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午夜的蓬君山,因為缺燈少火,早早的便陷入寂靜,唯有鳥雀之聲微鳴,山風輕撫山林為應。讀書都 m.dushudu.com
吳趣一屁股坐在木板搭成的撿漏床上,一副說書人的模樣,給面前正襟危坐的丁大壯與朱倩講述他適才大戰老和尚的情節,無奈這二人都沒有什麼修習道法的天賦,只能似懂非懂的應和著,不時點點頭。
待吳趣說完,朱倩這才說道:「剛才你出去沒一會兒,徐隊長就打電話過來了。」
吳趣心中一凜,問道:「他說什麼了?什麼時候搞到搜查令?」
朱倩嘴巴一撅,不太高興的說道:「他說這個搜查令不太好搞,很有點阻力,可能一時半會兒辦不下來。」
吳趣一聽還有這齣,哈哈一笑,掏出手機就像給徐隊長打個電話陰陽怪氣幾句,結果掏出來才發現,早沒電了,剛才忙著打架,給這事兒忘了,便將手機遞給朱倩,說道:「幫我帶到你那邊充個電,如果有電話打過來你就敷衍一下。」
朱倩接過手機放進上衣口袋裡,丁大壯則問道:「你沒有順便問一下,那個老和尚為什麼要襲擊你們?」
吳趣不以為然道:「還能是為什麼,曉彤那個憨批飆車嚇到他們了唄,以為來了什麼大敵,一到晚上,最厲害的那個就下山降妖伏魔,還能為什麼,難道是垂涎她美色啊?」他這話看似說的是江曉彤,眼睛卻望向朱倩,弄得對方小臉兒一紅,做了火線妹同款的齜牙咧嘴表情。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兒,一陣急促的救護車聲音經過了寺廟之外,傳到三人耳中,丁大壯和朱倩都是滿臉疑惑,吳趣卻是立馬推測出了一種可能性。
三人離開西廂房,開到前殿打算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沒想到玄慧和玄平師兄弟已經在前殿小聲商議著什麼事,三人出來的時候,二人立馬閉口不言,玄慧轉頭對吳趣問道:「施主有事?」
吳趣微微一笑就當打了個招呼,明知故問道:「剛才是不是有救護車路過啊?」
玄慧和尚點點頭,「可能是哪家寺廟的僧人生了病。」
吳趣點點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比如摔了一跤,導致雙手粉骨折?」
玄平和尚冷冷瞪視著吳趣,玄慧和尚卻是目光依舊隨和,呵呵笑著,只說了一句:「施主說笑了。」
接著見三人無話,便又說道;「若無其他事情,還請各位回客房休息。」
說話間,眾人只聽到廟外傳來稀稀落落的沙沙聲響,好似是掃帚掃地之聲,吳趣自然知道是廟外有人在打掃他們適才動手之地的痕跡,至於是不是寺中僧人,就不好說了。吳趣絲毫不擔心在奧迪a8中的江曉彤,轉身就扯著丁大壯回了西廂房,打發朱倩回她的東廂房給他的手機充電。
再回到他們自己的客房,吳趣倒頭就睡,丁大壯原本還想跟他商量點兒別的事情,見他這幅模樣,只好默默後腿,順手帶上了廂房木門。
山上的氣溫到了晚上就變得很低,大概凌晨三四點的時候,吳趣就被凍醒了,伸手胡亂摸索了一番,沒找到棉被,心裡暗罵一聲,又想摸手機看時間,結果想到手機給朱倩拿去充電了。迷迷糊糊中推門想要去上個廁所,卻忽然聽到廟外傳來一陣引擎轟鳴的聲音,聽起來不像轎車,估摸著是貨車之類的。
在臭烘烘的旱廁解決了之後,吳趣想要去前殿偵查一番,卻發現東廂院子的大門果然上了鎖,他伸手握住鎖頭,默運玄法,鐵鎖咔的一聲彈開。他小心翼翼的推開木門,剛邁出一步,就趕緊縮了回來,暗罵自己昏了頭了,居然沒有先窺探一番。
