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有些絕望。
這個黑洞根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先前的黑洞是類似於時空跳躍,而這個黑洞竟然是時間跳躍。
難道就不給她一點規律可循嗎?
而且,非常令林夕後悔的一點。
她根本沒有吃到惡魔果實!
那種美味就放在眼前,卻失之交臂的痛苦,令林夕的內心已然糾結成一團。
「對了,小夕,前面有軍隊的人在發放救濟糧,要一起去嗎?」傑克問道。
傑克的話打斷了沉浸在懊悔中的林夕。
林夕點點頭,說了聲好。然後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李大壯」,跟著傑克一起去取救濟糧了。
「小傑克,幫大娘也取一份。」一位老太太說道,她的床位緊鄰著「李大壯」。
「羅絲大娘,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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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夕走後不久,小男孩兒就甦醒了。
他記得應該是在一戶人家裡找一些用來果腹的食物,卻不巧被滑落的瓦礫砸個正著。
這裡是哪裡?
他是被誰救了嗎?
羅絲大娘看到小男孩兒醒了,連忙湊上前去。
「呦,大壯醒了。」羅絲大娘臉上堆著笑容。
大壯?小男孩兒一愣,這是在叫自己嗎?
「你媽出去給你去救濟糧了,等一會兒她就回來了。咱不怕不怕啊。」羅絲大娘摸摸男孩兒的頭,「摸摸毛嚇不著。」
媽?他母親早就跟父親一起死在圍剿之下了,他從哪兒冒出的一個媽?小男孩兒不明所以。
羅絲大娘看見他這般愣愣的模樣,以為是被著突如其來的炮火嚇傻了,很是心疼地抱著男孩兒。也不管男孩兒是一臉的不樂意。
「瞧瞧我可憐的孩子,這麼點就要遭受這樣的變故,卡桑國的人,真是造孽啊……」
「那個,大娘,你不害怕我嗎?」男孩兒用盡全力從羅絲大娘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你是指你的病吧?」羅絲大娘愛憐地看著男孩兒,「我知道,你母親說過,這是家族性遺傳的皮膚病,是什麼什麼黑色素不足……
「我……皮膚病?」男孩兒指著自己。
「對啊,那個叫什麼白癜風的。放心吧,你母親都好好告訴我們了,也說過這種疾病不會傳染。也真是可憐你了,長得這麼俊的孩子,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不嫌棄的你的姑娘。」羅絲大娘已然開始為「李大壯」考慮起了未來的事情。
羅絲大娘然後就拉著男孩兒的手,開始東家長李家短,然後又開始給他澆灌各種人生雞湯和毒雞湯,給男孩兒聽的一愣一愣的。
男孩兒在羅絲大娘的口中也知道了自己大名「李大壯」,自己的「母親」叫林夕。
無論哪個名字都聽起來好奇怪啊……
過一會兒,男孩兒就看見一個黑人和一個黑髮女子拿著救濟糧走了進來。
黑髮女子長得溫婉如水,皮膚白皙,身材窈窕。她和身邊的黑人相談甚歡,面容帶著疏遠有近的柔和笑容。
黑髮女子看到自己醒來,便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過來將自己報了個滿懷。
「大壯,你終於醒了,真是擔心死媽媽了。」
「李大壯」嗅著女子身上的淡淡香氣,臉微微一紅。心想道:這個「媽媽」有點年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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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這邊,剛進避難所就看到了醒來的男孩兒,然後立馬就抱了過去,說了一句,點明雙方的身份。希望這個孩子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是什麼,如果他能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則是更好。
「嗯……媽,我沒事了。」男孩兒開口。
林夕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個孩子不是什麼熊孩子。
隨後幾個人便聊起天來,熱情的羅絲大娘和別有用心的傑克都聚集在林夕和男孩兒身邊不離開,一直到夜裡入睡時,身邊才清淨了下來。
「媽媽,我要上廁所,一個人害怕。」男孩兒拽著林夕的衣袖說道。
「嗯,好,媽媽領你去。」林夕於是跟鄰床的羅絲大娘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避難所。
男孩兒帶著林夕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僻靜地方。
「找個地方去吧,媽媽在這兒等你。」林夕拍了拍男孩兒頭。
「什麼媽媽……我的父母早就死了。」男孩兒的語氣一沉,完全沒有之前的稚嫩。
「嗯?」
「你到底是誰?到底在盤算著什麼?」男孩兒看向林夕的目光帶著銳利。
「你就是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救命恩人嗎?」林夕嘆口氣說道。
這孩子一前一後的變化太快,讓林夕都有點接受不能。
「就算不用你救,我也不會死。如果死了,沒準會更好。」男孩兒的語氣甚是冷漠和消極。
「好啊,那你就去死吧。慢走不送。」林夕的小脾氣也被引了上來。
這個男孩兒簡直太不討人喜歡了。
這麼痛快的話,讓男孩兒一時語噎。這個女人根本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啊!
「哎……嘖,瞧我在做什麼呢,跟一個孩子置氣。」林夕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實話跟你說吧,咱們現在這種情況,要麼相依為命,要麼分道揚鑣。可是你確定你自己能夠養活自己嗎?」
「我……我怎麼不能!不需要你也可以!」男孩兒生氣地說。
「呃……好吧好吧,是我的用詞不對。我是說,無論如何,暫時搭夥一起過,對誰也沒有壞處。在這個亂世中,我一個女子也是沒有什麼能力,而你,你一個男子漢在我身邊,我總有些底吧。」林夕有些苦惱地撓撓頭,果然她並不擅長對付小孩子。
男孩兒將頭別了過去,臉上微微一紅。
「這,這還差不多。」
「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林夕說道。
「我叫特……你就叫我李大壯吧,這名字挺好的。我的名字忘了,嗯,忘了……」男孩兒點點頭,心下暗道,差一點就說漏嘴了。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被通緝,但是在追捕名單上有他的名字。
林夕看得出小男孩兒在撒謊,但也沒有點破。以為孩子有什麼難言之隱。
「呃,好吧。那你還記得自己是從哪兒來的嗎?」林夕說道。
「忘了,不記得了。」男孩兒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決不能讓人知道他是從那個城鎮逃出來的!