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花開 第93章現實

    兩人遮掩著衣服狼狽的從廚房裡撤離,誰也沒心思管那滿地碎瓶子,回到二樓默默無聲的處理著傷口。

    陸戰勛也真是疼麻木了,任憑林以青給他包紮。他看著她的臉,大哭過兩眼紅腫,臉上又是淚又是血可能還有鼻涕,脖子上是他弄出的一道道吻痕,蓬頭垢面的,但在他眼中卻是那麼的美,就算不說話,他也覺得溫馨、滿足。

    林以青累的睜不開眼,自從最近一段時間跟陸戰勛三番兩次的瘋過後她才知道z愛有催眠的作用,真比跑了兩千米還疲憊,後來泡在浴缸里不知怎麼睡過去的,還是陸戰勛抱她起來回的房間。

    她唯一的記憶就是她環住了他的脖子,被他摟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辰辰寧寧被鬧鐘叫醒後趕緊洗漱,到樓下廚房準備吃飯時,沒遇到做飯的奶奶,媽媽也沒在,而是他們的信任長官在一盤盤的擺桌子。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心裡明白媽媽肯定又睡懶覺了。

    寧寧欣喜的笑開來,老遠的跑過去:「長官,你昨晚回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肯定睡著了。」她看著桌子上豐盛的早餐,讚嘆著「哇,又有好吃的了,辰辰,我們好幸福啊!」

    陸戰勛其實是又累又困,肩膀也疼著,可面對倆孩子,只覺得整個人從內到外都精神爍爍,心舒脾泰,他笑容和藹的跟孩子們打招呼。

    辰辰發覺一個問題,他也很期待這位長官做的食物。一打眼,又整齊又好看,最主要的是很好吃,還有他喜歡的香煎鵝肝。

    寧寧嘴饞的趴在餐桌上觀看,辰辰去廚房幫著長官端果汁,一邊走一邊問「上次我出的問題找到答案了嗎?」

    辰辰前些天與陸戰勛有了交流,而這種方式大多是一來一往提些問題,其中一個是這樣的:一座山上住了一隻老虎和九隻同樣大小的羊,老虎為什麼只吃第五個山洞裡的羊?

    什麼近啊,肥啊,順眼之類的,陸戰勛答了幾個都沒對,辰辰嚴肅的讓他回去想想再回答。

    陸戰勛慎重起來,還問了周圍一些人,最後為了保險起見,上網百度。見兒子問起,他遞給倆孩子一人一小杯土豆泥,笑著說「老虎願意。」

    辰辰點點頭:「你們這些大人總是很複雜,科學家都說了越是簡單的答案越是正確的。」

    「你說的很對,這一點我深有體會。」想起他和林以青白白蹉跎這麼久,又何嘗不是簡單問題複雜化,各受其累,陸戰勛心裡感慨,大人往往都不如個孩子,好在現在為時不晚,他嘴上又討好的對兒子道:「辰辰,以後你多給爸爸出些問題好嗎?」

    辰辰切了塊鵝肝,想了下,開口說:「行,以後我給你製作個問題表,現在先給你出個謎語吧。」

    兒子這是要與他做進一步的交流,陸戰勛高興。

    前面有一片草地。打一植物。

    等辰辰說完,陸戰勛立馬知道答案:梅花。

    辰辰快速又接著問道:那麼前面又有一片草地。打一植物。

    陸戰勛毫不遲疑的回:野梅花。

    辰辰點點頭,誇獎道:「你很聰明。」

    寧寧有些崇拜的看著陸戰勛,贊同著「長官的確很聰明。」

    倆孩子笑微微地在那吃東西。

    陸戰勛眼睛裡滿是喜愛,他心細的給他們夾食物。

    寧寧去廚房找酸奶,在冰箱下發現了一顆白色鑲鑽的紐扣,她撿了起來,回身剛走兩步,地板角落裡又有一顆,她心裡疑惑就大聲問道:「誰的扣子掉了,我撿到了兩顆。」

    陸戰愣了下回道:「爸爸的。」

    寧寧走了出來:「怎麼都掉了,衣服還能穿嗎?」

    陸戰勛眼睛微垂,輕聲回「不能穿,被我仍垃圾桶了。」

    「你真浪費。」寧寧揚起小下巴來不認同,一本正經的說:「現在扣子找到了,我媽媽給你縫上不就好了,記得把衣服撿回來啊。」

    「好。」被女兒訓了,陸戰勛心裡分外甜蜜,他摸了摸鼻子:「我怕你媽媽不樂意給我縫。」

    寧寧立馬接道,仗義的包攬下來:「沒關係,放學回來我找她去說。」

    「謝謝寧寧,你真好。」

    寧寧見他一臉的感激,她也就開心了,擺擺手:「這算什麼,小意思。」

    陸戰勛幸福,女兒太貼心了,兒子也開始跟他主動說話,還願意考他。這就好!他本來還稀罕蔡權家那黑小子,現在他也有了,兒女雙全!想到這,虛榮伴著驕傲油然而生,就是現在不能領出去,以防不測還是低調點,

