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不理人,簡然有些尷尬,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筆神閣 bishenge.com
半晌,秦越才抬頭看過來,金色鏡框下的眸色冷漠又平靜你怎麼來了?
他因為不想強迫她去沖冷水,導致高燒,都高燒得昏迷不醒了,這個女人還有心思去上班,把他晾在一邊問也不問,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秦越的臉色以及說話態度都讓簡然覺得他並不歡迎她來這裡,她內心忐忑,抿了抿唇許特助讓我來看你。
許特助讓她來才來,要是他不讓許惠儀打那通電話過去,她是不是就不會來了?
秦越眉頭皺了皺,說話的聲音更加冷漠平靜了你也看到我了,那回去繼續上班吧。
哦好。簡然強行將內心的委屈壓下,微笑著點點頭,轉身就走。
這個女人還真走!
秦越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暗沉,臉色也不好看,右手中的報紙都快被他捏碎了。
走到房門口,簡然突然停住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狠狠地瞪著他秦越,你他媽王八蛋!
她擔心了他整整一個上午,這會兒好不容易看到他,他卻開口就要讓她走。
平日裡一口一聲說他是她的丈夫,這個世界上哪有像他這樣的丈夫,生病了都不讓妻子看的。
簡然越想越心酸,越想越生氣,鼻子一酸,兩滴晶瑩的眼淚沒控制住就從眼角滑落。
她抬手狠狠一抹,咬了咬唇秦越,你他媽去死,死了都不關我的事,就當我從來沒認識你這麼個人。
簡然突然爆的脾氣,將秦越都驚得一怔一怔的,震驚之餘便看到簡然滴落的淚水。
秦越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抽搐,疼痛的感覺在毫無準備的心間蔓延散開,這種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他還記得,當時她惹到顧南景被關進派出所,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沒有見她掉眼淚,而此時竟然
過來。秦越的聲音不自覺地溫柔了許多,還對她招招手。
你讓我走我就走,你讓我過去我就要過去麼?你當我是什麼?簡然也是倔脾氣,哪會那麼容易就讓他喚回去。
秦越挑眉你不過來?
簡然不理會他,又用力揉了下眼睛,恨自己竟然會在這個男人面前落淚,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
那我過去。秦越作勢要撥掉手上的針頭。
你要幹什麼?找死麼?簡然嚇一跳,趕緊衝過去阻止他。
我要是死了,你不就成小寡婦了。秦越神色嚴肅地說道,不過金色鏡框下的眸子裡又染上了笑意。
你簡然還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也有如此油腔滑調的時候,不過說話的樣子還是一本正經。
秦越抬手撫上簡然的臉蛋,粗糲的拇指輕輕抹掉她眼角的淚痕乖,告訴我,為什麼要哭?
簡然咬了咬唇,惡狠狠地說道我怕你死了,我就成小寡婦了。
秦越低低沉沉地笑了起來,伸手將她摟住,低聲道小笨蛋!
你才笨!你們全家都笨!
簡然很想這樣罵回去,可是他抱她抱得好緊,緊得像是要把她嵌進他溫熱的胸膛里。
他怎麼能這麼有力呢?僅僅一隻手,就把她抱得死死的,任憑如何掙扎,也無法掙脫。
別動。
低沉壓抑的聲音在她的頂響起,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沙啞。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猶如魔咒,讓簡然頓時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
秦越滿意地笑了笑,將下顎放在了簡然的頭上,她的頭很滑,很柔軟,還有這淡淡的清香,很舒服。
而他懷中的簡然,一邊懊惱著自己如此輕易的屈服,一邊不自覺地彎起了唇角。
他的呼吸在上,心跳在側,莫名,很安心。
少爺,飯菜準備好了。負責秦越飲食的陳嬸很不適當地闖了進來了,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又趕緊退了出去。
秦越放開簡然陪我一起吃飯?
簡然點點頭。
秦越不讓護士幫他,苦力工作就落到了簡然的身上,她一手拿著輸液袋舉得高高的,一手還要負責拿架子,而秦越就真的像一個大少爺一樣,什麼都不管。
一切搞定之後,簡然才在秦越的對面坐下,秦越招招手坐到我身邊來。
簡然下意識瞟了一眼正在布食的婦人,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婦人不太歡迎自己,便坐著沒有行動。
秦越修長的指尖習慣性地在桌面上輕點,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陳嬸布完菜,他才說陳嬸,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陳嬸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不過又太清楚秦越的脾氣,點了點頭少爺,少夫人,你們慢用。
少夫人三個字嗆得簡然差點把嘴裡剛喝的一口水給噴出來,精緻漂亮的臉蛋又染上了一層紅暈。
秦越看她那驚訝的模樣,又說剛剛那位就是一直負責我飲食的阿姨,你以後可以叫她陳嬸。
有司機老魏,有許惠儀和劉庸這樣忠心的助手,又有專門負責飲食的阿姨,還有陳嬸剛剛對他們的稱呼以及布菜的動作,一看就像是人們常說的那種大富人家出來的。
秦越說以前是在國外做一些生意,他到底是做什麼生意呢?怎麼感覺他真實的身份比創新科技總裁還要嚇人呢。
秦越又招招手坐到我身邊來幫我夾菜。
你右手能動啊。簡然小聲說道。打吊針的針頭是扎在秦越左手上的,他的右手剛剛還能抱她抱得那麼用力,為什麼這個時候就不能夾菜了呢?
我平時是用左手吃飯的。秦越的聲音聽起來略有不滿,但是性感的唇角卻噙著一抹淺笑。
簡然又知道了,秦越這男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一流的,平時什麼時候見他用左手吃過飯?
不過看到他是病號的份上,簡然決定忍忍他,畢竟正如他所說,要是他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就成小寡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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