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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恬恬將窩窩頭掰碎了放進粥里浸泡,遞給美人娘一碗,「娘,這樣吃就不硬了。」
「好,你也吃。」
窩窩頭是按人數發的,一人一個,兩個丫鬟和蔡嬤嬤也學著雲恬恬的法子吃了起來。
王秀秀在隔壁哭了半天,看見傅玉柔等人一臉若無其事的吃東西,瞧都不瞧她一眼,氣得咬牙:「大嫂,你明知道我夫君受傷了還不聞不問,於心何忍啊?」
傅玉柔幽幽望過去,「二弟妹想我怎麼問呢?我一個弱女子,同樣被關在牢裡,能有什麼法子?」
「二弟妹與其有時間在這兒埋怨我,不如日後多勸著二弟些,別再頭腦發昏的做事,這就是娶妻娶賢的道理啊。」
王秀秀被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瞪大眼看著傅玉柔,不敢相信剛才的話是她向來柔弱好說話的大嫂說的。
雲恬恬瞧了人菜癮大愛找事的二嬸一眼,拉了拉美人娘的衣袖,「娘,多休息會兒吧,等流放了可不像現在這樣安穩了。」
聞言,香梅含杏連忙將稻草堆整理一下,儘可能讓主子們舒服些。
傅玉柔點點頭,拉著女兒的手,「一起睡吧。」說著轉頭看向兩丫鬟和蔡嬤嬤,「你們也多休息休息,養足精神。」
雲恬恬和美人娘躺在一起閉著眼,心神已經進入空間。
她的空間是一出生自帶的,隨著她的年齡的成長不斷的升級。現在的空間裡除了無限大的倉庫空間外,還有萬畝黑土地,一口靈泉,一大片湖泊,一棟三層大別墅和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大草原。
雲恬恬找到穿越前儲存的各種糧食蔬菜種子,每種兩三畝地的種植。這黑土地很神奇,不需要遵照現實的種植方法,只要種子播下去,一兩天的功夫就可以長成。
撒完種子,又去看了看湖泊,湖水清澈見底,碧草悠悠,數不清的魚蝦蟹在裡面暢遊嬉戲。
雲恬恬嘴角微微勾起,很是滿足。
大草原上,雲恬恬養了兩種牛羊,一種可以擠奶的,一種提供肉食的。此外,還圈了幾個地方,用來養豬養雞鴨鵝。
雲恬恬意識操控,給牛羊擠了奶,和一大堆雞蛋鴨蛋鵝蛋,一起收入了倉庫。
倉庫擁有時間靜止功能,吃不完就放著,永遠不用擔心變質的問題。
將穿越之後收刮的東西分門別類整理一下,活物類的,馬啊雞啊這種的直接挪到大草原上,還有來自方豹家的一隻大狼狗,雲恬恬在黑土地不遠處簡單建了個狗窩,用欄柵圈起來防止它亂跑。
其他的,金銀的歸金銀,衣服的歸衣服,鞋子的歸鞋子,食物的歸食物……
全部整理好後,雲恬恬感到了一陣疲倦,喝了一口靈泉水,就出了空間睡了起來。
……
接下來,雲海明夫妻都不敢再折騰,安靜了下來。
一夜過去。
「咚咚咚……」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獄卒們就敲著鑼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起來,都起來!」
獄卒們各自分工,雲恬恬揉了揉眼睛,剛想和美人娘說什麼,就見幾個獄卒衝進了隔壁牢房,手裡拿著刻刀,按住雲海明夫婦,在額頭上刻字。
「啊啊啊……救命啊……」
雲海明夫婦慘叫出聲,叫得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全出來了。
傅玉柔臉色蒼白,喃喃道:「刻字為奴,二弟他們這輩子再無翻身之日了……」
不待多想,其他獄卒依次將牢房裡的人提出,好在侯府的人是被貶為庶人,不用受那墨刑。
侯府眾人靜默無聲地跟在獄卒身後,耳邊似乎還迴響著那悽慘的叫聲,心裡充滿著對未來的迷茫和害怕。
很快,一大群押送流放之人的差役到達,領頭的姓張,國字臉,大約三十幾歲,看到侯府眾人板著臉說了一句,「也是你們運氣好,只要流放路上你們安安分分的,到了幽州也算有好日子過了。」
說罷,便讓手下差役給男子戴上手銬腳鐐,押著侯府眾人開啟流放之路。
雲恬恬等人被他這沒頭沒尾的話說得一臉莫名,但也沒人開口去問。
一路走到了城外三里處,有一涼亭,傅玉柔突然激動了起來,「母親!大哥!」
雲恬恬望過去,就見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攙扶著一位五十來歲的婦人走了過來。
不止他們,還有其他不少拎著包袱的人,三三兩兩的,估計都是其他流放人的親人。
城外三里亭向來是親屬給流放之人送東西的地方,差役們都樂得流放之人手上多些銀錢,站在一邊並沒有阻止。
「柔兒……」傅老夫人看著女兒粗衣麻布,一臉憔悴的模樣,心疼極了,泣不成聲道:「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娘以後不能……不能……」
傅玉柔抓著母親的手,流著淚點頭,「母親放心,我會好好的,我還有恬恬,有蔡嬤嬤,我們在一起可以相互照應,一定沒事的。」
傅老夫人聞言,摸了摸雲恬恬的頭,「恬丫頭還小,你這個當娘的得立起來,不僅要照顧好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傅大哥聽得一臉悲傷,將一個大包裹遞給蔡嬤嬤,對妹妹囑咐道:「這裡有幾件衣服鞋子,還有乾糧水囊,尤其是鞋子,知道你們要走很多路,母親親自縫製的厚底鞋,可千萬別丟了。」
說到鞋子,傅大哥特意加重了音,傅玉柔點點頭,「我明白的,大哥……」
「行了行了,時間到了!」
有差役喊道,他們話沒說完,卻只能依依惜別。在這段時間,又有兩批差役押送著兩百來個囚犯到來,看上去是準備一起走的。
而這些人中就有雲海明一家和大皇子的妻妾。
也有不少人來給他們中的人送了包袱,都哭得淒悽慘慘的。
雲恬恬一眼望去,就看見雲渺渺弱柳扶風似的無聲哭著,眼神幽幽地正好與雲恬恬對上。
雲恬恬若無其事的收回眼神,心裡吐槽:這雲渺渺簡直像水做的,每次看見她都在哭,關鍵是她能感覺到雲渺渺是裝的,這就讓她很不解。
難不成她還想得到誰的憐惜不成?
來自白蓮花已經絕種的時代的雲恬恬很不理解。
「啟程!」
隨著差役們的喊聲,眾人繼續踏上未知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