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一筆閣 www.yibige.com」杭靳幾乎在池央央做噩夢的第一時間便把她擁入懷中,不停地安慰道,「別怕別怕,你只是做噩夢了。」
杭靳就知道,這個丫頭白日裡強裝堅強,內心實則害怕得要命,這起碎屍案簡直就是讓她親身經歷父母被殺害的現場。
她怎能不害怕,而他除了能夠陪在她的身邊,其它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幫到她。
他多想自己再強大一些,強大到能夠隻手遮天,將她好好地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真的只是夢麼?」為什麼夢會那麼真實,真實到令她能夠聞到令人膽寒的血腥味,仿佛兇手就在她的眼前作案。
「小四眼兒,昨天這起案子是碎屍案沒錯,但是你要明白他們不是你的父母,兇手也未必是同一人。」杭靳微微加大摟著她的力道,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蹭蹭,「現在你能做的是盡你所能查找出一些線索,千萬不要鑽進牛角尖里。明白麼?」
「真的不是同一人麼?」如果不是同一人為什麼被砍碎的屍塊會跟兩年前一樣擺成一個「笑」字形。兩年前的現場圖從未對外公布過,連她都是不小心在資料上看到的。這兩起案子絕對不是一個巧合。
很多疑問,池央央想不明白,但是她相信杭靳知道的比她多,但是杭靳不願意把一些相同的細節告訴她。
杭靳不告訴她細節跟杭鎮山的目的不同,杭鎮山是想威脅她,而杭靳一定是想保護她……杭靳並不知道,她最想要的是真相,即使丟了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一切等真相大白吧。」杭靳側身拿端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熱水杯,「喝點水,繼續睡覺。」
「我不想睡了。」池央央害怕一睡著,那令人恐怖的噩夢又會來襲,她不認為自己還能承受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噩夢襲擊。
「不睡也行,陪我聊天吧。」杭靳用手臂當她的枕頭,讓她碗著他有力的臂膀,感受到她的體溫,杭靳才有她就在他懷裡的真實感,「除了咱們這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你還記不記得其它跟你一起上學的人?」
「其它一起上學的人?」池央央本能從一起上小學的人想起,小學六年時間,是人生最天真無邪的一段時光,然而因為年輕太小,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但是還是有那麼一個人讓她的記憶深刻,「我還記得我們班上的小斑馬。」
從小到大發生在池央央身上的事情,杭靳沒有不知道的,說不定記憶比池央央還要深刻。池央央提起小斑馬,杭靳立即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學習成績奇差,經常流鼻涕,他兩歲大的弟弟玩了他的玩具,他還把他弟弟胖揍了一頓那個?」
「是啊是啊,就是他。」提起這個小斑馬,池央央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說他都十歲了上五年紀了,兩歲弟弟玩他的玩具,他還能把他弟弟揍一頓是不是好搞笑。」
「是挺搞笑的。不僅行為搞笑,長相也搞笑。」那個小屁孩,杭靳對他的印象還真挺深,兩條鼻涕掛在鼻孔就像掛的兩根麵條,經常被一伙人捉弄。
池央央又道「不過自從小學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上中學有沒有學習成績好一些,有沒有考上大學?」
「上大學是人生向前走不錯的一條道路,但不是唯一一條。就算他沒有考上大學,但是他也有他美好的人生。」以前的杭靳是絕對說不出這樣一番話,可能最近經歷的事情多了,擔心的事情多了,這毒嘴也有所收斂。
池央央嘆息「是啊,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路要走。有些人能一條道走到老,而有些人卻因為一個意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個話題有點傷感,杭靳不想接下去,他岔開話題道「小斑馬是你小學同學,初中高中還有沒有你印象深刻的同學?」
「有啊。」池央央想起高中的一名男同學,抬起頭看著杭靳,略帶幾分打探的意味,「我高三的同學張朗朗說要追求我做他的女朋友,你當天下午就把人揍得流鼻血,是因為那個時候你就偷偷暗戀我了麼?」
「什麼叫偷偷暗戀?老子喜歡你的事情大夥早就知道了,就你這個小白痴傻到家了不知道。」說起來,杭靳還真從沒掩飾過對池央央的喜歡,不然葉志揚那幫傻蛋怎麼會知道池央央就是他的心頭肉,誰都不敢動她一根汗毛。
「大夥?這麼說志揚哥、拓展哥、元博哥和飛揚姐他們大家早都知道了?」難怪那天相信杭靳喜歡她之後她打電話給藍飛揚,藍飛揚的語氣就是一幅你現在才知道的傻樣。
原來,杭靳真的喜歡她很多年了,用他獨特的方式喜歡她,只是她不願意相信罷了。池央央心裡又有些疑惑「那爾悅姐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我麼?」
「白痴,你說呢?」要是姜爾悅不知道他對池央央的感情特別,姜爾悅那個女人怎麼會想到利用池央央這個小白痴。
「原來她也知道啊。」原來姜爾悅讓她去勸杭靳,不是因為她是池央央,而是因為她在杭靳的心裡是個特別的存在。
她還真是傻啊。
傻傻地受姜爾悅的利用。
杭靳戳戳她的頭「就你傻!」
池央央被他戳得縮進被窩裡,很快又抬起頭來看著杭靳。
杭靳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這樣看著我幹嘛?」
池央央飛快地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個吻,又飛快撤離,笑得賊兮兮的「靳哥哥,你看啊,你喜歡我,我們又是合法夫妻,你看你能不能把你的銀行卡交給我管理呢?」
「呵……」杭靳冷笑一聲,「把我的銀行卡交給你去養別的男人?小四眼兒,你想都別想。」
池央央本想換個法子把自己的錢拿回來,誰料杭靳這男人真是油鹽不進,急得她又說「那你把我的錢還給我。」
杭靳「你更別想了。」
池央央「那本來就是我的錢。」
杭靳「那是你睡了我的費用,現在已經是我的個人財產了。」
池央央「杭靳,你不要臉!」
杭靳「我就是不要臉,你能把我怎麼著?」
池央央「你……」
在爭吵中,池央央徹底忘記了碎屍案一事,吵著吵著就困了,在杭靳的懷裡慢慢進入了夢鄉。
這回,她睡得很安穩,因為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