    不過這事也不會拖太久,競標必須得速戰速決。不止是家族之間的權利相爭,還關係著他們一家四口的將來………………

    早晨的陽光分外清爽明媚,陸戰勛一邊陪著兩孩子吃飯一邊問著他們在學校里的情況,感覺適應的不錯,他想等這段時間忙完就和林以青商量一下在哪裡定居。如果她願意在b市,那他就要給孩子重新選擇一所學校。

    競標的事他已經籌劃很久,過年那幾天他又一直在琢磨怎樣才能讓林以青順順利利的進入陸家,擁有一份正常的婚姻生活,這事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否則就會給林以青心理造成陰影,那就太可怕了,以她脾氣,他這輩子算沒媳婦了,更何況他最不希望看見的就是有人給他們潑髒水,這幾天他把能想到的都想個遍,包括她曾在d市掌管富寶時的一些事,防患於未然能消除的必須消除。

    儘管軍事競標現在已經隱隱成了氣候,但在陸戰勛心裡,怎麼萬無一失才是根本的問題,套用偉人的話:用最大的力量,最快的速度打擊敵人最薄弱的地方!

    陸戰勛安排保鏢和司機送兩孩子去學校。他今天第一件要解決的事就是賀乾,昨晚上他和林以青碰到了宋河,若是賀乾嘴沒把門的把林以青給交代出去,那豈不是壞了他所有計劃?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陸戰勛想了想,到二樓臥室,林以青還在睡著,溫溫柔柔的掩在被子裡,他輕手輕腳的走近,心裡有了安慰,經過昨晚上,她多少接受他了,現在就差名正言順的領證,他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的名字寫在他的一旁,光明正大的寫。他怎能因她三兩句話就抱恨終身?

    陸戰勛吃完早餐就出去了。

    賀乾九點接到陸戰勛的電話,唇邊冷笑,肯定是昨晚上的事,耳目到是靈通。就不知是林以青親口告訴他的還是他派人時刻跟蹤著林以青?

    不管怎樣,他找來就好!他們總歸要徹底見一面。

    …………………………………………………………………………

    black-樂健身會所在建國門外,離國貿不遠,是一家會員制機構,張仕明在裡面有參股,安全隱私自是沒的說,陸戰勛有時會去裡面鍛煉,從樓外面看不出什麼,真能進里的大多是他們這樣的內部子弟,還得是一波的,外人不收。陸戰勛在迎賓員刷卡後慢慢的走進電梯,等他到了三樓時,倘大的健身室里綠油油的地面立著兩個籃球架,空蕩蕩的沒有別人,就賀乾一個,他正翹著大長腿坐在牆壁旁的長凳子上。

    聽到腳步聲,賀乾抬起頭,見對方脫了大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便狠狠的吸了口,把菸頭用拇指中指一用力的彈了出去。


    脫掉大衣的陸戰勛身上常年如一日的白襯衫,黑褲子,只在袖口處鑲著兩枚金色扣子,普通的衣著,氣勢卻沉澱了個十足,他豎起手臂,緩緩的解開衣袖,往上挽了兩圈,又憑添了幾分隨意。

    賀乾雙眼微微眯起,站起來時眼底飛快閃過兩道銳利的光。

    兩個男人一時間誰也沒吱聲,心照不宣的立在那。面色平靜,雙目筆直的瞧著對方。只是那氣息已經劍拔弩張起來。

    賀乾沒有往日的嘻嘻哈哈,大大方方站在那,張口沉聲說:「四哥,你到底找我了!」

    陸戰勛微笑看著他的臉,淡淡問:「怎麼?不高興了?」

    「沒有,我知道四哥肯定得來,有些事情早晚得有個交代,我一直等著你呢。」賀乾一邊說,一邊拉開皮衣拉鏈,脫了後順手扔到了身邊的木凳上,露出裡面的黑色v領毛衣,他嘴角一勾,哼笑著「你不厚道,年前我在法國,你旁敲側擊地給我打電話,那時候你怎就不明白告訴我?」

