚇老子一跳!」
王乾這個人認準了一件事之後,可是很執著的,說白了就是一根筋,但偏偏,這個一根筋還是一位體術宗師,這如果知道我出爾反爾,不能歸還紫龍珠了,以這貨的性格,不得追殺我到天涯海角?
就算他不追殺我,但這輩子,估計都會走到哪,埋汰我到哪,見到個人,估摸著就得損我。
我心念一動,意念瞬間回歸,慢慢睜開了雙眼。
「呼...」
我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隨即起身走進入了浴室。
洗漱完畢後,已經是後半夜了,我穿著浴袍躺在了床上,但卻沒有半點睡意。
「惡天象走的,竟然是極惡之徒的路線,這條路...走到最後,真的能被天地所容麼?」
極惡之徒,乃是十世惡人所化,每一位極惡之徒的手上,都沾染著不知道多少條人命。
可以說,每一個極惡之徒,都是一個儈子手,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們殺人,全憑一時興趣,完全沒有邏輯可言,就跟人餓了要吃飯一個道理。
「凝水搖竟然願意跟這樣一個惡魔合作?就不怕哪天惡天象一時興趣,把她先剁了麼?」我冷冷一笑。
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我拿起一看,就見是小孫給我發來了一份資料。
點開資料後,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張一寸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手持殺豬刀,穿著一身皮褂子,正抬起一隻腳踩在一頭豬身上,那隻豬被五花大綁,而她手中的殺豬刀,已經捅進了豬的脖子裡。
最讓人難忘的是她的眼神。
這張照片應該是偷拍的,而在按下快門的瞬間,女人似乎有所察覺,轉過了頭,看向了鏡頭的方向,這就導致這個女人很像是在盯著我看。
她的眼神太冷漠了,仿佛沒有絲毫情感一般,哪怕只是一張照片,也讓人感覺到遍體生寒。
「許戮,三十五歲,曾一人潛入一座山莊,一夜間將整個山莊三百餘口人屠戮殆盡...」
資料讀到這裡,我便忍不住心頭一顫。
一個小山莊,三百多口人,竟然在一夜間,就被這個女人給殺乾淨了?
這個人,簡直就是個殺人狂魔!
「這樣的人,巫蜀山預備役竟然都沒能將她羈押?」我皺了皺眉頭,然後繼續向後看去。
「師承屠夫?」我摸了摸鼻子,心說這個屠夫又是什麼人,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我繼續往下看,在下面,果然有屠夫的資料,只不過,資料很簡單,只記述了一句:此人實力強勁,有著不屬於天下十大高手的修行與道行,行蹤詭秘,極少露面,但凡露面,便是橫屍遍野,血流成河,許戮追隨此人修行,一直受此人庇護...
看到這裡我才恍然,怪不得巫蜀山預備役這麼多年都沒能將許戮緝拿,原來是有一個更變態的師父護著。
我又翻了翻資料,想要找到關於惡天象的蛛絲馬跡,可是資料中竟然沒有提到惡天象,甚至就連許戮和屠夫的資料,也極其片面。
比如他們的修行功法到底是什麼樣的,如何克制,這些都沒有記載。
「看來,這些應該都是機密,就是不知道,以我如今的權限,能不能查閱?」
我搖了搖頭,隨即關掉了手機。
然而,就在我剛剛準備休息之際,房門卻忽然被敲響了。
我一愣,低聲問:「誰?」
「千俞,是我,梁清。」
梁清?
我一愣,這大半夜的,她來敲我房門幹什麼?
而且,她不是開車回家了嗎?
怎麼又去而復返了?
這門,我到底...開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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