這會兒從門縫裡往外瞧去,只見一群和尚成群結隊正從廟外搬運著什麼東西進來,東西被裝在一個個小小的黑罈子中。吳趣閉眼又睜眼,再看去,只見每個小和尚身邊,還跟著一名小小的孩童陰魂!那些陰魂大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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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米不到的身高,有的更加矮小,簡直如剛出娘胎一般,只能在地上爬行,目光之中茫茫然,顯然並沒有能生出靈智,只是本能的跟著那些抱著罈子的僧侶前行。既然如此,那罈子里的東西不用細想,恐怕也能猜到,是那些夭折幼童的屍骨或遺物了。
吳趣趕緊拿出手機想要拍照,結果又想起手機在朱倩那邊充電,不禁又罵了一聲。
隨著來來往往搬運孩童遺骨的和尚隊伍變得不那麼緊湊,吳趣將門縫稍微推大了些,低著身子就鑽了出去,藏身於樹木陰影之中,從一個角落攀牆直上,來到屋頂,這寺廟中的房屋都是瓦房,吳趣腳步輕捷竄到正殿那頭的瓦頂之上,又從牆邊快速滑下,躲進一叢灌木之中。
往外窺探之時,吳趣發現,玄平和尚正在寺廟大門處,想來是在監督眾僧搬運貨物。吳趣雖對壇中之物有所猜測,但終歸沒有親眼見到,此刻雖然玄平和尚在側,但其實他也沒有真的把他放在心上。
一名小和尚從寺廟外停靠的貨車中接過罈子,在他玄平師叔的目光中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謹慎的跨國寺門口的台階,來到正殿之前。只見他步履快捷,想是趕緊幹完活兒好回房休息,豈料手中黑壇忽然一沉,卻非但沒有向下墜去,而且好似定在了空中。小和尚腳步匆忙,腳下卻沒什麼定力,這下只覺整個胸口都撞在了罈子上,當場身子反仰,「哎喲」一聲,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他這一摔倒,那凝在空中的罈子立馬猛得砸落,小和尚伸手還算敏捷,就地一滾,躲開了咋想臉面的黑壇,心中打呼「糟糕」,黑壇觸地,一碰即碎,裡頭的東西更是散落一地,竟滿滿的都是碎布碎骨,甚至有一隻小小頭骨滾出老遠,一直滾到玄平和尚腳下。
玄平和尚附身拾起地上頭骨,對其他僧眾說道:「你們繼續搬運,小心點。」
他緩緩走到犯了錯的小和尚身邊,卻不厲聲指責,只是冷冷說道:「脫下僧袍。」
小和尚依言脫下身上僧衣。
玄平便讓他用僧衣包裹地上孩童枯骨,當做法壇,繼續搬運,只是補充了一句:「三日不許吃飯。」便在小和尚慌忙遠去的身影之後回到寺門口,繼續監督眾僧幹活。
吳趣在灌木之後又等了十來分鐘,後殿才不再有和尚出來繼續搬運。他趁玄平和尚出了寺門與那名貨車司機交涉,偷偷留到寺門邊的牆後,待玄平和尚回寺,這才找了個地方翻牆而出,正好落在項樂松那輛奧迪a8邊上。
「我擦!」一聲驚叫從車內傳出。
吳趣早有心理準備,這貨車噪音廟內都能聽見,江曉彤近在咫尺,怎麼可能不被吵醒?只見她此刻正矮身跪坐車後座,兩隻眼睛狗狗祟祟的往外偷瞄,聽到吳趣雙腿落地的聲音,被嚇了一跳,見是吳趣,眼睛在貨車與他之間來回暗示。
吳趣當然明白,右手對他做了個跳躍手勢,見那司機上了車,趕緊貓身追上,同時江曉彤打開車門,翻身一滾,來到吳趣身側,雙手十指交叉成兜狀,吳趣一腳踩上去,她身子一起,雙臂用力,直將他整個人往上一送!