    陸戰勛沒有絲毫解釋,突然臉色變的極為陰沉,直截了當的回道:「賀乾,我們缺的是一場架。」

    確實需要一場架!與其唧唧歪歪,別彆扭扭的還不如他媽的轟轟烈烈干一場。

    幾乎同時動手,賀乾心下發起狠來,幾步閃到陸戰勛的身前,握緊拳頭就往臉上重重招呼,陸戰勛飛快一側身,躲避後,豎起手掌就砍向賀乾的脖頸大動脈,下手之絕之狠可見一斑,賀乾感到一陣煞氣,靈活的避開。他微微側身,抬起腿就劈,簡潔簡單,殺傷力卻十足。

    陸戰勛眼神銳利,微微半眯,以掌變拳,去襲擊對方的腿窩……顯然賀乾身手不錯,氣勢又兇悍,陸戰勛自然不會輕敵。

    你來我往,又快又猛,互相瞄準時機。

    賀乾經常健身,也練過跆拳道,而陸戰勛自懂事起就看著警衛員操練,他爺爺多年戎馬,手下自是不少能人異士,對兒子沒時間精力管教,到孫子這一輩,他日漸退了下來,日子也相對和平,就命人專門教他們武術,所以不止陸戰勛就是陸戰恆都是練過的。

    陸戰勛肩膀挨了一拳後,賀乾也被巨大力量給踹的後退連連,身子狠很的撞在牆壁處,前腹後背一陣劇痛。

    這一腳下去,賀乾就吸了口涼氣,手也開始微微的顫抖,我操!怪不得宋河那傻逼成天拿陸戰勛當頭號敵人,這他媽的該成□□了。心裡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陸戰勛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再來!」陸戰勛渾身都透著煞氣,凌厲一眼,:「今天我就把你打服了,讓你知道什麼叫兄嫂不可戲!」

    賀乾絕對沒有想到,看起來溫文爾雅的陸戰勛居然這麼能打。他側過臉吐了口濁氣,沉聲一喝,扭頭又沖了過去,雙腿旋風一般…………

    兩個男人身體矯健,動作敏捷,重拳直擊,長腿劈下,毫不含糊,一時間砰砰亂響,各有傷勢,

    賀乾臉上被砸了一下後,他瞪著發紅的眼睛,眼神里透出一種瘋狂來,跟不要命的野獸般兇狠進攻!

    陸戰勛擺開了招式,最後卻沒動,硬生生受了賀乾一拳,肩膀上頓時血崩,透過裡面厚厚紗布涌了出來,瞬間又染紅了白襯衫,豆大的冷汗從他頭上冒出來,他抿著雙唇冷冷的盯著眼前之人。

    賀乾微微一怔,詫異的看著陸戰勛的肩膀,明顯是來之前就有傷,他收住再次砸過去的拳頭,僵著臉問:「難道我他媽的是鐵拳?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賀乾,廢話我也不多說,這一拳算是當初你買她那破礦的情義,但林以青是我女人,我們之間談戀愛的時候你還在風花雪月,女人堆里打滾!你算什麼,你來插足我們?我今個兒明白對你說,我以身家性命起誓,你要是再對林以青有非分之想,糾纏不休,我要你命也是理所當然!」斯文儒雅的陸戰勛此時如同地獄的修羅一般,字字如刀,但卻又情真意切,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賀乾一臉的陰晴不定。拳頭攥的緊緊的,發出咯咯的響動。眼角也因為憤憤不平而抽動。

    「既然愛她,那你當初怎麼就放她嫁人?人還懷你倆孩子呢。」賀乾嗤的一笑,受傷的嘴邊帶著玩味,開始不客氣地打擊:「對了,林以青還說你嫌棄她,你說這話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這副嘴臉真像個娘們。」陸戰勛那張英俊的臉孔完全冷了下來,林以青怎麼什麼都跟賀乾說?他心裡非常不痛快!那狹長的眼底滿有了陰鷙之氣:「人都有年輕氣盛的時候,總要給生活交點學費,你少問我們的事,這跟你沒關係。」

    賀乾憋悶的慌,忍不住的給陸戰勛心裡添堵:「如果林以青真愛我呢?她想嫁給我呢?畢竟她對我也是有好感的,四哥你又能如何?」

    「不如何,如果她敢愛你,我就打斷她雙腿,放在床上餵養一輩子,我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能打殘,至於你,我就直接燒了。」陸戰勛垂著眼睛緩緩說出,輕描淡寫的語氣如同說外面的天氣還可以。

