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吳趣在一名身高只到他肩頭的小和尚的帶領下,來到玄慧方丈給他安排的客房之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他和丁大壯的客房位於觀月寺西側,算是西廂房,與朱倩所在的女子東廂房之間,隔兩堵高牆,和眾僧的居所。由於沒有攜帶任何行禮,一應用具,用的都是寺中物品都是寺中提供,這無疑又增加了一筆「香油錢。」
項樂松在他與玄慧和尚談妥了入住事宜之後,便藉由公司事務繁忙,脫身而去,出廟尋找江曉彤無果,打電話也無人接聽之後,便由丁大壯驅車送其下山了。
吳趣環視客房之中樸素的桌椅家具,又看了看院子中的一口生滿了苔蘚的古井,對領路小和尚問道:「你多大了?在這兒多久了?」
小和尚童音未泯,卻十分有禮的回到:「小僧今年大概十五了,並不知道在寺中多久,記事起便在這裡誦經念佛。」
吳趣「哦」,一聲,又問道:「那你不記得你的父母咯?」
小和尚搖搖頭,說道:「玄慧師傅說,他是在山中撿到我的,大概是被父母遺棄的吧。」
吳趣摸了摸下吧,有問了些什麼時候吃完飯,晚上在哪裡可以洗澡之類的閒話,就打發小和尚去了。自己則來到客房床邊。與其說是床,不如說是兩條板凳一塊木板,上頭鋪有棉絮,這會兒天氣炎熱,所以還配有涼蓆,一塊洗得發白的布枕,裡頭塞得似乎是稻草。
吳趣躺上去試了試,睡得果然很不舒服。他找了半天,發現這裡居然連電都沒接進來,看著手機僅剩的20電量,不由得憂心忡忡。突然,手機震了一下,電量一下子跳到19。一看,是朱倩發來的vx,內容是「吳哥,快過來一下。」
一想到朱倩呆萌的模樣,吳趣還挺怕她出事兒的。但理論上,就算玄慧再怎麼急色,也不可能這麼快下手的,畢竟天還沒完全黑下來呢。他從床上翻下來,穿好鞋,往東廂房走去,路過那口井時還低頭往裡瞧了一眼,只覺得井裡頭飽含著的一股清涼之意直欲噴出來,並沒有跟其他小說里說的那樣,有什麼屍氣撲面。
穿過東西廂房之間的兩堵牆,和眾僧居住的小院子,朱倩已經狗狗祟祟的在東廂房的門洞下探出一隻腦袋等待自己。
「怎——麼了?」吳趣故意拖長了聲音,對小心翼翼的朱倩問道,「你這是發現房間裡有攝像頭呢?」
「啊?」朱倩被問得一愣,很顯然,她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是,吳哥,丁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吳趣在心中大概推算了一下,回答道:「如果沒翻車的話,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吧,怎麼了?」
朱倩有些猶豫,畢竟她跟吳趣不太熟,但這會兒也沒別人了,總不能去跟寺里的和尚說吧,「我……我那邊有個怪人……」
吳趣一聽,來了興趣,問道:「女的?」
朱倩「嗯」了一聲。
吳趣見她吞吞吐吐說話一點兒也不利索,只好繼續追問道:「怎麼個怪法?」
朱倩看了看四周,確認了沒人,這才說道:「我帶你去看吧,你走路輕點兒,別大聲說話。」
說完,轉身就往東廂房裡頭走去,她是貼著牆走的,顯然已經把路線摸清楚了。吳趣緊隨其後,完全無視了入口處「男賓止步」的牌子。
在經過一扇空客房的窗下時,吳趣好奇的往裡頭瞄了一眼,好傢夥,供女眷居住的東廂房的布置,比他們西廂房可高檔太多了,旅館標間的那種單人席夢思床,為了方便充電,臨時插座的線一直延伸到床邊,往上看去,居然還配有空調和日光燈!床頭櫃的抽屜沒關好,吳趣驚訝的發現裡頭居然還有一包日用型和一包夜用型!
