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副船長紅心 THE397，EMOTION-5

    布魯克注意到了山治在嘗了一口肉之後，就皺起了眉頭，便問道。

    「山治先生，怎麼了？」

    但山治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再度拿起筷子，將他所點的其他五種肉都嘗了一遍。

    然而在品嘗之後，山治的眉頭卻蹙的更緊了。

    看到對方的表情，本來對這裡就心存疑點的布魯克就放下了筷子，而羅也察覺到了不妥，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筷子，靜靜等著山治的評價。

    「山治大大！怎麼了？這肉雖然沒有您做的好吃，但也不失為一種特色啊！」紫部生不解地說道，手中的筷子還不停地夾著美食。

    自從水之城一別，紫部生就再也沒有吃過能夠和山治手藝相媲美的食物了。紫部生都不知道後悔了多少次，當時他怎麼就沒有答應紅心的邀請呢？

    「不對，不對……奇怪，太奇怪了……」山治將筷子放下，「這些肉雖然在肉質上有些區別，但本質上卻是一種肉。」

    「你的意思是……」紫部生拉長聲音，說道，「難道說，這裡是家黑店！明明味道相差無幾，卻價格標的奇高？欺騙消費者？」

    「不是這個意思……」山治眯著眼睛，看著桌子上數十道美味佳肴，「但從廚師的手藝來說的話，確實是對的起這個價錢。而且肉在分檔次的方面，也沒有錯。只是……」

    「只是？」

    「這些肉遠沒有傳說的那麼好吃，能夠讓食物如此美味的，是來源於廚師的手藝。毫不誇張的說，這位廚師的手藝，或許還要比我高一籌。」山治沉聲說道，「只是這肉……很普通，普通的過分了。哪怕是換成任意一種稍微高檔的肉，都會眼前的菜好吃。」

    山治說完，就陷入了沉思。

    很顯然，他在想，對方為什麼捨棄那麼多好的肉類不用，偏偏用這種肉……

    「那你嘗出來這是什麼肉了嗎？」古爾納問道。

    山治搖了搖頭，同時腦海中不停過濾著各色食譜。他沉著臉色看著桌子上菜，卻沒有再多嘗一口。

    布魯克拿起了一旁的碧螺春，輕輕品嘗，也不再多吃一口。

    羅由於肚子在瘋狂的抗議，想了想，還是執起了筷子。只不過他沒有再去夾肉，而是將筷子伸向了面點和素菜。

    「草帽的成員一點都不像船長……明明船長那麼大大咧咧的，你們一個個的心思看起來卻那麼重……」以藏說道，毫不在意地繼續吃著。

    馬爾科笑了笑，也沒有將山治的異常看在眼中。

    四個人如常進食。

    山治就如此沉寂了五分鐘。

    然後……

    臉色忽變。

    他猛地站了起來，動作幅度過大將椅子整個碰翻，而桌子也跟著抖了一下。

    正當他們想問山治到底是怎麼了，但抬頭卻看見山治驚恐地看著眼前的菜餚，渾身都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

    「喂！都別吃了！」山治喊道，然後伸手將整個桌子掀翻。

    眾人只見剛才還誘人食慾的佳肴，瞬間就沒有了。

    所有人都還維持著或端碗、或伸筷、或咀嚼的動作，凝固了，而他們的眼睛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還在大口喘氣的山治。

    這些人中間感到最不可思議的則是紫部生。他清楚地了解山治的為人，是那種一粒飯都不允許浪費的人，而如今……說掀桌就掀桌了？

    沉默半響。

    「那個，山治先生？」布魯克出聲問道，「能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這肉……是人肉。」山治顫抖著說出這幾個字。

    「什麼？！」

    所有人都因為山治的話語而震驚當場。

    -

    眾人愣了好一陣功夫，直到紫部生手一抖，筷子噼啪落在了地上，眾人才勉強回神。

    「那個……那個，別別開玩笑了好嗎？」紫部生說道。

    以藏也搖搖頭說道，「就算黑桃的人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吧？」

    馬爾科將手中的筷子一扔，皺著眉頭說道，「這家店可是了開了四十多年了……山治先生說這個話，一定是有什麼憑據的吧？」

    「憑據？我本人倒是沒有吃過……可在十幾年前……」山治緩緩說道。

    十幾年前，山治曾和赤腳哲普共同被困在一座什麼都沒有的孤島之上。那時他們身邊只有兩個麻袋。

    哲普對山治說，兩個袋子中都是食物，一人一袋吧。於是邊將裝有食物的袋子給了山治。

    當山治吃光食物之後，救援卻還是沒有到來。山治便將主意打到了哲普身上，找到哲普的時候，哲普正背對著他，面朝海岸而坐，而在哲普身邊有一袋滿滿的「食物」。

    山治也不管對方會不會生氣，還是會打自己，便用匕首劃開了麻袋。

    然而……從麻袋溢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麼食物，而是滿滿的一袋黃金珠寶。

    「你……到底是靠著什麼活下來的？」小時候的山治問道。

    哲普沒有回話。

    山治繞到哲普面前，卻看到了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和哲普空空蕩蕩的右腿褲管。

    原來，哲普這段時間能夠存活下來，靠的便是……吃掉了自己右腿。

    （這是漫畫中的劇情。動畫中為了全年齡向，所以將哲普失去右腿的原因變成了，哲普的腳被船夾了動彈不得，為了去就山治，才用船錨砍了自己右腳。）

    當山治開始向哲普學習廚藝之後，小時候的山治曾經因為好奇心而問過哲普……人肉，到底是什麼味道？

    一開始哲普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山治臭罵了一頓。而等到後來，山治的廚藝精通，甚至遠超於哲普之後，哲普這才將人肉到底是什麼滋味，告訴了山治。

    而剛才，山治在品嘗之後，越吃越覺得，這個味道和哲普說的非常相似。

    只是對方的廚藝精湛，又放了不少的香料調味，才令原本腥酸難吃的人肉變成如今這個滋味。

    山治沉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所謂的八種等次的肉，應該就是指不同年齡不同性別的人類……」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慘變，而吃的最多的紫部生更是直接捂著嘴轉身跑到包間內置的衛生間內大吐特吐。

    古爾納起身，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你給我快點，我要也吐。」

    唯一沒有吃肉的布魯克悠閒地喝了一口中的茶，看著排隊去衛生間清理腸胃的幾位，慢悠悠地說道。

    「所以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