    賀乾心裡震撼,禁不住打起冷戰來,他莫名的就相信陸戰勛肯定能幹出這事來,眼裡一時間變幻莫測,接著又無限嘲弄。

    陸戰勛瞟一眼賀乾,眼神冷酷:「怎麼,你覺得我不敢。」

    「你---」賀乾搖頭,諷刺道:「我算真認識你了——」

    陸戰勛擺一擺手,打斷他的話:「沒這樣的如果,我愛她,而她這輩子只愛我。你現在是干貓憎狗煩的事兒。」

    賀乾鬱悶苦笑:「是啊,她愛你。親口對我說她愛的是你,還什麼零距離對你堅守,她可真傻。這樣的話要是別人說,我一丁點不相信,可從她嘴裡出來,就一定是真的。」他緩緩放下拳頭,看著帶傷承受他一拳的陸戰勛,賀乾突然間鬥志一下子就沒有了,手指一點點的鬆開:「我最討厭射鵰里的完顏康,也不會做那樣的人。但我要說的是,我放手不是因為她曾經是你的女人,而是因為她不愛我,如果她對我有感情,就算你想把我挫骨揚灰,我也敢跟她進婚姻的墳墓。」

    陸戰勛抬眼,冷幽深邃的雙眸盯著賀乾,深幽的如黑夜裡的海,低沉道:「既然你心裡明白她愛我,你還蹦躂個什麼勁兒?由不得你不放手!」

    賀乾早就知道是這樣結果,他缺的就是這場架,需要的就是發泄。一時間他沒有說話,

    見賀乾消停了,陸戰勛臉色也緩和了些,出言提醒著:「東海那邊的事兒宋家正咬的緊,宋河什麼都不是,但宋彬就像一匹狼正在伺機而動,林以青和孩子們不能提前曝光。」

    賀乾皺眉:「這樣小心翼翼?」眼裡故意流露出鄙夷來「你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帶出來亮相,這也算愛?她那樣的女人什麼看不分明,事業和她,你還是選擇了前者,我奉勸你一句別聰明反被聰明誤。」

    「很好,」陸戰勛點點頭:「打完還嘴欠,就為了跟我堵一口氣?」他不屑一顧的說:「什麼事業和她?你懂什麼,我費得著一時意氣用事,為了你嘴裡所謂的光明正大,讓她和孩子都陷入輿論,被長舌婦們指指點點嗎?別在那自作聰明,回家好好練練!」

    「宋家人都是早晚的事,我今天的話言盡於此,你自己思量吧。」

    「你就這麼肯定?」

    「不肯定,難道我要認輸?」陸戰勛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凌厲的殺氣,周圍的空氣溫度似乎都降低了很多。

    賀乾詞窮,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今後還得叫你四哥。」他聲音低沉著,帶著幾分鄭重:「你今天來找我的意思我明白。」

    「行,你明白就好。」陸戰勛點了下頭,轉身緩緩離去。

    賀乾垂下眼來,細細想著,如今陸家想參與競標,想在宋家嘴裡搶飯碗,對宋家來說不異於虎口奪食,怎能忍受?可宋家那幾人除了宋彬還有腦子,其他都不是幹大事的料兒。

    賀乾笑了,他看的起的人不多,陸戰勛算一個,認識的人都說這人風度翩翩,儒雅斯文,李晟通經常誇讚陸四有勇有謀堅忍不拔。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低調行事,怕是要爆發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像一匹豹子,無聲無息的,突然就自陰暗之處出來發起襲擊,瞬間就用白森森的獠牙咬住對方的咽喉,一擊斃命!

    論起陰謀與算計,那些都是箇中高手,他不屑於同流合污,在一旁看著就行,反正沒他什麼事!不過,如果宋家軟了腰,陸家勢必踩著上去。所以,他以後還要尊陸戰勛一聲四哥的。

    賀乾深吸口氣,臉肯定腫了,滿嘴的血腥味。算了,他也別噁心自己了!以後該怎樣就怎樣,陸戰勛也不見得比他多強,林以青也是個會磨人的,帶著孩子不聲不響嫁人多年,這憋屈陸戰勛還不是得生生受著。

    如此一想,賀乾也就平衡了。

    他從地面上撿起一個籃球來,掄起了胳膊扔了出去,球體在空中畫了一個拋物線,遠遠的灌進籃網。

    賀乾揚起頭來,雙眼一眯:誰也不是贏家,但人生一世,至少要去贏一些東西回來!

    陸戰勛能時刻為家裡著想,他也該想想了。有時候他爹也是對的,明個他就結婚去,然後怎麼開心怎麼來!



第93章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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