見吳趣停步不前,盯著房內目不轉睛,朱倩疑惑道:「吳哥,怎麼了?」
吳趣酸了吧唧回頭看著朱倩,問道:「你們這邊怎麼這麼豪華?」
朱倩沒去過西廂房,沒聽明白,「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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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
吳趣只好解釋道:「男賓客房那邊什麼都沒有,連個充電插口都沒有!床就是快木板!」
朱倩這才明白,奇怪道:「那……充電插口都沒有的話,誰願意在這兒住啊?」
這話提醒了吳趣,他點點頭說道:「是了,不願意在這兒住才對。」
朱倩「哦」了一聲,繼續引路。直到來到另一件客房窗下,這才停下腳步,躬身彎腰,壓著腳步,在窗角往裡頭瞄了一眼,確定異狀還在,這才對吳趣做了個手勢,讓開了位置。
吳趣一臉疑惑的在朱倩剛才的觀察位置上,往裡一瞄,只見一名衣著頗為鮮亮的中年女性正在房中化妝。
吳趣不禁咦了一聲,對朱倩問道:「她在化妝?」
朱倩點點頭。
「她化妝幹什麼?在和尚廟裡化妝給誰看?」吳趣奇怪道,「這事兒你偷拍一張給我發過去就行了,幹嘛還要我過來?」
吳趣慢慢從窗口退開,對朱倩說道:「這不是逼我做有罪推論麼?上回這麼搞了一回,江曉彤那個嗶那這個膈應了我一個星期,我不想這麼搞了,偏偏一想就能想明白,哎喲,煩死人了。」
朱倩想了一下,不太明白吳趣在說什麼,而是將他帶回了自己的客房,讓他幫忙瞧瞧有沒有攝像頭。
吳趣東摸摸,西瞧瞧,整個房間有可能隱藏攝像頭的位置都被他摸索了一遍,過程中竟然發現,這東廂房的女眷客房,每間客房裡居然還有單獨的廁所,這可把吳趣酸壞了,他那頭就一個公用廁所,還是旱廁,臭烘烘的蒼蠅亂飛。
「靠,明明是我墊的錢,怎麼我自己享受不到?」吳趣化身檸檬精狠狠的抱怨了一番,整得朱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忽然,他的目光被一隻做工精巧的銅質香爐吸引。
他走到寫字檯邊上,拿起不過巴掌大小的銅質香爐,看樣式很普通,除了蓋子上有些許紋路,爐身光滑圓潤,居然沒有一點兒雲紋裝飾。吳趣打開聞了聞,頓時,一股輕微的異香飄了出來。往裡頭看去,裡頭卻只有一些香灰,並沒有點燃的盤香。他把香爐遞到朱倩鼻子下頭,讓她聞了聞。
「咦?好香啊,這裡頭沒點香,怎麼這麼香?香灰也有香味麼?」朱倩疑惑的用手沾了一點香灰放在鼻子下頭聞了聞,結果因為吸氣力道太大,居然將一些香灰吸進了鼻腔,頓時連打了七八個大噴嚏,眼淚汪汪的看著吳趣。
吳趣也捻了一點香灰聞了聞,發現香灰本身也沒有香味,那麼香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呢?他索性一股腦將裡頭的香灰全部倒進了居然有坐便器和熱水器的衛生間,又用清水沖洗了一遍小香爐。
結果這回香爐里那股淡淡的香味果然消失了,吳趣摸了摸下巴,雙眼盯住香爐,不出幾秒,濕透的香爐緩緩騰起一股水蒸氣。朱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出兩分鐘,被水打濕的香爐重新變得乾燥,還因為本身溫度升高,不僅再度散發起那股那股淡淡的異香,且香味變得更加濃郁。
「這個香爐居然自己會發出香味?」吳趣饒有興趣的低頭聞了聞,除了淡淡的香味之外,好像並沒有讓人產生什麼其他比如渾身燥熱,昏昏欲睡之類的異狀。他又給朱倩聞了聞,依然沒有什麼特殊反應。
「真奇怪,這玩意兒是什麼原理呢?是什麼特殊金屬嗎?」吳趣翻來覆去的看著眼前的香爐,問道,「每個房間都有嗎?」
朱倩之前已經在院子裡轉了幾圈兒,此時回憶道:「好像每個房間都有一隻,要不我們去別的房間也聞聞?」
吳趣道,「你去,我再研究一下這個,你搞快點,馬上要吃飯了。」
朱倩「哦」了一聲,出了屋子,吳趣掏出只剩17電量的手機,對著會自己散發出香氣的香爐拍了張照片,然後將其發給了自己在道研院的朋友張書白。
對方秒回了一個「?」