吳趣身子飛起,剛好落在貨車頂上,恰在此時,江曉彤一聲驚呼,掩蓋了落頂時的聲響,那貨車司機往外一看,江曉彤立馬跳腳大罵道:「艹!老娘怎麼睡著了!這王八蛋不會給老娘下藥了吧!?」
說著便當著司機的面鑽進了車中。
那司機偷笑了一陣,也鑽進貨車駕駛座中,吳趣只覺車子一晃,緩緩駛上山間公路,不是向上,而是向下而去。吳趣在車頂剛好可以扒住兩側,隱約聽到貨倉之中有瓦罐碰撞之聲,想來貨物還沒有下盡。
不一陣,貨車即將來到下一座廟前,吳趣猜測寺廟之前定然有地位頗高的和尚等候,吳趣怕被他發覺,在進入其視線之前,便跳到一顆樹幹上,待車過彎之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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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鬆手躍下,跟了過去。
果然,貨車聽到寺廟門外,門口的大和尚上前交涉了一番,似是有什麼不滿,臉上微有怒色,但還是打開了廟門,讓廟中和尚出來搬運那些盛載著孩童遺骨的黑色法壇。
等到這座寺廟的貨物搬運完畢,已是半小時之後,吳趣在路邊灌木之中等的實在焦躁,滿心只想衝上去將那貨車司機抓住,暴打一頓,問出供貨方的身份。
但他終究是強忍住了心中戾氣,耐心等到貨物搬運完畢,這才趁著和尚回廟,司機上車,從一顆樹幹之上跳到車頂。
之後,貨車依次在下山路線上的廟前停靠卸貨,直到最後一座廟卸完,貨箱之中終於空空蕩蕩,而貨車司機也開著車往山下去了。吳趣在車頂百無聊賴,後來開上平穩的大路,甚至懶得再雙手把住貨箱邊緣,索性仰躺,雙臂枕頭,左腿撘在右膝蓋上。
結果這車一開就是近兩個小時,東方已經微見紅霞,貨車這才穿過整座zh市區,來到位於南郊的一處工廠之外。吳趣坐直身子,已然看不到位於zh市北郊的蓬君山。貨車駛進工廠鐵柵子門,司機和門衛說了幾句辛苦話,便不再多言,將貨車開進一座露天車庫,這才下車伸了個懶腰。
吳趣趁機從貨車另一側滑下,落地之後壓低聲音,緩緩來到正在點菸的司機身側,忽然站起!
那司機被這突然冒出的人影嚇了一跳,但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吳趣一隻手已經摁在他的腦門子上,那司機隨即身子一軟,被吳趣伸手扶住,打開貨車車門,又給塞了進去。還營造出一副通宵駕駛不堪疲累,直接在車裡睡過去了的模樣。
吳趣將司機點了一般的菸頭踩滅踢到車下,探頭往車庫外瞧了瞧,確認了幾個攝像頭所處的方位,經過仔細思考,慎重分析,料定了如果監控室的人沒睡著,這會兒十有八九已經發現自己趴在車頂混進來了。
他稍稍等了一陣,並沒有聽到有保安的腳步聲,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監控室的人要麼在睡覺,要麼在摸魚。於是撿起幾片飄進車庫的落葉,一片一片扔了扔了出去,幾片葉子看似隨風飄蕩無拘無束,卻是剛好撞上攝像頭,且十分詭異的黏在了上頭,正好遮住視線。
吳趣矮身疾跑,穿過那幾個攝像頭同時覆蓋的區域,衝到一處屋檐下,幾片葉子這才緩緩落下,不再遮蓋那幾個攝像頭。吳趣確認了四周不再有攝像頭監視,這才認真打量了一番。這家工廠表面上偽裝成了一家製衣廠,距離市區很有些距離,有員工宿舍,有食堂,甚至還有一些體育鍛煉設施,整得跟寄宿學校似的。
這會兒估計還沒到出工時間,吳趣一面躲避著幾乎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一面摸索著前行,但最終他還是煩了,走回工廠邊緣處,選中的一台變電器,只見天空中雷光一閃,一道霹靂扭著身子當頭劈下,正中電線杆上變壓器!
只聽滋啦一聲爆響,工廠之中所有攝像頭邊上亮著的小綠燈都慢慢黯淡了下來。吳趣大搖大擺的走在工廠的小道之中,儘量不去想這麼來一下的後果。畢竟這裡是郊區,影響可能不大,在市區里他可不敢這麼莽,畢竟不是李昂,敢在變壓器上倒奶蓋多肉葡萄……
來到一座辦公樓下,吳趣想也不想就鑽了進去。這個時間,天色剛剛啟明,還沒有人來上班,辦公樓里空空蕩蕩,吳趣溜門撬鎖逛了幾個辦公室,但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文件或證據,偏偏也沒帶手機。
從一間辦公室的窗戶往外看,員工宿舍那邊已經開始有稀稀落落的工人出現在涼台上,大概是吳趣斷了他們電的原因,起床鈴聲無法響起,一名樓管模樣的人正拿著一條塑膠警棍敲擊一間間寢室的房門。
而讓吳趣奇怪的是,相繼離開寢室的員工統統都是女性,而那名男性員工,則不時對一些從他身旁經過的女工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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