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蒙蒙的細雨莎莎點點,給夜色填充了一份朦朧。
奇怪的是,在這濛濛細雨中竟然可以看到月亮,而且還是滿月。
很多的人都趴在窗前看著那滿月,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景色。
可能是雨水的關係,滿月偶爾閃過淡淡的紫色。
煙雨就那麼靜靜躺在床上,一雙深邃如星的眸子飄向窗外的滿月,也許是他在幻想,總覺得那淡淡紫色有些不同尋常。
煙雨是一個普通的少年,父母在洛杉磯私立學院美拉墩就業,好像還是什麼教授。
因為他們基本都不回家,就算回來也從未提起過事業上的事所以煙雨也不是很清楚。
煙雨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母親不能生育所以收養的自己。
煙雨這個名字很有畫意,好像是在一個朦朧的雨天被孤兒院長在門外撿到的,所以就起了煙雨這個名字。
父母對他很好,除了沒有一直陪在他身邊,上學生活什麼的全部都是最好的。
不過煙雨覺得這一切有沒有都沒有什麼區別,不論怎樣自己都是孤兒,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因此他本人很寡言,可以說性格孤僻,不論在哪都不合群。
但這不影響他身邊總圍繞著很多人。
整個洛杉磯華語學院就他的父母沒有出現過,但他又很有錢的樣子,同時一個可以說是美麗的如女孩的外表使得他有了一個『神秘王子』的稱呼。
對這些不感冒的煙雨跟喜歡讀書,因為沒有朋友,所以他更多的時間全部待在圖書館,因此全校第一這個名額完全落實。
此刻的煙雨躺在床上,考慮著自己的今後,高考完了,理科599的滿分成績單隨意扔在床頭。
「要不去浙江?」
自言自語的一聲,也許是覺得這個想法很好他嘴角翹了翹。
「該回國去看看院長了」
喃喃著,他伸出右手,透過修長的手指看那細雨背後的滿月,看到的是一個似被切開的披薩的月牙。
慢慢的把視線下移,看到手臂上的那個胎記。
不知為何,明明是深夜,這個胎記卻看的很清楚。
胎記有點像翅膀,就像是雕刻在手臂上的一樣,很生動,隨著手臂的擺動,真的像一個翅膀在揮動一樣。
拉過被子蓋好,習慣性的縮捲起身子,煙雨閉上雙眼享受著窗外的雨聲,享受著房間的空蕩,慢慢的進入夢香。
。。。
窗外,細雨還在嘩啦啦的淋下,不知不覺間,雨越來越大。
圓月還是當空懸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月色中,紫色的光芒出現的頻率更多了,由於大雨的緣故,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
「塔,塔,塔」
腳步聲響起,一個手持透明雨傘的人走在空蕩蕩的道路上。
是一個女孩,一身淺藍色長裙,沒有化妝的臉頰非常漂亮。
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要走的道路,很空靈。
如果這時有人看到她,一定會覺得這是不是在排電影,這女孩是不是什麼仙女。
在女孩拿傘的右手手臂上,可以見到一個清晰的一個圖案,是一個翅膀,淺藍色的,在夜色下透露著一絲神秘。
如果煙雨在這裡一定會驚訝的發現女孩手臂上的翅膀圖案完全就是自己手臂上的胎記描繪過後的樣子,不過是不是描繪的就不清楚了。
女孩撐著傘似是漫無目的的在道路上行走著,空靈的眸子像是在沉思。
「終於到了啊」
不知走了多遠,女孩停了下來,自言自語了一句
女孩現在正站在一盞路燈下。
一燈,一傘,一女孩,一片朦朧雨。
這時的女孩顯得非常的高貴,出塵。
此時的女孩所在正是煙雨家的門口,因為是一個小閣樓,所以周圍的人家很少。
女孩走到門口,伸出左手,纖細的的手指搭在門把手上。
「嗡」
並未見到女孩拿出鑰匙可偏偏門卻開了,就這樣,她直接走進了煙雨的家。
走在安靜的房間中,她的出現並未有任何的動靜,就像融入到這個房間一樣,悄無聲息。
輕輕的打開煙雨臥室的門,當她看見熟睡中的煙雨在黑暗中的側臉時,也不由得好感頓生。
不說那漂亮的臉頰,此時他熟睡的樣子是身體就像個龍蝦一樣縮捲起來的,像是要環抱住自己的全身一樣。
她知道,只有承受了足夠的孤獨與黑暗的人,才會這樣,這是一種習慣,一種貌似自我保護的習慣。
顯然他與她是同一類人。
女孩的到來並未吵醒熟睡的煙雨,相比夢中的他也想不到此時正有個美女出現在他的臥室。
女孩抬頭看了看臥室,很簡單很整潔,在床頭還有一本《春秋》,當她拿起書時便看出煙雨讀了這本書不止一遍了,並未損壞但已經范舊的書頁證明著一切。
女孩準備放下書的時候發現裡面還夾著一張紙,猶豫了一下偷著看別人的東西是不是很禮貌,不過想到也許以後就會跟他長時間在一起了了解一下他也不過分。
拿出那張明顯新放進去的紙張,女孩第一感覺是字很漂亮,美觀而圓滑的字體完全可以看出床上躺著的這個人性格溫和,不過一句『不回頭』還看出了他的戒心。
「不求,不笑,不爭,不念,不疑,不回頭」
輕輕喃喃了一遍,聲如其人,銀鈴一般的聲音完全可以想像到她笑起來時多的動人。
輕輕把紙張夾雜在原處,轉身看著眼前的男孩,黑暗中沒有燈光,也不知她是否看的清楚,但她就一直那麼盯著。
「哎」
盯了一會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向床邊,看了下明顯的雙人床而他卻只睡了最邊上,也許是剩下的一邊要留給什麼人吧。
脫掉鞋子,露出一雙很白皙的腳丫,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麼就是『精緻』。
如果煙雨醒來一定會驚嘆眼前的女孩的完美,不過首先要震驚一下為什麼自己的屋裡會出現一個女孩吧。
女孩躺在了煙雨的另一邊,看樣子並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覺悟。
偏過身子,看著煙雨那第一次見到本人的側臉,他有一點恍惚,就是這個人麼?自己註定要追隨一生的人麼?
看著還縮卷著的煙雨,她輕輕的把手搭在他沒有環抱自己的左手上,與他面對面,想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
似是感覺到了溫暖,他的左手反握住她的右手,身體慢慢伸直開,嘴角也上翹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感覺著手上的溫暖,女孩閉上了雙眼,享受著今晚的『同床共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