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哥,你肯定不知道,就算你死亡的消息是項伯母親口告訴我的,就算他們給你把墓碑都立下了,我仍然不相信你已經離我而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有人說她自欺欺人,有人說她精神分裂,什麼話都有人說,嘴長在別人的身上,季柔管不了。
可是不管那些人說過什麼,季柔就是那麼堅定地相信她的風哥哥絕對捨不得丟下她去了另一個世界。
他剛剛對她表白不久,他們剛剛談戀愛,他們愛情的小船還沒有開起來,老天怎麼能那麼殘忍地把他從她的身邊搶走呢。
風哥哥,可是
再一次,叫著風哥哥三個字時,季柔哽咽得說不出話,任由眼淚和著汗水揮灑。
她不相信他離開了這個世界,但是她的清白卻是著著實實被那個叫秦胤澤的男人給毀掉了。
就算以後,風哥哥還能回來,她又有何顏面去見他?
他心裡裝著的那個冰清玉潔的季柔已經不在了,如今的她是一個被人凌辱過的女孩。
說到底還是怪她自己,她的自我認識不強,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強大,能夠保護好身邊的每一個人,可是到最後才現,她就是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弱者。
季柔抹了一把淚,吸吸鼻子風哥哥,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可是不管她怎麼問,都沒有人回答她,回答她的,是樹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知鳥。
烈日掛在正空中,那火辣辣的勁兒看似恨不得要把大地上所有生物都烤熟了才好。
就是因為天氣如此炎熱,又是正午十分,一大片墓地里根本就看不到幾個人影子。
但是在離季柔所在的彩色墓碑不遠處,還有一個人,是一名身穿黑色襯衫的英俊男人。
他就站在離季柔不遠的位置,兩道目光靜靜地落在季柔的臉上,觀察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看著她哭,看著她流淚他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握了又握,握得額頭青筋浮現。
該死!他心中的怒火在噌噌地上升,從未曾想過他竟然會失控把一個他並不愛的女人給強行占有了。
過了許久,彭山從小道上跑來,小聲提醒了道先生,天氣這麼熱,您在這裡站了一個多小時了,再站下去肯定會中暑的。
聽到這句提醒,秦胤澤微微一愣,隨即說道馬上帶她回去,不許她再多停留。
秦胤澤嘴裡說的這個她是誰,彭山肯定知道,點點頭屬下這就去請季小姐回去。
季小姐,你出門的時間已經到了,請你跟我一起回去。彭山來到季柔的身後,儘量用客氣禮貌的調調跟季柔說話,但是這話中的內容,不管他怎麼說,聽的人聽了都舒服不到哪裡去。
季柔回頭,盯著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又看你是什麼人?你怎麼在這裡?
彭山有些尷尬,但是主子交待下來的任務不得不完成季小姐,我叫彭山,是先生讓我跟著你的。這天氣這麼熱,還請你跟我一起回去。
季柔又道怎麼?還真把我當成犯人了?我走到哪裡你們都像跟犯人一樣跟著我麼?
彭山解釋季小姐,我們怎麼可能把你當犯人看,其實我家先生是擔心你。他也
跟來了——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彭山回頭望向剛剛秦胤澤站定的位置,那裡根本沒有人了。
主子走了,任他再多說什麼,估計都沒有什麼效果,彭山也不想再過多的解釋,不是有句話叫什麼解釋就是掩飾吧。
擔心我?季柔笑了笑,笑聲中說不出的嘲諷,他那種變態的擔心本小姐一點都稀罕。
彭山尷尬得撓撓頭,接話不知道說什麼,不接話也有一些不妥,一時只好尷尬地傻笑著。
季柔轉回頭,湊上臉在石碑上貼了貼,溫柔道風哥哥,今天我們的話就聊到這兒,改天有空我再來看你。
回城區的車上。
季柔看著窗外,說彭先生,麻煩你開車去市區人民醫院一趟,我要去醫院看看我的母親。
彭山從後視鏡里瞅了一眼季柔,主子讓他把人帶回去,並沒有讓他帶她去醫院啊。
想了想,彭山說季小姐,你每天出門的時間只有那麼長。今天你外出的時間已經用完了。
用完了?季柔冷哼。
每天只給她三個小時外出時間,一來一回一共花上兩個小時,僅僅剩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季柔緊緊握了握手機,幾次想要給秦胤澤打電話,但是最後她還是控制住了,聽見那個男人的聲音她就會噁心到想吐的。
不過誰讓她軟弱無能,就是因為她自己無能,才會讓季辰東等人陷害,最終把自己置於這麼一個尷尬的境地。
季小姐,要不你明天彭山正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收到一條簡訊,信人是他的主子。
主子來的簡訊,彭山自然不敢怠慢,趕緊點開看信息的詳細內容。簡訊只寫了簡短的三個字——讓她去。
讓她去!
主子指令讓她去,彭山當然是照辦,不過不能把功勞搶在自己的身上,還得讓季柔知道這是主子的意思。
他笑了笑季小姐,要不我給我家先生打個電話,問問他可以不可以?
季柔沒有應。
秦胤澤那個變態心裡在想什麼,不是她這種普普通通的凡人可以理解和可以揣摩的。
彭山趕緊拿出手機假裝撥通了一個號碼,還畢恭畢敬地向主子說了意見,很快他掛了電話季小姐,我家主子是一個很好很善良的人。
彭山這句話一出口,不僅是季柔覺得像是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彭山自己也有同感。
他們的主子是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別人可能不太清楚,但是他們這些跟在他身邊做事情的人清楚得很。
彭山又說季小姐,我家先生同意再給你兩個小時去醫院看看你的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