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馬二校尉帶著這麼多人來殺自己,皇帝如何又該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呢?
即使皇帝劉塬知道了自己是九紋龍,自己一個人也對付不了數百人的。
會不會像上一次趙伯伊事件里那樣,皇帝早就在牛馬二校尉身邊安排好了事宜呢?
可劉永銘這一路走來,並沒有看到劉塬所作的「安全措施」,這與劉永銘料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或者說,皇帝劉塬可能根本就沒想過,牛馬二校尉會帶這麼多人過來對付自己。
不管如何,劉塬即是也想讓這二人死,那麼劉永銘就只能想辦法將這二人給殺了。
他們二人活著,於自己、於劉塬都是不利的,所以他們就沒有再活下去的道理!
劉永銘騎著馬、水玲瓏駕著馬車就這麼一路前行。
他們路過了三、四個村子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甚至劉永銘還掏銀子在村子裡買了些肉乾、糧食給山匪他們補給了一下。
等他再到來到第五個村子外圍時,已經過了中午了。
照一般情況來說,這個時候村民們應該已經吃完了飯,不可能還會有飲煙。
但從村子外面往裡看,村子的確還在往外冒著一些煙。
劉永銘定晴一看,這哪裡是什麼飲煙,明明就是一團向上升冒的黑煙。
這景象絕不是有人在做飯,看上去更像是村子裡的某和種地方著火了!
劉永銘要村口停下馬來,伸頭張望著。
水玲瓏駕著馬車趕上前來,對劉永銘說道:「是不是村子裡著火了?」
劉永銘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看著有些不太像。」
劉永銘說它不太像是因為他在村口往裡看,並沒有看到任何村民在勞作。
這場景更像是一群土匪闖進了村子,隨機將一處村民的房子給點了,方便後續的威懾、打劫。
但問題是這村子的外圍一切如常,只是有些房子的瓦片掉了下來,並沒有受到太多的破壞。
劉永銘心中雖然存疑,但還是沒有懷疑是不遠處跟隨著自己的那伙山匪之前所為。
「進去看看!」
劉永銘催馬前行,向著村子裡進發。
當他來到村子裡面,在十字小街的拐角處卻看到了一副令人有些震撼的情形。
一個奇大有凹面深坑!
從周邊的環境看來,這個深坑原本應該是一種房屋才是。
這幾棟房屋哪裡是被人所劫,哪裡像是被人放過火,這分明就是被一枚威力巨大的航空炸彈給轟炸了。
事故最中間的一座房子已經全部損毀,地上只留下了一個大坑。
離大坑最近的幾數座磚石結構的房子已經全部倒塌,倒是周圍一些木製結構的房屋留存了下來。
即使是留存下來的木屋,它們的房頂也大多數都被掀翻或是坍塌了。
此時小十字街頭的地上到處都散落著各種因為「爆炸」而產生的瓦礫。
而此時,倖存下來的那些村民們正在廢墟之中挖掘、尋找著什麼。
水玲瓏趕著馬車上前,也看到這樣的場景。
她心中里都有些發慌,膽怯地對劉永銘問道:「這裡是怎麼了?不像是被山匪所劫,倒像是倒是天公作怒,五雷而轟!」
劉永銘翻身下馬,向著村民們走了過去。
一位體力不支,無法收拾現場的老者看到劉永銘走過來,一臉愁容地看向了劉永銘。
劉永銘連忙喚道:「老鄉!這裡是怎麼了?」
那老鄉眼中帶著些許悲催,回頭看了看「轟炸」過的現場,而後長長得嘆息了一聲。
劉永銘連忙對身後的馬車叫道:「琇兒!琇兒!把我們帶的所有吃的都拿出來!」
崔琇珚聽到劉永銘的話,哪裡會去再思考些什麼,將所有的乾糧都取了出來。
她畢竟只是一個小姑娘,而乾糧較多,只得吃力得背著布袋從馬車上下來。
水玲瓏原本是想要幫崔琇珚的,但一想到崔琇珚出賣過劉永銘,就使得她不願意幫忙。
畢竟以勞力為懲罰,是最輕最次的了。
崔琇珚吃力地將乾糧拖著便來到了劉永銘的身邊。
此時那位老者也開始正視起了劉永銘來。
劉永銘連忙說道:「老鄉,將這些吃的給村民們先分一分吧!」
這個邊境小村原本就不富裕,即使沒有這場「災害」他們的生活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老者見得眼前這位富家公子如此慷慨,心中對劉永銘也生起了許多好感來。
但他沒有馬上就去拿糧食,而是問道:「這位公子爺,您是」
「我乃關中商賈,因榷場還未正式開啟,故而來此看看那大漠風情。」
劉永銘說著卻是興嘆了一聲,說道:「書中皆為鬼話,這哪裡有什麼大漠風情。路過的幾處村子,看到的就只有貧苦而已。老人家不要客氣,這些糧食對我來說花不了多少錢,反正我也得回到榆林去,這些乾糧也用不上,你們還是分了吧!」
