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嫌疑人辦完入所手續,王志永就召集夏楠、金凱、杜嵐、李志強、高飛到會議室碰頭。王志永說:「現在有三個嫌疑人,一個是毛榮,他是吸毒人員,他向馬占勇(馬哥)購買冰毒,今天是周偉給馬占勇送貨至加油站被抓獲。在周偉的配合下,我們在賽歐咖啡店門口抓獲馬占勇。等會金凱和高飛審查毛榮,夏楠和李志強審查周偉,我和杜嵐審查馬占勇。在審查周偉時,還要深挖一下他有沒有盜竊的事情,他戴的手錶是朗琴,前兩周有一起盜竊案中的被盜物品就是朗琴手錶,夏楠你把材料找出來看看。大家抓緊審查吧。」
王志永看了一下110平台系統,找到了那起被盜朗琴手錶等的盜竊案,現場勘查是孫國強,現場位於華元鎮永莊村5組趙英家。王志永立即給孫國強打電話說:「師兄,前兩周在華元鎮永莊村有一起盜竊案件,現場有沒有提到指紋等。」
孫國強說:「你等一會,我看一下電腦,是我勘查的,有指紋。」
王志永說:「今天我們抓到一個叫周偉的人,在他手腕上查到一個朗琴手錶,這小子就是個窮鬼,我估計是偷的手錶,他的指紋已經錄入系統了,你看一下跟現場提取的指紋一致不。」
「好的,你把名字和身份證號碼報一下。」
「姓名周偉,身份證號碼XXXXXX,你看一下。」
「我來看一下,你等我電話。」
王志永和杜嵐到了審訊室,馬占勇坐在審訊椅子上。王志永看了一會馬占勇,馬占勇知道是這個警察抓的他,他心裡也有些害怕。王志永不慌不忙地翻看馬占勇的手機,馬占勇心裡慌得很,他知道他手機里有很多發貨的信息。
王志永說:「馬占勇,你在華元鎮做的事情,我也清楚,你身上查獲的八小袋東西以及已經賣掉的,我想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如實交代問題才能從輕處理。」
馬占勇說:「我就是自己吸吸冰毒,沒有賣的。」
「你沒有賣,怎麼有那麼多人給你打電話。」
馬占勇低頭不語。
「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個人做的,你還有馬仔幫你送貨,你覺得你能脫的了干係嗎?」
馬占勇越聽越害怕,頭上直冒虛汗。馬占勇這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你住在什麼地方。」
「我住在紫苑小區洗衣店裡。」
王志永大聲嚴厲地說:「那石頭巷5號怎麼回事呢?」
馬占勇一聽,嚇了一身冷汗,心裡想:「他怎麼知道那邊的房子呢。」
馬占勇還是不吭聲。
王志永說:「我現在給你機會,我給你十分鐘的考慮時間。」說完就走出審訊室了。
王志永拿出了馬占勇的一串門鑰匙,對鄭良說:「你到石頭巷5號用鑰匙開一開,看能不能打開門,能打開的話,你鎖好門就回來。」
鄭良說:「好的。」鄭良拿上鑰匙就走了。
十分鐘到了,王志永走進審訊室,看著馬占勇一副便秘的表情,說:「把問題交代清楚,不要為難自己。」
馬占勇說:「我就是吸食冰毒,沒有發貨。」
「你沒有發貨,為什麼別人都打電話或發簡訊聯繫你買呢。」
「我不知道。」
「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你身上的八小袋冰毒怎麼解釋。」
「我問別人買的,一克800元。」
王志永看馬占勇就不想交代,磨了快一個小時也沒有進展。鄭良發簡訊說:「用其中一把鑰匙打開石頭巷5號301室的門了。」
王志永回覆說:「好的,你在那邊等。」
王志永對馬占勇說:「除了紫苑小區洗衣店,你還有沒有其他住處。」
馬占勇說:「沒有了。」
「那石頭巷5號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讓我帶你過去看看。」
馬占勇低著頭不敢說話。
王志永知道石頭巷5號301室肯定有問題,要過去搜查一下。
