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永到華元派出所正式上班後,他感覺到西橋所和華元所的明顯不同,華元所在工作中分工比較明確的。華元是大所,楊所帶領全所民警正在將華元所打造為公安部一級派出所而不斷努力。王志永認為能在一級派出所工作也是榮幸。
王志永每天處理著一些治安案件和打架糾紛等警情,打架和糾紛的調解占用了一半的時間。作為治安民警說白了就要應付所里的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王志永不光要應付這些小事,還要把之前手頭上的刑事案件以及現在辦理的治安案件結案掉。
王志永心裡想:「領導現在不讓我直接辦理刑事案件,但是我可以偵查、研判、抓捕、審查嫌疑人,嫌疑人到案後再給刑事民警處理。這樣也不荒廢自己所學的專業。」
王志永班上除了郭洪副所長,還有刑事民警陳韜、社區民警夏楠和老杜,西橋警務站的李志強。這樣看下來了一個班除了55歲以上不值夜班的也就六個民警。有時遇到人多的打架就忙不過來了。
班上除了李志強,另外四個人都要排班參加原華元所轄區的夜間巡邏。李志強負責西橋轄區的接處警。
晚上,王志永帶領輔警開車巡邏時發現春平路路邊有兩個男子鬼鬼祟祟的,王志永停下車過去盤問兩個男子。兩個男子看到警察過來神色慌張,不遠處還有一輛摩托車。王志永和兩個輔警在盤問兩個男子,王志永讓一個輔警過去看看摩托車的情況。
王志永問他們:「你們這麼晚,去哪裡。」
其中一個男子說:「我們剛從網吧出來,準備回去。」
王志永說:「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
兩個男子把身份證遞給了王志永。王志永看了一下身份證,剛才說話的男子叫徐強,另一個叫鎖兵。
這時看摩托車的輔警過來說:「摩托車龍頭鎖被撬了。」
王志永對徐強他們說:「你們跟我到派出所一趟。」
王志永說話就和輔警給徐強和鎖兵上了手銬,兩個人還想跑,但是已經晚了。王志永在徐強身上搜到了撬鎖「T」型工具,徐強一看撬鎖工具都被查到了,馬上慫了,說:「警官,你放我一馬,我就偷了這一次。」
王志永說:「你們到了派出所再說吧。」
王志永讓一個輔警將摩托車推回所里,他和另外兩個輔警將徐強、鎖兵帶回了派出所。
到了所里,王志永把徐強和鎖兵帶進辦案區,馬上安排輔警給他們辦理入所手續。王志永將兩個人的身份信息抄在紙上,然後到二樓辦公室在公安網上查詢了一下兩個人的前科情況。徐強和鎖兵最近六個月都因盜竊被治安拘留過。
王志永把夏楠叫了起來,兩個人一起審查嫌疑人。
王志永和夏楠先審查徐強,徐強坐在審訊椅子上,他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因盜竊剛被治安拘留過,他怕被勞動教養。
王志永對徐強說:「知道我們為什麼帶你到派出所嗎?」
徐強說:「知道,我們偷了摩托車。」
「你和誰偷的。」
「我和鎖兵一起偷的。」
「你們為什麼偷摩托車?」
「我們兩個人沒錢,又沒有工作,經常在網吧打遊戲,沒錢了只能去偷摩托車賣錢。」
「你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
「今天凌晨一點多,我和鎖兵從青蘋果網吧出來,我們兩個人身上都沒有錢了。我和鎖兵就商量偷輛摩托車賣點錢。我們兩個人走到鎮區古宅巷附近,有一輛紅色雅馬哈摩托車停在門前。鎖兵望風,我過去用T型楔子將龍頭鎖撬壞,然後就把摩托車推走了。我們推到春平路時看到警車過來了,我們就把摩托車停在路邊,假裝成行人往前走,這樣就被你們抓到了。」
「除了這次有沒有偷其他的呢?」
徐強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沒有。」
「你老實交代,你以為就這一起嗎?你不交代別人不交代嗎?」
「真的就這一次啊。」
「鎖兵比你老實多了,他交代了幾輛了,之前你們盜竊摩托車附近監控錄像我們都有,你不交代,我們也能處理你。」
徐強心裡嘀咕著:「鎖兵這狗東西,亂講什麼,害得老子不說都不行,馬的,說了要坐幾年牢了。鎖兵這狗日的,不講義氣。」
王志永看出徐強在做心裡鬥爭,他故意說:「鎖兵已經在爭取從輕處理,他已經交代了收贓人員。」
徐強一聽收贓人員,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想:「這次晚上,我們賣給那個收贓的三輛摩托車了,都是他指認我,我要死翹翹了。」
徐強越想越害怕,額頭上不停地冒汗。
王志永看了徐強的樣子,知道他快要交代了,冷靜地說:「你不交代也無所謂,我們收集的證據可以從重處理你了。」
徐強急忙說:「警官,我交代,我爭取從輕處理,鎖兵不講義氣,我也沒辦法了。我和鎖兵在華元鎮、開發區、永陽鎮一共偷了三輛摩托車,不包括這次的。這三輛摩托車我們都賣給了華元鎮的徐軍,一共賣了六千元。這些錢都被我們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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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徐強把每次盜竊的事情經過都講清楚了。
接著,王志永和夏楠又開始審查鎖兵,夏楠對王志永使用的詐術很佩服,他覺得這樣也能讓嫌疑人交代問題,很厲害了。
他們在審查鎖兵時,鎖兵比徐強老練多了,死賴。他只交代當天的事情,其他的都不承認。
王志永心裡想:「鎖兵肯定認為他和徐強達成了攻守同盟,他認為徐強不會講的,所以他死挺著。」
王志永說:「除了這次,你和徐強還偷了三次,分別在華元鎮、開發區、永陽鎮,你不講,我們找到收贓人員也可以處理你,徐強已經如實交代問題了,你好好考慮一下。」
鎖兵一聽警察這樣說了,心裡想:「徐強這龜兒子這麼快就撂了,把老子害死了,馬的,老子不說就要被重判,他媽的,火死了。」
王志永看到鎖兵的臉上有些怒意,他心裡有些動搖了。王志永故意說:「你不想交代,我們不會勉強你的,到時法院肯定會重判你的。」
鎖兵說:「警官,我交代,我不想被徐強那孫子害死我了。」
王志永和夏楠對視了一下,王志永說:「你要交代就把幾起案件都講清楚,聽到沒?」
鎖兵說:「聽到了。」
之後,鎖兵將與徐強盜竊四輛摩托車的犯罪事實都交代了,之前的三輛摩托車都賣給了一個叫徐軍的人,一共賣了六千元,這些錢兩個人都花掉了。
兩個嫌疑人審訊結束,天已經亮了,王志永請夏楠出去吃了一碗麵條。夏楠對王志永笑著說:「永哥的詐術用的爐火純青啊。」
王志永說:「雕蟲小技了。等會我把材料都給郭所,讓郭所移交給刑事民警了。」
夏楠說:「我們所的民警是有等級的,我們社區民警等級最低,你們治安民警比我們好一些,領導對刑事民警最重視。」
王志永說:「不管做什麼,用心做好肯定會有成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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