張書白跟吳趣是道怡院同一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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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師兄弟,從道怡院畢業之後,吳趣進入了進修宏法術的的道玄宮,張書白則因為被發掘出了一些科研潛質而進入了道研院深造。兩人關係一直挺好,以前還暗戀過同一位在道儀院中實習的年輕女道師,結果沒過倆月,人家被另一位快畢業的師兄挖了牆角……
「幫我查查,這啥玩意兒?」吳趣在信息中心問道。
「查毛,就一張照片,又不是什麼特徵明顯的古物,你直接看看香爐最裡面有沒有落款不就完了?」張書白那頭顯然沒什麼耐心,信息後頭還發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吳趣將手機攝像頭的前置燈打開,在香爐內側照了一圈兒,居然還真的在內壁之中發現了隱藏頗深的落款,——一條小魚。
關掉手機燈,吳趣將找到的線索發給了張書白,對方沉寂了良久,這才回道:「是張譽做的啊?」
吳趣一聽又是這個人,來了興趣,但是正巧這時候朱倩假裝遛彎兒回來了,小聲對吳趣說道:「吳哥,我都看了,每間房都有,一共八隻,他們都不鎖門的。」
吳趣點點頭,「全都會發出這種香氣?」
朱倩「嗯」了一聲,「吳哥,有線索嗎?」
「大概是張譽做的吧。」吳趣說著,見朱倩一臉茫然,便給他介紹了一下這個張譽的經的壯舉,十分意外的是,朱倩對於他差點兒整出個活財神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反而對他給運動員販賣帶有道法加持效果的護具大加斥責。
吳趣見話題歪了,剛想要將其扶正,手機又響了,張書白再次發來信息,大致介紹了這隻香爐的來歷。跟吳趣想的不一樣的是,這隻香爐其實只是張譽出道之前的練手之作,這個人最初開了一家算命館,因為遇上了突如其來的強制註冊而血本無——畢竟誰經得住算一次命輸三升血啊……最後窮到店裡連好一點的盤香都用不起。於是他不知怎麼胡亂倒騰,就整出了這麼個不需要點香就能自主發出香氣的香爐。
吳趣:「……」
「這段記錄是來自張譽被捕之後,對於自身經歷的描述,當時他想把這種香爐大力推廣,但是這東西因為香氣單一,又沒有驅蟲效果,實用價值不高,他當時沒什麼門路,還怕被查,最後只以很低的價格半賣半送出去了十幾隻。」張書白那邊大概是嫌打字麻煩,直接發來了一條語音,「但是這個東西的製作手法非常有意思,據張譽自己說,因為怕被監控到他在店裡使用道術,所以他大概兩個小時才敢在上頭刻一筆,刻完之後還上了一層鈾來掩蓋,所以表面光不出溜兒的,也沒什麼欣賞價值,然後就更賣不出去了……」
吳趣回了個不咸不淡的「哦」,然後看了一眼朱倩,見對方臉上儘是失落神色,便問道,「怎麼了?」
朱倩悻悻說道:「還以為找到什麼重要線索了呢,從黃憶雪和項老闆的說法來推測,這廟裡的和尚明顯是不打算戒色的,那個玄慧和尚看我的眼神也讓我……」她說道這裡,居然停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很不舒服?「吳趣問道。
朱倩深吸了一口氣道,說出了一句讓吳趣大跌眼鏡的話——「不……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
吳趣:「啊?」
朱倩臉色越來越紅,解釋道:「你知道……丁哥有時候會有那種……就是讓人很……那個的衝動……」
吳趣道:「我知道,他那個不穩定,有時候強有時候弱,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在黃憶雪家的時候,她應該就是中招了,但是反應那麼大,當場跑進廁所,我是沒想到的,按理來說不會有那麼強的效果。」
朱倩點點頭,表示明白,繼續說道:「我已經習慣了,但是那個玄慧和尚給我的感覺就是……就是……」她腦子裡翻來覆去搜索一些措辭,都不準確,最後只好泄氣道,「就是比丁哥威力最強的時候弱一點點的感覺……」
吳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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