王志永說:「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帶你去石頭巷5號搜查一下。」
馬占勇一聽嚇得臉色慘白,什麼話都沒有說。馬占勇的面部表情都被王志永看到了。
王志永讓杜嵐到辦公室拿好攝像機和照相機。王波給馬占勇帶好了手銬,並用警繩拴在手銬上,便於搜查,防止嫌疑人逃脫。
王志永他們把馬占勇押上警車,開到石頭巷5號樓下。王志永對馬占勇說:「你自己說是哪一家,不然我一家一家的用鑰匙開門,反正就10戶人家。」
馬占勇這時腿都軟了,頭耷拉著,不敢說話。
王志永說:「你不說,那我一家一家的試,鄭良你先從一樓開始敲門。」
鄭良說:「好的。」
鄭良先是敲了一樓兩家門,都有人出來了。鄭良假裝說:「你們家最近有沒有失竊。」
對方說:「沒有。」
這樣又上二樓開始敲門,還是這樣操作。王志永一直觀察著馬占勇的表情,他很緊張。
到了301室,敲門沒人開,鄭良用馬占勇的鑰匙開門,試了幾把鑰匙,最後一把鑰匙把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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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永說:「杜嵐,你錄像,這301室是用馬占勇的鑰匙打開的,我們進去看看。」
這裡是二室二廳的房間,但被隔成四間出租房,其中有一間燈亮著,有人在裡面看電視,聲音很大。另外三間沒人。王志永把亮燈那間的租客叫了出來,租客是一個小伙子。
王志永說:「這三間都住的是什麼人。」
小伙子指著門上寫著1號、2號的房間說:「這兩間有人住,他們都去上夜班了。4號房間沒有人住。」
王志永對鄭良說:「用鑰匙開一下4號房間。」
鄭良用馬占勇的鑰匙試了幾把,其中一把將4號屋門打開了。
王志永對小伙子說:「我們現在對這間屋子進行搜查,你幫忙見證一下。」
小伙子說:「好的。」
這時馬占勇很害怕了,但也沒有辦法了。這間屋子沒有人住,裡面就一張床和一個衣櫃、一個床頭櫃。王志永打開衣櫃,衣櫃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床頭櫃裡也沒有東西。王志永又看了一下地上的灰塵,確實有灰塵鞋印,肯定有人進來過的。床上沒有鋪蓋,就是光板床。王志永把床板掀起來,下面有一個硬中華香菸盒。王志永用相機拍好照片,戴手頭套將香菸盒拿起來了。王志永小心打開香菸盒,裡面有一大袋白色晶體。
王志永對馬占勇說:「這是什麼。」
馬占勇嘴裡鼓鼓囊囊地說了幾句,都聽不見他說什麼。
王志永估摸著這袋冰毒有三十多克。王志永寫好搜查筆錄就讓馬占勇和見證人簽字了。搜查結束,馬占勇被帶回了派出所。
馬占勇坐在審訊椅子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王志永叫來刑大技術員徐喆當著馬占勇的面提取了香菸盒上的指紋。
徐喆笑著說:「永哥又搞到大案了。」
王志永說:「小案,比起命案小多了。」
「我們分局你抓吸販毒人員最多,你都快成毒王了。」
「你不能這麼說,工作是大家一起乾的。」
馬占勇聽著兩個警察的聊天,臉都黑了,這次碰到硬茬了,估計不交代也沒用了。馬占勇心裡想:「警察怎麼知道我這個地方的,我對什麼人都沒有說過啊。」馬占勇想了半天才意識到肯定是周偉這王八蛋說的,之前讓他到這邊幫我送貨的。馬占勇這時腸子都要悔青了,事情到了這步也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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