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歸緊抿著唇,目光有些冷冽。他飛身起落,蒼流劍在暗夜中泛著凜冽的寒光,仿佛月光照在山巔經年未化的白雪上,冷得刺目。
「萬物皆有靈,修行問道不應該建立在傷害別的生靈的基礎上。你違背了道心,註定走不長遠。」褚雲歸身姿飄逸,劍招出神入化。金光陣隱隱有了鬆動的跡象。
「誰說我是修道之人了?」彌君生臉上是嘲弄的表情,他冷哼一聲道,「我最討厭你們名門正派滿口的假仁假義。那不過是你們給自己施加的種種束縛罷了。我行事想來隨心所欲,才不會作繭自縛。」
褚雲歸聽到這裡,眉梢微動。他目光警惕,沉聲說道:「你是魔族之人?」
「看來你雖然迂腐,但也不算太傻。」彌君生暢然一笑,對褚雲歸多了幾分欣賞。
白鶴經過一段時間的折磨,已經變得奄奄一息了。它趴在被鮮血浸染的土地上,羽毛凌亂,連叫聲也變得有氣無力。
褚雲歸眉頭深鎖,眼中閃過擔憂的神色。心知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與蒼流劍合二為一,化作一道流光,刺向了金光陣。
彌君生臉色微變,出手加固了法陣。卻見褚雲歸攻勢加強,劍花在空中變幻著不同形態,散發出炫目的光芒。鎖妖塔似乎感應到靈力的波動,琉璃燈盞一閃一閃的。
白晚晚等人看到精彩處,全都不由自主的屏氣凝神,全然忘記,他們本就不會被發現。
清菡輕嗤了一聲,不冷不熱道:「兩個人都不過如此。」
「可是我覺得他們都很厲害啊。」舒清歌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看得津津有味。反正只要不讓她上陣,她就萬事大吉了。
「褚雲歸作為一個凡人,的確比我想像得要厲害。畢竟,彌君生是能和虎王狼王一較高下的。」慕俞觀察了這麼久,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秦硯初認真道:「若是時間一長,褚雲歸必然敵不過彌君生。不過要是他孤注一擲,或許可以有一線機會。」
「我比較在意的是,他們這動靜,扶蒼派都沒人發現嗎?」白晚晚摸著下巴淡定地說道。「這還真是整個門派就指望著一個褚雲歸呀。」
褚雲歸奮力一擊,彌君生猝不及防,被他找到機會,破了金光陣。他縱身穿過法陣,但還是被真氣所傷,持劍半跪在地。他的嘴角溢出鮮血,但看到加諸在白鶴身上的禁制消失了,眼中還是閃過一絲柔光。
彌君生法陣被破,但神色未變。他斜睨著褚雲歸,充滿蠱惑地說道:「過不了多久,整個天下都將是我族的探囊之物。我看你也算個可造之材,不如加入我們,比在這破門派有出頭之日。」
「休得胡言!我扶蒼派的人必不可能和魔族之人為伍。」褚雲歸怒喝道。
「魔族又怎麼了?我們只信奉絕對的力量。」彌君生橫眉冷然道。
他踉蹌著站起身,眼神卻十分堅定:「起碼我們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肆意傷害他人。」
喜歡浮屠劫:師父對我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