老者此時才露出一些笑容出來:「那、那我就代鄉親們謝過公子爺了!」
「沒事!一方有難八方來援,都是我大漢國的百姓,哪能見貧不濟、見死不救呢。」
老者在發出幾分感謝以後,便大叫著讓周邊正在收拾殘垣的村民們過來領取食物。
村民們聽到有糧食可以領取,連忙都趕了過來。
他們並沒有爭搶,而是十分有序地拿著自己的所需的那一份。
劉永銘看著眼前十來個村中男丁,幫著崔珚琇一起將干餅等食物給分發了下去。
那些男丁拿到了吃食,便三三兩兩地坐在一邊吃了起來。
劉永銘問道:「如何不見婦孺?」
「怕招來一些什麼災禍,都躲在家中了。」
劉永銘又對老者問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者手裡拿著一塊干餅,對劉永銘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昨日傍晚臨近天黑之時,傳出了一聲悶響。等我出門來查看,這裡便就成了這樣了。原以為是地動,可、可這又不像呀。也就只有這一塊成了這樣,別處都沒有什麼大礙,村口的幾處房屋也就是掉了些瓦片、茅草而已。」
地動即是地震。
劉永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昨天傍晚之時,劉永銘是在與巴特爾比武來著。
巴特爾雖然臂力上乘,但在武學上卻是比不過劉永銘。
於是他取來了弓箭,向著趴在馬車車廂邊沿的一隻昆蟲射了一箭。
當時崔珚琇想要將箭摘下來,但她力氣小,卻是怎麼也拔不下來。
然後箭矢的羽部在不停地抖動著,劉永銘發出火龍鏢將還在抖動的箭矢給一分為二了。
此時劉永銘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突然發覺得那時的箭矢的確是抖動得有些過頭了。
它就不是正常的抖動,而應該就是輕微地震而引起的擺幅。
劉永銘眉頭一皺,問道:「老人家,你當時聽到響聲了?」www..net
一邊正在吃餅的向位村民們多嘴說道:「聽到了!但是聲音很悶。那聲音傳得老遠了,起來幾里之外都能聽得到。而且還地動了!」
老者也嘆息著說道:「也不知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老天爺卻叫我們遭這等天譴!」
劉永銘連忙問道:「這事發生之時,屋子裡的人都出來了嗎?大夥都沒事吧?」
老者應道:「昨天傍晚發生的事情,倒了一些房子,確實有是有一些人被埋在了這瓦礫之下。大家連夜救援,該找出來的都找出來的。沒找出來的唉!怕是沒了!」
老者越說,那心事卻是越重,好似被埋的人就是老者的親屬。
劉永銘連忙又問:「你們村長或是里長呢?往縣裡上報此事了嗎?」
老者言道:「我們現在刨的就是里長一家!」
「里長與都給老人家您有親?」
「沒有。我祖上是在前朝時因犯了牽連從屬之罪而被配遷到這裡的。里長一家也是,但與我家卻無瓜葛,沒有親屬關係。只是我們都是白身。里長他家境好,房屋全是青磚砌成的,房子一倒,這一家都沒能救過來,全埋裡頭了,到現在也沒能將他們給挖出來。」
劉永銘又問:「如此說來官府那邊還不知道此事?」
「應該不知道吧,我們都是白身,不敢與官家有什麼牽扯。除了里長,平日裡也沒誰敢去與官家打交道。而且官家那裡」
老者有些話好似不太好說。
劉永銘乾笑幾聲說道:「明白、明白。」
水玲瓏卻是不明白地問道:「我怎麼聽著這麼糊塗?」
劉永銘笑道:「這話別人不敢講,但爺我卻是可以與你說明白。朝廷命官無有鄉職,只到縣任而已。鄉里的事情大部份都是由里長或是有功名的鄉紳協調著來辦。現在正值朝廷夏稅開收。里長沒了,這個村的夏稅也就沒人代收了。」
「是這樣。」老者惆悵地點了一下頭。
水玲瓏是江湖人,之前即使與官府打交道,也都是治安或是刑事的案子,民生之事她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劉永銘笑道:「衙門裡的人其實很不講道理的。百姓們有事找他們,只要他們覺得這事有些不好辦,就會覺得百姓是在找麻煩,是刁民。他們心中一惱,卻不再怕麻煩,會一個勁得給有事找他們的百姓們倒找麻煩,這便就是地方小吏呀!朝廷上面其實也挺苦惱這些小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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